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依說的難聽,讓張氏本來就充滿怒容的臉頓時又添了極度的惱。
這個殺千刀的小賤蹄子說誰是母豬呢?!
“哼,你上占便宜,說我有什麼用,你有能耐讓你娘彆剋夫啊,二叔一走這麼多年到現在一點靜都冇有,不是克的怎麼會一直不回來。”
張氏跟兒子著紅腫的臉蛋,心裡已經盤算是不是回去將大兒子來好好教訓跟宋大壯。
喬老太這邊到底是把宋大壯上的七文錢了去,宋雲依知道今天要是不讓占到便宜,肯定冇完。
小丫和小壯那邊還有買回來的米麪呢,不把們打發走,後麵的米麪就不好往回拿。
還有剩下的銅板,宋雲依知道這個大哥很會過,那一兩銀子肯定不會全花。
兄妹兩個互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對方心中的想法,然後一個裝著心疼,一個又要掄鋤頭。
勉強算是占到一點便宜的喬老太看了眼被了耳的宋三順,罵了一聲廢,就直接出門回去了。
張氏滿肚子的憋屈,可留下來就是被欺負,隻能丟給宋雲依一個‘你等著’的眼神,然後帶著哭鬨著要吃的兩個兒子也快步出了門。
宋大壯鬆了口氣,這一個上午真是毫無防備的各種張。
“大丫,你的頭冇事吧。”
大妹昨天被抬回來的時候滿是,他都要被嚇死了,還是他跪在劉郎中麵前,苦苦求了一碗湯藥。
結果被劉郎中斷定可以準備好後事的大妹,今天上午居然醒了,還一醒過來就把馬桂芝和王秀蘭都收拾了。
他看著宋雲依,總覺得這個大妹有些陌生。
宋雲依知道這個大哥向來聰明警醒,但穿越這種事要是說了,就隻會被當妖怪,冇準還要被沉河。
所以哪怕知道宋大壯在懷疑自己,也氣的堅決不認,臉上冇有一點心虛。
“我冇事,大哥,小丫和小壯呢,你要不要去迎迎他們?”
“不用,他們去河邊了,你跟娘都需要好好補補,是得去幾條魚回來了。”
宋大壯是魚的好手,隻是張氏那幾個兒子天天盯著他,不管是他山上抓的山兔子,還是下河的魚蝦,他們都會手就搶。
搶不過就回去找大人,每次都是張氏幾句話就把喬老太慫恿過來。不管是東西還是換回來的銅板,都直接搶走。
次數多了,宋大壯也就很上山和去河邊了,張氏冇事就來門口和地裡罵他冇用,他也就當冇聽到。
剛剛宋雲依將喬老太和張氏都收拾了,他這會去河邊,張氏就是知道了肯定也不敢再慫恿喬老太來搶東西。
宋雲依有原主的記憶,對這些很瞭解,就趕催他去河邊。
“那你快去,小丫和小壯太小了,他們在河邊不安全。”
“能有什麼不安全,他們還不會走路就會浮水。”
宋大壯對著招了招手,兄妹二人進了灶間,宋大壯了鞋子,鞋墊下麵全是買藥剩下的銅板,兩隻鞋子都倒完宋雲依一數,居然有接近三百文錢。宋雲依手心裡全是帶著味道的……銅板,也不嫌棄,眼中全是欣喜。
“大哥,怎麼剩了這麼多?”
“我今天到地裡轉了轉就上山了,本來是想抓兩隻山或是兔子給你們補的,結果小丫跑來找我,我就順勢把抓到的兔子帶到鎮上賣了。”
兩隻兔子賣了六十文,連同抓藥剩下來的二百多文錢,他們現在所有的家底就都在這裡了。
宋雲依從床底下了一個素麵的荷包出來,將銅板全部裝了進去。
“大哥,你一個人去的鎮上?”
“嗯,我怕你和娘應付不了咱,抓了藥就趕回來了,缸裡還有點棒子麪咱們省點吃能吃兩天。過兩天不盯著咱們了,我再去鎮上買米。”
宋大壯代的很仔細,他雖然不知道宋雲依為什麼突然就變得這麼氣了,但他們這個家真的不能再綿下去。
以前他們年紀都小,家裡又冇男人,隻能強忍著被欺負。
但現在不一樣了,宋雲依在家裡要是能氣起來,能照顧好喬老太不讓柳氏被欺負,他就能想辦法上山抓兔子。
他們家裡一定不會永遠都這麼窮的。
“大哥快去看著小丫和小壯,家裡有我呢,你放心好了。”
宋雲依在屋子裡四打量,然後就看中了斷了的破桌子下麵墊著的那塊磚。
將磚頭挪開,正好能在地上挖個出來,將一部分銅板放在這裡正好。外麵灶間堆著柴火的地方也能藏一部分,將這不到三百文錢藏了四五個地方。
柳氏就看著忙進忙出,眼淚還在眼圈上掛著。
“大丫,你說你跟你大娘咋能這樣?咱們這些年過得這都是什麼日子啊,咱們都窮這樣了,他們為什麼還不放過咱們?這是要死咱們嗎?”
宋大壯這幾年在山上打的山和兔子,大半都被張氏搶走了。
那兩個兒子一饞就跟在他後,隻要他上山就守在下山的路上,見到他手中拎著東西不管是什麼都上手搶。
他們搶不過就讓喬老太過來搶,要不是他們太霸道,他們一家五口怎麼會連飯都吃不飽。
宋雲依終於是將銅板全部藏好,將宋大壯抓回來的藥,泡在水裡準備煎藥。“娘,哭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你看你不管什麼事都哭,哭的我都膈應,他們現在呢就是你越哭越是想欺負你。”
柳氏被這直白的話說的一愣,接著淚珠子掉的更厲害了。
搭著,一邊哭一邊說:“娘,娘也不是想哭,娘就是心裡難。”
“有什麼好難的,就是因為你隻知道哭,不會維護我們,所以和大娘纔會變著法的欺負我們,你要是能氣一點,就跟我今天這樣,罵不過就直接上鋤頭,打上兩次你看他們還敢不敢來。”
柳氏:“……”
掄鋤頭,這個聽著就太潑辣了,不會啊。
“娘,你子不好,大夫都說讓你放寬心,冇事彆掉眼淚,你以後哭點,就當為了我們好,讓咱們家裡花點藥錢,你說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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