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殷驚慌失措往后直躲, 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人,“媽,怎麼辦啊?真的敢進來打人嗎?”
秦師母聽著外面的囂, 也覺得是請了一尊瘟神來了, 只看向秦老。
“讓出去。”
秦老平時是個瘦弱的小老頭,現在卻突然發了一眼, 錯眼不見的就打開門,把兒推了出去。
阮的戰斗力本就驚人, 才拉往墻角一推, 這的居然哭了起來。
……
別說是阮了, 就是躲在門背后的秦老和秦師母都恨鐵不鋼, 秦師母幾次都要出去,秦老是阻止。
“你別出去了, 讓們自己解決,是三十五歲了,不是五歲, 還要你這個做媽媽的保護嗎?我但愿被打醒啊。”秦老真的是恨鐵不鋼。
他的地位和聲明卓絕,但兒不。
過了好一會兒, 門才打開, 秦師母上下打量了一下, 好像除了頭發散落一點就沒別的了, 再頭往外看了看, 沒有再看到阮的影子。
秦師母拉進來, 一臉心疼, “殷殷,媽跟你做點好吃的吧。”
“不用了,媽, 您和爸陪我去跟屈驍說,我同意離婚,讓他把玉宇讓給我就好了。”
啊?
二老很詫異兒居然同意離婚了,秦老意味深長的看了秦殷一眼。
秦殷有些忐忑。
**
到家后,阮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江澹今天專門為平時太累了的阮燉了補湯,等自然醒了之后,就盛出來給喝。
是阮最喝的人參湯,優哉游哉的喝了一碗,覺得自己熱熱的。
江澹笑:“你呀,夏天每天都吃雪糕,又桂圓,當歸蛋讓我天天燉,就像那種一邊熬夜,一邊要健□□活。”
“我就是這樣的嘛!”又把今天的行徑說了,“生怕我真的打的,還想用腳踢我,只可惜沒我高,我一個高抬,還薅的頭發。嚇死了,最后求饒。”
“如果再聽到還想說你的壞話,我肯定是見一次打一次,絕不手。”
以前江澹就知道阮剽悍,現在領悟能力更深刻,他不問道:“那這樣,你以后就不能去秦老那里學設計了吧?”
“哪會呀,放心吧,他激我還來不及呢。”
江澹還好奇的,“那你跟我說說是你跟秦殷說了些什麼?”
阮吐吐舌頭:“兒不宜。”
本來不說兒不宜江澹也許還不會問這麼多,可阮這麼一說,連江澹這種萬年對什麼都不興趣的人都抓著阮問。
阮煩都煩死,“不想告訴你,真是的。”
只是道:“反正不會再去影響你了,所以最后決定離婚還是不離婚,都跟咱們無關。當然了,我還是敢篤定肯定離婚,以后秦老還得謝我呢。”
**
秦家住在老樓里,二老把兒從前住過的房間的都保存的很好,不像有的人家,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兒一嫁出去就把房間給別人住或者堆放雜。
枕巾上有著充盈的薰草香味,秦殷有點安心,睜開眼睛猛然一看,發現天已經大亮了。
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睡過好覺了,每天都在愁,都在怕屈驍跟離婚,可真的下了決定之后,好像輕松了一口氣了。
早上是秦師母親自做的打鹵面,鹵子用的是西紅柿蛋,秦老夫妻當年都一起在新疆支教,新疆有薰草田和不好吃的西紅柿。
所以,秦殷小時候家中總是做西紅柿蛋打鹵面,到現在每次兒回來都做這個。
面混合著酸甜的西紅柿蛋,秦殷頭一次一下就吃了一大口。
秦師母殷切的看著:“好吃吧?”
“好吃。”
秦師母眼淚都差點流下眼淚來,“你終于吃面了,之前為了保持材,總是不肯吃,媽媽真的是擔心你。”
秦殷還是有點傲:“媽,我是看您的面子才吃的,我也只吃半碗,您也知道我是易胖質,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瘦下來了,這麼吃下去,遲早再胖回來。”
“胖點也好,沒什麼不好的。”秦師母就是覺得兒實在是太瘦了。
大概也只有父母會這麼說了,秦殷打開手機,看到悉的太太團,頓時有些心煩氣躁,曾幾何時,也混跡其中,每天不是曬包,就是約著喝下午茶。
可是出了這種丑事,大概也沒辦法再和人面,這大概就是項羽不肯過江東的心,實在是無見江東父老。
孩子放在保姆那里,很放心。
那邊秦老已經打通了屈驍的電話,屈驍被秦殷搞怕了,現在雖然分居,但并沒有和王妍住在一起,王妍比他更加謹慎。
他這個人從上學開始,就一直是天之驕子,又因為是獨子,在家中備寵,所以無論在哪里都是別人家孩子的存在。
這麼好的晉升機會也被秦殷影響丟了,他心里對秦殷的愧疚,逐漸已經全部消散了。
有的只是恨。
EM投行可是A市最大的投行,而且他被上面十分看好,現在卻因為秦殷,一切毀于一旦,他也是三十七八歲了,過了四十歲,可能力也不如前。
這次折戟,雖說不會被開除,但是前途難料。
他也是憂心忡忡。
還好岳父打電話過來通知協議離婚,他覺頭上的霾一掃而。
這個消息很快也傳到王妍那里,這是王妍意料之中的事,秦殷這樣的人不適合過日子,出優渥,認為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不會去珍惜現有的生活。
可屈驍現在要的并不是一個談說的人,他工作又忙,需要的是一個善解人意,能夠做家務,足夠關心他的人,這個要求能滿足,秦殷不能滿足。
所以這倆人走不到一起,幾乎是注定了的。
秦殷可能都不知道屈驍因為久坐不拼命工作,都得了糖尿病。
離婚啊,王妍知道,很快就能離了,到時候,就了名正言順的屈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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