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還沒有上誰的時候，可以和司家商業聯姻，那是因為深著這個家，父親母親還有哥哥，可是現在，現在已經不是那個時候，本沒有這個必要！

見顧安似乎要拒絕，陸啟巖微微直起腰來，眼底過一冷意，“不過安，你應該還有件事不知道，你可以不在意顧博遠，也可以不在意顧氏集團，但不能不在意顧年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顧安聽見哥哥的名字，瞬間背部僵直了起來。

陸啟巖笑，畔揚起的笑容依舊是那麼溫，“如果你問問自己在國外的哥哥，你就知道，或者他正因為一個經濟案被調查著。”

顧安的眸子陡然間瞪大，“這不可能……”

可是話剛落音反而惴惴不安起來，哥哥在國外學的就是金融，可他畢竟是初出茅廬，在國外更是孤打拚，被陸啟巖利用下套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前兩天給哥哥打電話，本沒有人接，可見陸啟巖的話極有可能是真的。

他為了娶自己，還真的是煞費苦心。

半晌後，顧安的微微揚起一道弧線，“這麼喜歡我？想娶我？不過是經濟案，我哥哥經過這件事一定會有所長，幾年的牢獄之災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但是我知道哥哥一定不會答應，用我的幸福去換他的自由。”

顧安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和陸啟巖妥協，哪怕賭上自己哥哥，也要和陸啟巖爭一爭。

“想娶我，你以為用這樣的手段讓我就範，我們就能幸福？”終於，顧安博回了一城，拚個你死我活暫時做不到，但利用陸啟巖喜歡的心思，還是可以扭轉一下。

“陸啟巖，別傻了。”顧安嗤笑了聲，“你從小就認識我，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脾氣。越是強求我越是不可能回頭，這南墻，我撞定了！”

陸啟巖見顧安轉要走，那副絕然的樣子令陸啟巖心裡頭一慌，明明他功了，明明他拿回了自己的東西，明明他也為了顧安送走了江暖，可為什麼當他看見顧安冰冷轉頭的眼神，他覺著自己，其實什麼也沒有得到。

忽然間陸啟巖手，拽住顧安的胳膊，他沒有轉頭去看，聲音低沉，一字一句咬著牙說出的，“隻要不離開我，你們顧家的名號不變，你的哥哥也不會有事。”

顧安愣了下，明眸不敢置信的睨著陸啟巖，他在說什麼，不離開他？

“留在我邊，給我時間照顧你，直到你願意接我為止。”

不得不說，陸啟巖開出了一個極好的條件，甚至於顧安剎那都被他的真誠所打，隻是很快，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真誠？陸啟巖那麼心積慮的奪走了邊的一切，居然會覺著他真誠。

顧安沒吭氣，但沒有立刻否決，讓陸啟巖覺著有戲。

他輕輕的將手放在顧安的肩膀上，“我已經給出退路了，安，難不你還想回司振玄邊？”

顧安猛地抬起頭來，黑白分明的眸子裡閃爍著一無法言喻的，司振玄……那墓碑上的字再度在心頭浮起，幾乎是下意識的便搖了搖頭，不可能了，和司振玄不可能了。

咬了咬下，顧安似是下了個決心，“你留了這麼大的餘地給我，就不怕有一天我讓你一敗塗地？”

陸啟巖似是聽見一個很好笑的訊息，可他並沒有笑，這次眼角都變得溫了起來，“如果是你，就算一敗塗地，我也願意。”

沈昊鬆說最近如果能稍微安穩一點，他準備回去辦自己的婚禮籌備，聽見這個訊息的時候，司振玄略有點意外，“你不打算和你妹妹結婚？”

“我妹妹？”沈昊鬆嗤笑了聲，“既然是我妹妹，又怎麼可能和我結婚呢。”

“別胡說八道。”司振玄從檔案中抬頭，“正經點。”

沈昊鬆和誰不正經，和司振玄都很難開幾個玩笑，也或者他的確有點窩火，手中的打火機調換了個位置，絕的麵容上浮現出一怒意，“你知道那丫頭找了個什麼樣的男人嗎？那麼難看不說，還有個五歲的兒，這是侮辱自己，還是侮辱我？”

司振玄頭也不抬的回了句，“至比你年輕。”

“……”沈昊鬆拍桌子，“比我年輕怎麼了？他長得比我老！”

“那就是比你溫。”

“我對哪裡不好。”沈昊鬆挑眉，“要什麼給什麼，連那破爛媽媽我都忍了。而且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和結婚，是等不了還是我等不了？這事如果說出去，承最大力的人明明是我好嗎？”

司振玄忽然間停了手，微微抬頭，雙眸認真的打量了下沈昊鬆，“你變了。”

“嗯？我哪裡變了。”

“你以前雖然也喜歡，但不夠尊重；現在不同了，你的喜歡是放在尊重的基礎上的，所以你寧肯去找男友，也不願意勉強的意思。”司振玄難得說了這麼多字，嚴肅卻又頗為中肯，“說明你是真喜歡上了。”

“……”沈昊鬆將手中的打火機摔在司振玄的桌上，“懶得和你說了。這兩天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一趟。”

司振玄看了眼腕錶，“好，我也該回去一趟了。”

沈昊鬆頓了頓，想起來什麼似的說：“你是不是打算和顧安復婚。”

“嗯。”司振玄眉目稍微和了些許，“隻是現在時間不對，可能需要再等些日子。”

沈昊鬆點點頭，不再多說，和司振玄前後上了電梯，下到地下停車場。

沈昊鬆一個人，又沒心思跑酒吧去玩，所以和司振玄說，想去司振玄家裡蹭飯，司振玄也沒有否決，載著沈昊鬆回去了。

結果開啟門也沒看見顧安在家，沈昊鬆在客廳裡轉了幾圈後奇怪的問：“不在這邊，會跑去哪裡？”

司振玄略微抬眉，去取手機給顧安打電話。

片刻後顧安接了，聲音很清淡，“喂？”

司振玄問：“你在哪裡？”

顧安猶豫了下回答，“我在四合院這邊休養……你有時間的話，就過來一趟，我和你有話說。”

顧安說話的聲音很平和，平和的令司振玄覺有些怪異，他側頭看了眼沈昊鬆，說：“沒有晚飯了，你自己解決，我去一趟四合院那邊。”

“嗯？在那丫頭那裡做什麼。”沈昊鬆抬腳想跟上，但礙於已經吵架的事實，便又收回了腳，“那我回家。”

“好。”

司振玄驅車到達四合院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晚上八點，小院子裡亮著昏黃的燈，沈迎禾看見司振玄進去，略有些意外，但還是給司振玄指了指顧安住的客房的位置。

司振玄推門而，顧安正依靠在床上看書，看見他的時候，眼底過一傷。

“怎麼不去那邊住了？”司振玄下外套，坐到床邊，“不過也好，這幾天我太忙，有沈迎禾照顧你，也可以。”

顧安定了定神，靜靜的看著司振玄，他真的很好看，雖然很多人都說沈昊鬆比司振玄好看，可是在心裡，司振玄一直都有種特別的味道。

俊的廓在明亮的燈下顯得深邃而又和，一雙漆黑如墨玉的眸子倒映著的影，那種特別的慾的味道就從他的上散發而出，可顧安很清楚，他並不是真的這樣，隻是一向非常擅長剋製自己，嚴肅的眉眼，卻有著最善良溫和的心。

這樣的人，今天終於要和他斬斷了。

有太多太多的問題橫亙在和他之間，甚至於有太多太多的無奈，是無力解決的。

陸啟巖的威脅，哥哥的安全，顧氏集團的易主，還有杜唯真的逃匿，那塊能讓心碎泥的墓碑刻字，一樁樁一件件，都讓顧安覺著，和司振玄的結合，真的太艱難了。

“你在看什麼？”司振玄手去握顧安的手，卻被輕輕避開。

顧安垂下眼睛，“司振玄，我昨天去做了一件事。”

“什麼？”

顧安雙張開，那口濁氣似是堵在的嗓子眼裡，好半天都沒有辦法吐出，這幾個字似乎格外艱，用盡全的力氣，似乎也很艱難很艱難，“我昨天……昨天……去做了流產手。”

嘩啦——

司振玄幾乎無法控製的直接站起來，眸中盡是不敢置信，“你在說什麼？”

“對，我說我做了流產手。”顧安微微合了下眼睛，強忍著的抖，抬頭看他，“你不喜歡孩子，我也覺著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沒有了他，我想，我們至可以平靜的分手。”

“顧安！”司振玄平生第一次發出了一聲低吼，甚至於直接手高高舉起。

顧安閉上眼睛，等待著他打在自己臉上的那一刻。

然而司振玄的手懸在空中半晌，卻還是狠狠的砸在背後的墻上，第一次，他覺著自己的心痛勝過於任何時候，腦子裡更是一片空白，孩子沒了，他和顧安的孩子，居然就這樣沒了。

“顧安，你要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不想和我復婚，你可以說。”司振玄恨不能當的開了口，“孩子是無辜的，為什麼要……”

“因為如果有他在，我就永遠不可能和你劃清界限！”顧安豁然間抬頭，淚如泉湧，“司振玄，你從來就沒有過我，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哥哥，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