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爸一聽，連忙回道：“暖暖回來了，馬上讓過去。”

“干嘛讓我過去，我又不會。”蘇暮然立刻狡辯道。

蘇爸趕哀求說：“乖兒，乖兒，算是給老爸幫忙。今天你媽一天都不在狀態，正生氣呢，我要是過去了，一會又得罵我。”

“難道就不會罵我了？”

“你是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怎麼說也算是一客人。老媽多也要給你點面子，不會罵你，我們倆可不一樣，老媽肯定不會下留的。”蘇小弟辯解道。

蘇爸立刻點頭，表示贊同兒子的說法。

蘇暮然哼了一聲，沒想到讓自己過來，是讓自己來干活呢。

但是看著老爸祈求的目，也只好一臉悲壯地走進去。

不過沒過三分鐘時間，就看到蘇暮然灰頭土臉地從廚房里出來。后面還回著蘇媽氣回腸的怒罵，給蘇暮然伴奏。

“連你都挨罵了，看來，你媽這更年期還嚴重。”蘇爸搖著頭嘆息說。

蘇暮然幽怨地看他一眼，怏怏地說：“老爸，你也太不地道了。見過坑爹的，沒見過坑閨的。知道我媽心不好，還讓我去送死。”

“咱媽這心不好，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幾天都這樣。不過我們想著總歸對你特別點吧！沒想到也是老樣子。”蘇小弟撇撇。

蘇暮然說：“老媽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心不好。”

蘇爸連忙舉手說：“不管我的事，你們也是知道的。我事事都讓著你媽，不可能招惹。”

“我也沒有啊！”蘇小弟連忙說：“我最近績一直很穩定，學習方面也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沒惹著。”

“所以，我們分析下來。”蘇爸說：“你媽這就是更年期癥狀，本沒道理可言。”

“對對對，我們老師也說過。再好脾氣的人，也會有一段時間無法忍的壞脾氣，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在這期間，只要不去主招惹就好。”蘇小弟也馬上道。

“每個人都會這樣嗎？”蘇暮然疑地問。

蘇小弟說：“我們老師是這樣說的。”

蘇暮然皺眉，沒有想到老媽，而是從這件事上聯系到譚宗揚上了。

譚宗揚昨天突然生氣，還是莫名其妙的生氣。難道也跟老媽一樣，是因為更年期的生理現象？

不過譚宗揚才多大年紀，這就更年期了。

還是說，他太勞，一個人干了幾個人的事。所以從生理上而言，也容易老的快，就提前進更年期了。

“吃飯吃飯，你們幾個人站這兒干嘛，杵在這里跟子似得，就不能進來給我幫幫忙。”蘇媽一出來看到仨人站著，便開始嚷嚷著埋怨。

蘇爸和蘇小弟立刻拿筷子的拿筷子，搬板凳的搬板凳。

看來蘇媽這樣不是一天兩天，他們倆也都學會了察言觀以求平安。

吃飯的時候，蘇媽一邊嘮叨一邊又個蘇暮然夾菜。

然后說到從老家來的人，于是一臉凝重地對蘇暮然說：“那個親戚算起來也是你們堂叔，他跟你爸爸關系比較好。這次過來，除了送你爺爺讓帶過來的野味，到還說了一件事，我覺得跟蘇有關。”

蘇就是陳曼的媽，要不是蘇爸在一旁解釋，蘇暮然都忘了是誰。

“怎麼了？”蘇暮然連忙問。

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這樣陳曼是不是就要回老家了。

“哼，還能怎麼著。在老家到跟人說，兒找了個有錢有勢的男朋友，在容城是第一首富。你說容城的第一首富還能是誰，不就是說的譚宗揚嘛。明明是你老公，什麼時候了兒的男朋友。”蘇媽憤憤道。

“什麼？居然在老家這樣說，太過分了。”蘇暮然也起來，生氣地說。

蘇媽說：“是呀，你爺爺還讓你們空回去一趟呢。你說，你要是帶譚宗揚回來家了。過段時間，再帶他回去，這算怎麼回事。”

蘇暮然連忙保證道：“老媽，您放心，譚宗揚才不會帶陳曼回去。他本沒有正眼看過，您放心吧！”

蘇媽說：“我放心什麼，你看你，不夠大、屁不夠翹，心眼也沒有人家陳曼多。現在譚宗揚是喜歡你，不正眼瞧。可是時間一長呢？這些個男人，我最知道什麼品了。哪一個肚子里沒點花花腸子，時間一長，還能得住啊！”

“老婆。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對你絕對是忠心耿耿，沒有任何花花腸子。”蘇爸連忙舉起手，一臉鄭重地說。

蘇小弟也舉著手道：“為男人，我覺得我也必須澄清澄清。我雖然還不知道我的那個是誰，但是我可以向上帝發誓，以后一定做個忠貞不二的男人。”

“你這種頂多算是男生，跟著瞎起什麼哄。”蘇暮然不等蘇媽開口，便將他呵斥一頓。

不過即使這樣，也沒能將蘇媽的注意力轉移，板著臉向蘇爸訓斥：“你說的好聽，別以為我不知道。在我之前，還有個什麼阿芳的人，你念念不忘了很久。”

“阿芳？”

“阿芳是誰？”

蘇暮然和蘇小弟同時好奇地問。

蘇爸漲紅了臉。連忙道：“這都多年前的事了，你怎麼還記得。你們兩個，別跟著起哄，趕吃飯，給你媽倒杯水消消氣。”

“哼，以為這樣我就會忘記？不知道是誰，結婚了還阿芳阿芳地著，還地藏了一張照片呢。”蘇媽又憤憤地念念叨叨。

不過蘇爸一直陪著笑臉，也不跟頂。

說了一會也覺得沒意思了，便老老實實地吃飯。又給蘇暮然介紹起今天做的野味，還說譚宗揚沒來，準備了一些讓帶回去。

吃過飯，蘇媽又將他們仨訓斥一頓，然后自己收拾桌子去廚房刷碗了。

蘇爸一直陪著笑臉。等蘇媽進了廚房才把笑容收起來。

不過卻語重心長地說：“你媽呀，就是刀子豆腐心。雖然罵我們罵的這麼慘，可是對我們還是很不錯的。又是做飯又是刷碗，可沒讓我們干一點活，一點累。”

“嘖嘖，老爸，您就這點出息。您說您，也好歹是一大老爺們，就不能鎮住我媽，也給我做個榜樣啊！”蘇小弟撇著不屑地道。

蘇爸一掌拍在他頭上，訓斥道：“瞎說什麼大實話，你老爸這能屈能，大丈夫就該這樣。”

“爸，行了，吹牛也該吹夠了。不過有一件事我想問你，聽聽你的意見。”蘇暮然覺得老爸這麼能忍，說不定能給指點對付譚宗揚的招。

“有事請教我？趕說。”蘇爸一聽來了神，馬上洗耳恭聽。

蘇暮然看了一眼蘇小弟，惡聲惡氣道：“你還在這里干什麼，趕去給我寫作業。”

“干嘛，我作業都寫完了。”蘇小弟連忙道。

蘇暮然說：“寫完了也給我進屋看書，大人說話，小孩在旁邊圍觀。”

“什麼大人小孩，我也是大人好不好，我還比你高呢。”蘇小弟站直了居高臨下地說。

蘇暮然哼笑：“長個子有什麼用，長頸鹿也高呢，你怎麼不跟長頸鹿去比。趕給我進屋看書，不然，別想再從你姐夫那里要東西。”

“馬上走。”蘇小弟一溜煙地跑了。

他還想過幾天等他生日，跟姐夫要生日禮呢，最新版的一款游戲機。

“暖暖，你有什麼事要問爸爸？”蘇爸關切地問。

蘇暮然說：“爸，您一直跟我說。夫妻兩個就要一個退一個進，一個凹一個凸。如果一個人很凸，那另一個人是不是就得一直凹下去。比方說，你看我媽剛才一直罵你，你是怎麼做到無于衷，還能陪著一張笑臉的？”

蘇爸：“。”

“閨，你確定你是有事向老爸請教，而不是故意冷嘲熱諷地諷刺老爸的？”蘇爸懷疑地問。

蘇暮然訕訕道：“當然是請教問題，怎麼能是損你。對于老爸剛才的態度，我可是佩服的五投地。”

蘇暮然說著，還豎起大拇指。

蘇爸朝廚房看了一眼，看到老婆還在刷碗，嘆了口氣說：“暖暖，其實不是老爸忍耐力好。是因為老爸了解你媽，你媽發火生氣，不是故意的，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不好嘛。難道我還要跟一般計較，還要跟生氣？”

“老媽心不好？您不是說。”

“我就說你們這些孩子啊！平時個頂個的說自己孝順。其實呢，本不了解父母。所以說，年夫妻老來伴，還是老夫老妻的知知底。”蘇爸抱怨道。

“到底怎麼回事啊！”蘇暮然急著問。

蘇爸說：“你難道忘了，這兩天是什麼日子？”

蘇暮然：“。”

努力想了想，突然腦海中一閃，連忙說：“是舅舅和姥姥姥爺的祭日。”

“是呀，這幾天是他們的祭日，你媽的心能好到哪里去。以前每年不也是這樣，前幾年更嚴重，不過怕嚇到你們，干脆住到外面去，不讓你們看到。你說你媽這樣，我能跟計較嘛。”

“原來是這樣，對不起老爸，我都忘了。”蘇暮然愧疚地道歉。

蘇爸說：“這也不是你的錯，你們年輕人啊，誰還能記得這種傷心的事，而且他們去世的時候，你還沒出生，沒有當然急不得。再說這種事，不是自確切地到疼痛，的確是不容易記得。不過你媽也不想讓你們記得，所以誰都沒說，自己承著。唉，讓罵兩句能心好些，我寧愿讓罵，打也無所謂。”

“老爸，你說，一個平時和氣對你很好的人。突然有一天心很不好，是不是就是因為到了事，又不想跟你分擔啊！”蘇暮然問。

蘇爸倒是立刻敏銳地察覺問：“是不是又跟宗揚鬧別扭了？”

蘇暮然抿了抿，搖頭說：“也不是鬧別扭，我就覺得他突然心有些不好，可是又不知道原因。”

“暖暖啊！”蘇爸語重心長地說：“人啊，總有心不好的時候。尤其是男人，生活力大，心不好是正常的事。再說像宗揚這樣的男人，公司那麼大，管的人那麼多，不可能每天都一帆風順。你既然有了很多孩有不了的幸福，也要承很多孩承不了的力。比如說宗揚心不好，可能是到了什麼為難的事。可是跟你說又沒用，那只能自己消化。你就不要去煩他，問東問西，讓他心更不好。”

“但是我們之前說好的，有事不許對對方瞞。一定要夠對方一起承擔，不能用自己以為的方式。就決定別人的知權。”蘇暮然連忙道。

蘇爸說：“話是這麼說，可是男人總有難言之的時候。萬一是公司上的事，跟你說有用嗎？萬一像你媽似得，是家里面誰的祭日，跟你說也沒用啊！男人可不像人，有委屈還能發泄罵人哭泣，男人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

“您的意思是，不讓我問？”蘇暮然道。

蘇爸說：“我覺得不要問，突然這樣，你就當他更年期。過兩天你不問，也許他自己就好了。”

蘇暮然點頭，覺得也有道理。

“老爸，教了。沒什麼事我先走了，我媽這扮就委屈你。有事給我打電話。”心中的疑得到解答，蘇暮然高興地一拍老爸的肩膀道謝。

“臭丫頭，跟我還在這里客氣。”蘇爸笑著拍拍的頭。

蘇媽聽到要走，趕把做好的野味拿過來，讓帶回去給譚宗揚吃。

不過走的時候又叮囑，千萬要上點心，別讓陳曼給算計了。還有陳曼的事，趕能早點解決就早點解決，省的養在家里是個不定時炸彈。

“媽，我知道了，放心吧！你們照顧好自己，有事給我打電話。”蘇暮然接過保鮮盒，連忙對老媽答應道。

黃麗已經來接了，蘇爸蘇媽一直送上車。看著車子開遠了才依依不舍地回去。

蘇暮然坐在車上，從后視鏡里看到老爸老媽的影，不嘆了口氣說：“對自己好的人除了父母，也就沒有別人。”

“那可不一定。”黃麗笑著道。

蘇暮然愣了一下失笑道：“為什麼這麼說？”

“回家你就知道了，有一個大驚喜等著蘇小姐呢。”黃麗一臉神地笑道。

蘇暮然皺眉，詫異地看著。難道譚宗揚不生氣了，還要送給自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