“嬪妾不敢生氣。”榮華夫人筆直的跪在地上，雖然已經極力的去製，但是生的語調還是暴了此時的緒。

從的角度來看，安素素的這個問題實在是很多餘。

冇有人遇到這種事會不生氣的，除非是有病！

但是生氣，有用嗎?

現在的境，說得好聽是宮中的一人之下眾人之下，代理後宮諸事，位居從一品的榮華夫人，可實際上呢，其實誰都惹不起。

無論是之前的寧昭儀還是現在的明婕妤，都不是的家世和背景能夠去抗衡的。

除了忍，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在宮中安立命。

“榮華夫人是個聰明人，怎麼到了眼前竟也和哀家裝起糊塗來了呢？”安素素歎了口氣，榮華夫人的態度讓有些無奈，說實話和明婕妤方纔的舉，就差冇直接對明說了，可偏偏這位平時遇事不溜手的主兒，這會兒卻像是鑽進了死衚衕，怎麼都出不來了！

“哀家居然把話挑明瞭，今兒便也冇打算糊弄了事。”安素素等了一會兒，見榮華夫人隻是跪著冇吭聲，倒也冇催著迴應，而是繼續開口道：“榮華夫人想要的東西，無非是保住眼前的地位，以自己在宮中的尊榮來護母家平安，可榮華夫人怎麼就忘了，你如今的地位，是誰給的呢？”

“是皇帝。無論是你還是哀家，想要保住如今的地位，都離不開這個本。”安素素給一旁的風息使了個眼，示意扶榮華夫人起：“打理後宮那些蒜皮的小事，是每個家小姐從小到大都在學的，皇帝若隻是想找一個當家主母，這後宮人人都能勝任，為何會隻將榮華夫人你捧到這個位置上？”

“嬪妾無能。”

榮華夫人站在安素素的麵前，對的話並冇有做任何解釋，也冇有開口為自己辯駁。聰明如，已經很輕易的就抓住了安素素話裡的重點——

現在至還冇有失去利用價值，暫時還算是安全的；如果安素素真的想廢了，那麼也就不用在這裡與浪費這麼多口舌了。

隻需要抓住剛剛在太後麵前失儀這一條，就足夠喝一壺的了。

“你不是無能，而是無為。”安素素搖了搖頭，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讓榮華夫人臉上強撐著的平靜破了功，出了一抹被人抓包的慌和張。

“你的想法和分析並冇有錯，眼前這局麵不穩，為了長久的平安選擇避開鋒芒明哲保確實是如今的後宮最穩妥的生存之道。可是榮華夫人，你並不是普通的妃嬪，你是如今的後宮之首；皇帝為了製衡前朝，選了寧昭儀進宮，卻並不是讓來後宮無法無天的！”

“不是皇帝，在這件事的理上，哀家對你也同樣失。”安素素頓了頓，才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你居於高位，遇事不能為皇帝分憂，隻想著保全自己，躲在瑞慶宮當了逃兵，放著一個昭儀在後宮胡作非為，如今惹下這麼大的子，你竟還冇有半點兒醒悟之心！”

“明婕妤今天對你出言不遜，可比起寧昭儀對你的為難，的話大約還稱不上難聽吧！你都能生氣，你都忍不住，那之前寧昭儀那般作為，你是如何忍下的？難不是榮華夫人你覺得哀家好欺負，到我這裡欺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