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俱樂部出來就用手機買了食材,到家的時候外賣也正好到了,于是把宋祁川安頓在客廳的沙發上,虞歲就一頭鉆進了廚房。
許久沒有學新菜了,眼下也來不及展示手藝,只煮了一鍋小米粥,炒了幾盤開胃時蔬,就端上了餐桌。
宋祁川看起來還是很頹廢,強打神的樣子。
他看著桌上的小菜,向虞歲道了謝,沒打采地吃了幾口,便又放下了筷子。
“怎麼了?”虞歲問,“不好吃嗎?”
“好吃。”宋祁川看著,“只是我沒胃口。”
虞歲也放下了筷子,認真問他,“是不是公司出什麼事了?”
宋祁川一副故作鎮定的樣子,“沒事,不算大事。”
“其實......”頓了頓,有些猶豫,“你不必做這樣。”
宋祁川看著。
“我相信你和韓霜沒什麼的......”極小聲地說道,“你這幾天說得話,我都有認真聽。”
宋祁川握上的手,他的手掌很大,掌心冰涼。
虞歲回握住他,無意識地挲著他的指尖,“以前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不怪你,也希你不要怪自己。如果可以,以后我想好好生活,如果你也是認真的,那我們......”
說到這里,低下了頭,然后像是說不出口了一樣,停住了。
虞歲深吸一口氣,然后抬頭,剛想說完“我們在一起吧”,就被宋祁川攔腰抱進了懷里。
他坐在椅子上,虞歲坐在他的上。
他一只手扶著虞歲的腰,另一只手還在挲著的掌心。
“你說真的?”他的聲音有些啞。
虞歲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秀臉龐,鄭重地點了點頭。
雖然此刻宋祁川很想吻,可他還是強行下了那些暴風驟雨般的沖。
他告訴自己要鎮定,因此只是把虞歲抱進了懷里。
宋祁川的下擱在虞歲的肩膀上,良久,他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這是他得孩,而也著他。
世上再沒有一件事能比這更讓他對未來有所期待了。
當晚,宋祁川在公寓留宿,只不過睡得是沙發。
他本來是想好好抑住自己,腳踏實地一點,可虞歲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只穿著一條長長的睡袍,雖然把該遮的都遮住了,可者見,宋祁川的眼神是在的細長的脖頸和手腕上流連一眼,嚨就已經開始發了。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原本對□□沒什麼興趣,一來是沒有遇到喜歡的人,二來,過去十年雖然他不提,可佟素的事卻始終懸在他的心里。
他回避,也回避了這些本能。
如今心結已了,他越發覺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經歷過那醉意濃重的一夜,記憶的片段閃回式浮現,他就像開了葷的野,想克制自己,還真難。
后半夜,他本來想以沙發太冷為由喚醒小姑娘的心,可沒想到業供暖實在給力,他在沙發上蓋著小薄被,甚至都出了一層薄汗。
晨熹微,宋祁川一夜沒有睡好。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寺維,讓業停止供暖。
寺維有些無語,“這不是前不久您自己提出的嗎?”
“可我現在后悔了。”宋祁川沉沉地說。
虞歲是八點鐘起床的,宋祁川已經買好早餐上來了。
聽到臥室約傳來鬧鐘的聲音,他心大好地走到臥室門口,想開門醒。
手放到門把手上,擰一下,不,擰兩下,還是不。
意識到從里面上了鎖,宋祁川沒再開門,回到了餐桌旁坐下。
這靜自然被虞歲聽到了,穿戴好走出來,就看到宋祁川坐在客廳,臉不太好看的樣子。
有些心虛,沖過去看著桌上的早餐,“哇,這都是你下去買的啊?”
“得外賣。”宋祁川冷冷地說。
虞歲又看了一眼,那豆漿上的包裝,分明是街角那家早餐攤的。
“嘿嘿”笑了兩聲,然后沖過去抱住了宋祁川的肩膀,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你真好。”
宋祁川不太愿地推開,“去刷牙洗漱。”
“好嘞。”虞歲屁顛屁顛跑去衛生間,剛要拿牙刷,突然注意到了什麼。
衛生間里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換過了,牙刷是的,杯子是的,巾是的......就連墻角的涼拖鞋,也是的。
虞歲愣了愣,撇撇,而后綻放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洗漱完畢,出來吃早飯,心相當不錯。
宋祁川在對面坐著,一言不發地用手機看財經新聞。
虞歲在桌子底下的有一下沒一下地蹭他,以為這是撒,可過了一會兒,宋祁川抬頭,面無表地看,“不想上班了?”
虞歲笑瞇瞇地問,“什麼意思?”
宋祁川把眼神從臉上收回,沖向看向手機,沉聲道,“不想讓我把你就地正法,就別做這種危險作。”
虞歲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而后臉蛋兒紅撲撲的,也不敢再說話了。
要死,記得宋祁川的人設明明是來著?
......
早飯吃完,宋祁川送虞歲去上班。
本來不想讓他送,公司里肯定還有一大堆麻煩等著他,可宋祁川執意要送,拗不過他。
虞歲在離公司還有一個路口的位置讓他停了車,宋祁川有點不太開心的樣子,“你怕你同事看到我?”
虞歲收拾東西準備下車,“議論紛紛,總是不太好的。”
“朋友。”他突然這麼,虞歲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啊?”
宋祁川掰過的臉,在額頭落下一個吻,然后正道,“我不丟人,你也不丟人,我們在一起不是一個錯誤,所以你什麼都不用怕。”
有些事早晚都要面對,宋祁川想讓盡快習慣這個份。
虞歲不知聽沒聽進去,拎著包下車,“知道啦男朋友,下班不用來接我,我坐地鐵回去。”
話是這樣說,可宋祁川非但晚上過來接了,甚至中午的時候都忙里閑來找出去吃了個午飯。
虞歲以前也沒談過,一下子有些適應不了,下班以后坐在車上問宋祁川,“你公司不忙嗎?現在就下班啦?”
宋祁川目直視前方,認真開車,“忙,也要跟朋友一起吃飯。”
虞歲雖然依舊擔心著,可聽到這話心里還是滋滋的,“那我們去哪吃飯呀?”
宋祁川直接把車開回了家。
在公寓幾乎轉不開的小廚房里,他開始搗鼓自己買來的一大堆食材。
宋祁川會做飯,可僅限于生滾粥,炒時蔬這種沒什麼技含量的,虞歲托著腮坐在客廳看,宋祁川圍著圍,一手拿著鍋鏟,一手拿著醬油瓶,廚房的死亡頂在他上沒什麼作用力,反而襯得他廓深淺更加突出。
頂級帥哥。
虞歲懶懶地想著,這波確實是賺到了。
吃飽喝足以后,宋祁川就走了。
做戲做到底,他神疲憊地說,“公司還有些事,我回去理一趟,你先睡吧。”
虞歲滿臉擔憂地目送他出去,叮囑他多注意。
宋祁川裝出強打神的樣子,虛虛應了幾句。
從車窗中看到的傻姑娘回去了,宋祁川噙著笑啟了車子,只不過沒回公司,去了俱樂部。
他臉上的春風得意太過明顯,覃榭舟心里直酸,“你就缺德吧你,跟一個小姑娘耍心眼。”
宋祁川俯打球,“我耍什麼心眼了,頂多算是走捷徑。”
覃榭舟輕哼一聲,“老爺子如今還能得了你?”
宋祁川淡淡一笑,沒說話。
“還有韓霜,你究竟對做了什麼?強行毀約都不跟你算賬?”
宋祁川一桿進,而后拿起槍,細細地在桿頭上,漫不經心地說,“倒是想,就是沒那本事。”
韓氏電科丟了融科創力的項目,就意味著失去了三方資格。當初宋自遠做主和韓氏簽訂的合同里,宋祁川悄無聲息地加進去一條,對方得是備政.府資格認證的企業,一開始所有人都沒在乎過這條規則,因為韓氏對融科的項目志在必得。直到失去競標資格,宋祁川提出終止合同,韓霜才反應過來,佰盛從來沒有把當自己人過。
“弄丟了融科創力的項目,又被你的城際輕軌踢出了局......”覃榭舟“嘖”一聲,“我都有點心疼韓了。”
宋祁川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他給過韓霜很多次機會。只是太自信,又不夠細心,如今事敗,也敗得其所。
覃榭舟撇撇,突然想起什麼,“韓氏為了競標融科創力打算拍下的23號地,莫名其妙被抬價兩,也是你干的?”
宋祁川噙著笑,“你猜。”
覃榭舟一頓哀嚎,然后說,“我真為小歲子的未來擔憂啊。”
“差不多了。”宋祁川打完最后一球,收了桿,輕飄飄地說,“不能再讓擔心下去了。”
“我可謝謝你,終于不用陪著你們兩口子演戲了。”
從尋野小筑那段深義重的對話開始,再到寺維語還休的,搭配上宋祁川本人不著痕跡的表演,這一段塑造天無,生生呈現出了一個為不顧慷慨赴死的形象。
虞歲心,最吃這套。
尤其是春節那天,宋祁川試水大獲全勝以后,他心里便有了這個計劃。
覃榭舟吐槽他手段多,心機深重,可宋祁川全不在意。
他就算真的騙了虞歲又怎麼樣?
那小丫頭分明還喜歡著他,的那些顧慮和不安,他都可以在漫長的余生中幫徹底消除,他有自信讓完全信任他,依賴。
他,是賭上了一輩子的有獨鐘。
手機響了,宋祁川拿出來看,虞歲發的消息。
“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等你哦。”
“貓咪歪頭.jpg”
宋祁川收起手機,極輕地笑了一下。
他做了這場騙局,就是為了可以早一分一秒。
像這樣,和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商戰部分是寫的哈,不要細究,我會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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