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膳,花喊來安十七,讓他帶著自己的親筆書信去一趟嶺南。
安十七左瞧瞧,右看看,雲遲沒在屋,他像是做了賊一般,貓著腰湊近花,抖著封好的信箋小聲說,“主,您讓我去嶺南給雲讓送信?太子殿下知道嗎?”
花瞪了他一眼,一把拍向了他的腦袋,狠狠地揍了一下,“你說呢?”
如今沒力氣,即便重重地出手,打安十七腦袋上,也沒多力道。
安十七自然不覺得疼,嘿嘿一笑,“主,我腦袋,您小心手疼。”
花果然手疼,撤回手,改爲擰他耳朵,惡狠狠地說,“出賣主子,你能耐了是不是?”
安十七頓時收了嬉笑,苦下臉,嗷嗷出聲,“主,您手下留啊……疼……疼,十七姐姐……別擰了……好姐姐,我錯了,真錯了,再也不敢了。”
花恨恨地鬆開手,“陳年舊事,你給我往出抖摟什麼?顯得你知道的多嗎?”
安十七著發紅的耳朵,一臉的後悔解釋,“那一日,一不小心說溜了,待想起殿下還在邊時,已經晚了……”
花哼了一聲,“再有下次,看我饒不了你。”
安十七哪裡還敢再有下次?他這一次耳朵差點兒被擰掉了,偏偏還不敢躲,若是躲,別看如今主沒力氣,卻也有法子收拾了他,一定比擰耳朵更狠。
他不敢惹花,小聲說,“慶遠城距離嶺南太遠了,主派我去給雲讓送信,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公子囑咐,我一定跟在你邊,宮宴您被人劫持,我就有失職之罪,如今再離開……”頓了頓,試探地問,“能不能派別人去?”
“宮宴我被劫持,不怪你,實在是蘇子折裝的太像了,幾乎天無。誰也想不到。如今太子殿下在我邊,你只放心前去。”花看著他,正經地說,“此次前去,不止讓你送一封信這麼簡單。”
安十七看著花,也正兒八經地問,“主難道有別的非我不可之事代?”
“嗯。”花點頭,將與雲遲商議,讓安十七帶著的書信前去幫助雲讓不讓蘇子折與嶺南王計謀得逞之事說了。
安十七心想果然這是件大事兒,立即將信揣進了懷裡,“您與太子殿下,一直待在這慶遠城?”話落,他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還是覺得主您懷有孕,稍好些,儘早回京的好。畢竟隨著您月份大,若是一旦打起仗來,您吃不消。”
花自然也考量了這個,點頭,“先等雲滅回來,依照他的消息,太子殿下再與我商議定奪。”說完,嘆了口氣,“的確如你所說,月份漸大,我不能再冒險了。這裡的確不是我久留之地。”
“主有打算就行,您派走了我,別再將十六哥派走了,一定要讓他跟著您。”安十七千叮嚀萬囑咐,“您好,大家都好。”
花深以爲然,“你放心前去,若是我離開這裡,蘇輕楓的大軍應該短時間不會撤出,我想將十六留給蘇輕楓,我怕一旦打起仗來,蘇輕楓缺真正戰場上的歷練,擔不住。”
安十七頓時急了,“那您邊就沒人了啊!”
“怎麼會沒人呢?有花家暗衛,還有太子殿下的暗衛在。”花手拍拍他肩膀,“我不會讓自己再出事兒的,吃一塹長一智,這一回,我已長了教訓,定會安排人保護,放心吧。”
安十七其實不太放心,不過想想這一回太子殿下怕是更謹慎,既然主這樣說了,他又非離開不可,便只能點頭。
於是,二人就著嶺南王府與雲讓以及既定的安排打算和有可能出現的狀況梳理了一遍。一個時辰後,安十七啓程,離開了慶遠城。
安十七離開的當日,雲滅便帶著幾個人回到了雲遲邊。
雲滅打探回來的消息是,擎山也有三十萬兵馬,雖與九環山的兵馬不能比,但也皆是兵強將,不差多。
同時,他還帶回了一個消息,蘇子折已得知了霧濛山二十萬兵馬已失的消息,震怒之下,打算調擎山之兵與九環山之兵,合於一,打出後梁的旗幟,前來攻打慶遠城。
雲遲聽罷,轉頭看向花,對溫聲說,“蘇子折既有打算,會不會真來攻打慶遠城?”
花琢磨片刻,搖頭,“他一時震怒之氣,有此打算,也不奇怪,但未必就會真來。命人切注意九環山的靜吧!我還是更傾向於他用嶺南曲線籌謀。”
雲遲點頭,“不知你派安十七前去,是否趕得及。若是趕不及的話,當作最壞打算。”
花心神一醒,“是啊,當日蘇子折說起時,顯然已有作了,如今又過了幾日,十七前去,沒準真晚了一步。再或者,我早先猜測,都是往好的方面想,若真到最壞的那一步……”說完,嘆了口氣,“我對雲讓也不過是昔年瞭解幾日,還真不敢打包票他是否有所改變。”
說著想著,看著雲遲,對他道,“不如我們賭一把?”
“怎麼賭?”雲遲問。
“就賭我說的,蘇子折不見得攻打慶遠城,我們儘快啓程回京吧!將蘇輕楓和十六帶著五十萬兵馬留在慶遠城,以防萬一。”
雲遲看著,“你的,需多修養幾日,韓大夫說最半個月。”
花搖頭,“我自己的我知道,馬車佈置舒適一些,一路走道,沒多顛簸,是能趕路的,在牀上躺著與在馬車裡躺著,也沒太大區別,走的慢一些就是了。你稱病不朝,私自暗中出京救我,文武百目前還不知道,一旦你在這裡的消息傳出去,文武百知道後,怕是人心惶惶,安書離在朝中定會力極大,他拜首輔不久,焦頭爛額之下,就算鎮得住,也難免會人心浮,而且嶺南王府畢竟牽扯皇親宗室,非安書離能擔下,因葉蘭盈之事,天下皆知,怕是天下人都在看著你怎樣理,此事非你回朝不能置,另外……”
花小腹,頓了一下,“對比這裡,還是京城安全,我不想咱們的孩子再出任何事端了,還是回京安胎爲好。若我自己回京,你定然不放心,所以,我們一起回京。”
雲遲點頭,“那是自然,你自己回京,我自然不放心。”話落,道,“就依你所言,我們明日啓程回京,留蘇輕楓與安十六在這裡,我回京理嶺南王府之事外,還要督促兵部籌備糧草,如今與蘇子折尚在拉鋸中,早晚有一場仗要打,是該回京坐鎮。”
花頷首,“對付蘇子折,不急一時,也急不得。”話落,又讚揚地說,“幸好你救我之前,奪了他二十萬兵馬,否則,以他強大的兵力,我卻不敢賭了,他有那個自信,一定會帶大軍此時就發兵慶遠城來了,也不必損失二十萬兵馬後,曲線依靠嶺南王。”
雲遲沉下眸,“說到底,還是朝廷失敗,我也失敗,監國五年來,竟沒發現荒原上養了如此多兵馬。北安城私自加重賦稅,那些糧倉,全部都運來荒原山養私兵了。想想,南楚的百姓們的賦稅,養了多兵馬?西南境地八十萬,北安城三十萬,京麓兵馬大營三十萬,再加上五城兵馬,林軍、衛軍的兵馬,只朝廷,就養了一百五十萬,如今蘇子折又養了八十萬兵馬。算在一起,兩百三十萬,嶺南王府定然也養有私兵,怕是不於二十萬。還有各州郡縣,三兩千的兵馬,合計起來,整個南楚,怕是養兩百六七十萬的兵馬。養兵本就損耗大,南楚如今尚且能保持表面太平,著實不易。”
花聽著雲遲這樣算計,不算不知道,一算實在是心驚,嘆了口氣,“本來,朝廷養兵,不過百萬,但奈何,去年因爲西南境地兵,如今因爲蘇子折,就兵必須養,這仗必須打,也是莫可奈何。待解決了蘇子折,天下太平後,就可以裁減兵員,放兵務農,別急,慢慢來。”
雲遲頷首,輕輕一嘆,“只能慢慢來了,累你與我一起擔著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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