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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浮你懷中》第59章 就因為我? 因為你,還不夠嗎?……

談聽瑟僵住。

跟你說了什麼?”陸聞別問。

“你怎麼知道給我打了電話?”垂眸撥弄了幾下懷里貓咪的耳朵, 真藍舒服得瞇起眼,頓時一副昏昏睡的模樣。

好在懷里有一只貓,就像人于不自在的環境中時有手機一樣, 能夠一定程度上消除這種不自在, 給自己一點底氣。

陸聞別默然,心里忽然難得煩躁起來, 卻控制著沒讓緒在臉上表現出來。

“你們既然不是男朋友,那為什麼還這麼護著?就算是談敬的兒凡事也要有個限度吧?到底誰才跟你是一家人?”

——這是秦安文的原話。

打電話來問他和談聽瑟的關系, 還篤定他們不是男朋友, 肯定是因為知道了什麼。而能讓獲取到這種信息的人只有一個。

這個人現在就抱著一只貓站在離他幾米遠的地方, 但他清楚, 他們之間真正的距離并不是上前幾步就手可及。

而眼下,談聽瑟甚至可能被秦安文的這些言行越推越遠。

一想到這一點, 他只覺得惱怒、無力。

又說了什麼?”陸聞別不答反問,“讓你承認和諾埃在談?”

“你怎麼知道?”談聽瑟睜大眼。

“不難猜,這是會想出來的公關方式。你沒答應吧?”

“我怎麼可能答應!”想也不想就反駁, 看到他漠然平靜的表時又有點怔然,忍不住問, “你們……一直這麼相嗎?”

他稍顯意外地抬眸, “還說了別的?”

談聽瑟被他敏銳的察力弄得猝不及防, 愣了愣才迅速搖頭否認, “沒有。”

不太想提起秦安文的那套說辭, 畢竟說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唯一的反面作用大概就是讓陸聞別生氣或者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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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自己在若有似無地維護著他的, 談聽瑟反而難起來,但是又說不出這種模模糊糊的難是因為什麼。

“沒必要瞞。相反,你告訴了我, 我才能想辦法理。”

意識到想含糊過去似乎有點困難,努力想了想,腦子里忽然靈一現,“說你要和丈夫進行商業合作了,如果是真的,你幫我是不是會影響陸氏?”

“合作?”陸聞別嗤笑,微微側開臉,沒讓看見眼里這份不屬于的冷意,“我沒有跟合作的打算,即便有,現在也不可能再繼續。”

“就因為……我?”談聽瑟難以置信。

他眼眸微,重新和四目相對,眼中包含的意味太深太重,讓沉在線微黯的深茶眼瞳像潛深潭,將他的緒掩埋。

視線織,半晌,陸聞別微微一笑,“不夠嗎?”

因為你,還不夠嗎?

這個道理,他現在只后悔自己明白得太晚。當初的一個錯誤抉擇,現在需要用太多東西去彌補,甚至也得不到想要的結果。

談聽瑟呆住,心跳仿佛了半拍,下一秒重新在連貫的跳中加速。嘩啦啦的流聲沖過耳,掀起一陣急促鼓的脈搏。

竭力轉開沉甸甸的視線,從他的目中艱難

腦海里空空如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能說什麼,最終沉默下來。

兩人相對無言,走廊上格外安靜。

陸聞別忽略了心里的酸,目一錯不錯地看著面前的年輕人,角難以察覺地輕輕抬了抬。

雖然只是沉默,但也比之前尖銳的反擊與質問好太多了,不是嗎。

他垂眸笑笑,開口淡淡將沉默的一頁揭過,“以后的電話不用再接。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會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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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發地點了點頭。

“不過,在事理好之前你一個人出門不太安全,所以從現在起,我會接送你。”

聞言,談聽瑟愣住,全部注意力都轉而集中到了他剛說的那句話上。

不安全?接送?有那麼夸張嗎……?

突然想到他說是為了自己才來黎,于是一句“你沒別的事要忙嗎”就這麼咽了回去,“不用了,我自己開車或者打車都很安全。”

“你不怕諾埃被急了做出什麼事來?”

“……他沒這麼蠢吧。”語氣不由自主地弱了下去,轉而強調,“我每天很早就會去劇院,晚上也很晚才回來。”

連著強調了兩個“很”。

陸聞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我就更要接送你了。”

談聽瑟一噎,有點懊惱,“這種事都不需要考慮我的意見嗎?你自以為是地做了決定我就必須要接?”

“小瑟。”他語調格外認真地的名字,眉眼間的神平靜嚴肅。

張了張,在他這種語氣和神態下變得格外沒有抵抗力,腔里莫名綿綿的,讓像一只氣的氣球那樣頓時焉了下去,只能訕訕地別開眼。

“我是真的在為你的安全考慮。”他說。

談聽瑟雙手被貓高于人類的溫暖得發燙,而且這溫度似乎有向臉頰和耳朵攀爬的趨勢。,渾都因為窘迫而繃,最后低聲飛快說了聲“對不起”。

“不用道歉,怪我沒說清楚。”陸聞別又往面前走了兩步,然后站定,“只是接送而已,其他時候我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我不是這個意——”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談聽瑟猛然收聲。

站在面前的男人無聲笑笑,忽然垂眸瞥向懷里的貓,“取好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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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勢點點頭,當作剛才什麼也沒發生。

什麼?”他格外有耐心和興趣似地追問。

談聽瑟張了張,表卻僵住了。

“怎麼了?”陸聞別挑了挑眉梢。

飄忽,一低頭正好看到真藍仰頭看著自己,那雙貓眼圓圓的,瞳孔周圍是蔓延開的藍

明明取這個名字是既覺得切,又能敷衍一下陸聞別,沒想到現在卻莫名覺得怪恥的,有點說不出口。

“真藍。”著頭皮含糊道。

他頓了頓,“什麼?”

“名字真藍,眼睛真藍的那個‘真藍’。”

說完的瞬間,談聽瑟抱著貓的兩只手都僵了,只想立刻轉回家關門,一口氣逃離現場。

片刻后,頭頂落下一聲輕笑。

“笑什麼?”努力板著臉抬起頭,挑釁似地瞪他一眼,“不是你讓我取名字的嗎?”

陸聞別好整以暇地看著,“笑你可。”

說著,還嫌不夠似地抬手的頭頂,只不過訝異與氣惱的視線時又從善如流地把手抬了起來,似笑非笑地拿遠。

“你別說這種話,也別做這種作。”談聽瑟后背發燙,氣急敗壞地后退兩步。

然后后背的熱度驀然涌了上來,在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占領臉頰、耳朵與迅速搏的心臟。

徹底慌了,本不知道在對方做這種事的時候自己該怎麼辦。

但至該劃清界限、保持距離才對吧?

陸聞別手在半空頓了頓,轉而微微放低,似乎是想去懷里的貓。

下一秒,真藍抬起雪白的爪子在空中刨了幾下,顯然是不歡迎他這會兒來自己。

“真藍。”談聽瑟輕輕喊了一聲。

“喵嗚。”真藍拼命往懷里鉆。

差點沒抱住,手忙腳地把它重新撈回來抱好,接著就聽見陸聞別又低笑一聲,“人不讓我,現在我的貓也不讓我了。”

“你自己要把貓送過來的。”尷尬地扯了扯角,低聲嘀咕。

“談小姐。”一個男店員忽然走到門外,“貓爬架已經安裝好了,就放在您指定的位置上,您看還有什麼其他的需要我們幫忙嗎?”

談聽瑟獲救似地轉過,“沒有了,謝謝。”

“不客氣,那我們這就收拾東西走了。”

“好。”一邊點頭一邊往回走,走了幾步又遲疑地回頭,去看仍停在原地的陸聞別。

只在他臉上停了一瞬,然后就被燙了似地移到旁邊,不自在地開口道:“謝謝你……讓人送東西過來,我先進去了。”

“嗯。進去吧。”

談聽瑟側避開兩個走出來的店員,抱著真藍進門、關門。

背靠著門板數秒之后,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氣,彎腰將貓放到地上。真藍邁開四條跑到客廳多出來的那些陳設旁邊四聞聞,又蹭來蹭去地標記地盤。

心不在焉地看著,分神留意著門外的靜。然而這套公寓的隔音效果太好,外面的聲音一點也聽不見。

反正肯定走了。

談聽瑟不由自主地又想起剛才的某些對話,忙閉了閉眼把男人的語氣和表拋在腦后,心慌意地在客廳里轉了兩個來回,煩躁又漫無目的。

忽然,心里“咯噔”一聲。

忽然意識到,剛才有幾個瞬間,對陸聞別的態度都在化。

不,與其說是化,不如說那是一種久違的、陌生又悉的覺——就像十九歲的那個夏天,面對他時常常會有的會一樣。

談聽瑟怔怔地站在原地。

沒了那些記恨與抗拒之后,筑在周圍用來隔開距離的墻似乎也不見了,于是面對他時,總是容易流出自己真正的緒與

而那面墻,總覺得無論如何也筑不起來了。哪怕再次努力地回憶從前,也只會覺得陌生。

從前那個看似驕傲實際卑微的自己很陌生,看似對特殊,實際心冷漠的陸聞別也很陌生。

一切都不一樣了。

……

公寓樓下的路邊停著一輛車。

陸聞別坐在車里,了兩支煙才平靜下來,辛辣的煙草味將每一分都刻進腦海里。

只有這樣,他才不會覺得和談聽瑟之間的轉圜不夠真實。

理智告訴他,哪怕他們之間就保持著現在的狀態也足夠好了,可人最不能抵擋的,就是貪

但在此之前,他必須掃清一切患——不論是他們之間的阻礙,還是企圖傷害的人。

陸聞別撥出去兩通電話。前者是為了繼續查秦安文現在的那位丈夫以及諾埃的“風流韻事”,后者則查嚴致。

“查一查他現在在哪兒。”他對馮苛說道。

**

下午,談聽瑟接到了多麗安打來的電話。

這時候打過來,肯定是劇院已經決定好了如何理諾埃的事。難免有點張,卻立刻接了起來,“多麗安?”

對方開門見山,提起的也的確和預料的一樣,“談,昨天你告訴我的事,我已經告知了劇院。你放心,我們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每個角必定都屬于最適合的那個人,任何不公平或有惡意的況都不應該存在。”

心稍微放下來一點,“所以劇院理措施是?”

“劇院會聘請新的編劇,加萊劇院以后不會再跟諾埃合作,同時決定暫停伊蘭下個演出季的演出。”

“暫停整個演出季?為什麼會有這麼重的懲罰?”

伊蘭剛剛為首席舞者,現在正應該是抓住機會嶄頭角的時候,錯過整個演出季的機會可以說是損失慘重,對未來演藝生涯的負面影響也是難以預計的。

談聽瑟沒想以德報怨,只是清楚如果僅僅因為謠言,劇院大概不會選擇這麼理。所以恐怕還有什麼事是不知道的。

多麗安嘆了口氣,顯然失至極,“試圖采取一些不正當的競爭手段,或者說已經付諸實際了,只不過諾埃還沒來得及兌現對的承諾,也可能他本沒想過兌現。”

這些話只是點到為止,但談聽瑟聽明白了——伊蘭一邊用那些所謂的證據造謠,一邊又自己做著利用潛.規則惡意競爭的事。

這大概也是伊蘭能看到諾埃那些私郵件的原因。

“我知道了。”談聽瑟舒了口氣,“謝謝你,多麗安。”

對于諾埃來說,不再合作可以說損失很大,也可以說不痛不——前者是因為加萊歌劇院芭蕾舞團在世界范圍都地位斐然,后者則是考慮到他行為的惡劣,這種“懲罰”顯得太輕了。

很清楚,業演員與各方人間的風流韻事不,劇院頂多劃清界限,卻不會把這種事披出去,否則就是選擇把諾埃和其后的人徹底得罪個一干二凈。

而多麗安的職權更有限,就算想要維護,也已經盡力了。

發展到這里,或許就該到此為止了。

但……現在還有陸聞別。不知道他想要做到哪一步。

不論如何,他做這些都是為了和家里人對著干,不可能不激,也不可能再用惡劣冷漠的態度面對他。

也正因為這樣,才覺得忐忑。

“不用謝我,這是我和劇院該做的。”多麗安說,“談,不出意外這次的a組主角非你莫屬。這是比糖梅仙子和中國巡演更好的機會,一定要好好跳,努力讓更多人看到你。”

談聽瑟回過神,語氣堅定而認真地答道:“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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