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澈進房,聽到浴室里傳來水聲,下意識刀看去一眼,旋即飄到小沙發坐下。
坐等了小會,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傳來道伴著輕微震鈴聲,他下意識瞅了眼,是串數字號碼。
本不想管,反復響到第三遍時,他拿起接通,便聽到對方迫切又虛弱的聲音。
“小晚……你可算肯接我電話了,小晚,我知道錯了……那晚是我鬼迷心竅,才會做出那種事……原諒我好不好……”
宗澈聽完他的話,猜到是哪位,薄斜揚了下,重傷躺醫院里還敢掂記他的人,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在洗澡,不方便接你電話,有什麼話,可以跟我說。”
話剛說完,屏幕上眨眼顯示通話結束,他見著冷呵了聲,放下手機,順手刪掉來電記錄。
二十多分鐘后,安向晚才從浴室里出來,上穿著件剛過漆蓋的浴袍,洗澡的時候,就覺到房間里有氣進來,不用猜也知道,這里除了他敢進來,還有誰?
他今晚過來該不會真是為了鬼的事找算賬的吧?
好一對深義重的青梅竹馬。
想著,忍不住酸溜溜地開口:“鬼先生,這麼晚過來,該不會只是等著看我出浴吧。”
宗澈看著出浴的模樣,頭發半干隨意散開,幾縷劉海粘在額了前,綢浴袍,靠單薄的緞帶系牢在纖細的腰間,均勻修長的玉,未穿鞋子踩過木地板,走到他對面的單人沙發坐下,兩疊,是有幾分,惹得他心頭難免有些。
安向晚見他沒作聲回答,只是微皺著眉頭看著,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我今天去山了,然后看到你那個小青梅,長得可真是楚楚可憐,惹人呵護啊。”
話越說越酸,連自己都快不了了。
宗澈聽完看著眼神深了兩分,依舊沒有作答。
安向晚見他這種態度,心里不爽,干脆一次過說完,他不就是來找為那小青梅討公道麼。
“當時坐在你棺上唱的《白頭》,什麼白首不相離可真聽,一口一個澈哥哥,從活著到死后還追在你后,還真是癡一片吶,話說你怎麼還不娶?”
男鬼聽完的話,眉頭頓時舒展開,饒有興味問道:“我若娶了,你是打算做小妾?”
“……”
他這話,讓安向晚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怎麼沒想過他活著的時候,可能是妻妾群?
可那并不影響跟他立契約,只是份上不大彩,是個小妾,想想心里突然生出一排斥,當下皺起了眉頭。
就算是男鬼,也不想跟別的鬼分,可似乎沒得選擇。
一時間心里酸楚蔓延,掌心微微生痛。
宗澈見聽完皺眉不說話,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改口問道:“那個男人……我不管你和他曾經如何過,但我不希從今往后你們還會有聯系。”
安向晚聞言有些不明看了他小會,才理清楚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