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明宇斜眼看來,他還不知道我是誰,在他的眼中,今日到場的所謂的師都只不過是跑江湖的,跟自己的高貴份能比。
見我出言警告,這讓自視高人一籌的馬明宇心中很是不爽。一怒火從腔噴出:“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在這里說話。從這里給我滾出去。”
師嫣然臉一變,我是請來的客人,這里還是馬家的府邸。當著他的面辱罵我,無異于打的臉,格一貫溫的,大急道:“名大哥是我請來的客人,是你從這里滾出去才對。”
馬明宇冷冷一笑,本不拿正眼去瞧師嫣然。
他盯著我道:“你就是名瞳?”
我道:“不錯,正是。”
馬明宇一臉的輕蔑。他看起來穩重,眼神流出的不屑卻比一個年輕人還讓人討厭十倍,道:“名頭很響啊,家的嫡傳弟子。葉家的婿。還是什麼白無常,其實說穿的了就是三個屁,家就剩下一個老家伙還是個瞎子名存實亡,葉家也剩下一個老家伙半死不活,白無常更是個笑話,好端端的一個人卻偏偏要去當鬼差,最可憐的還自以為是,自視甚高。”
在場的賓客聞言咋舌不起,竊竊私語起來。
我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正道:“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放棄了,將來就別怪我無。”
馬明宇失聲笑了起來,好像聽到了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話,笑得都停不下來。
師嫣然怒聲打斷道:“閉,馬明宇,從今以后,你跟我馬家再無半點瓜葛,從這里滾出去,以后不準踏進馬家半步,滾!!!”說道最后幾乎是吼出來的。
馬明宇的笑聲停了下來,臉頰的搐了兩下,狠狠的瞪了師嫣然一眼,眼中充滿了警告的意味,眼底的霾讓人不寒而栗,轉而去,坐進了象征著他高人一籌的黑紅旗轎車。
葉小晴寒著臉道:“差點沒忍住就要他一掌,可是為了小寶寶的胎教,只好委屈你了。”
我氣節的道:“德行!”
師嫣然則一臉歉意的道:“對不起,名大哥。”
我一揮手,意識別說這種客氣話,而經此一鬧,賓客們看向師嫣然的眼神都變的,本來就覺的年輕,現在馬家笑傲行當的一脈離,更被人看衰,更覺得弱可欺。
這可真不是個好兆頭,不為師嫣然暗暗把汗。
馬家也擺了酒席招呼客人,但大多數人都匆匆離去,甚至很多人都未曾席就離開了,從他們頂著風雪趕來可以看出原本他們是對馬家懷著尊重,但現在一切都變了,很怕離開的太遲,會讓那一支馬家誤會。
葉小晴注意到我眼底閃過的憂愁道:“你在替嫣然擔心?”
我慌忙搖頭。
葉小晴見我張的額頭都要冒冷汗的樣子,不由的掩笑道:“瞧把你嚇的,經歷了這麼多生死,早就看開了,嫣然心底確實好,命運也凄慘的,能幫就幫幫吧,不過,人總是要學會長大的,不然,永遠都撐不起這個家。”
看著葉小晴那張青春洋溢的有點讓人迷醉的臉,這小丫頭難道忘記了自己只有十六歲的樣子嗎?說得這麼老氣橫秋的。
我道:“你有辦法?”
小丫頭烏黑的眼珠子一轉,調皮的示意我附耳上去,輕輕吐出的熱氣撲打在我的耳上麻麻的:“找個人嚇唬一下那位高高在上的人。”
我驚道:“玩這麼大?”
葉小晴道:“馬家的手段很厲害,不僅對付僵尸,對付鬼祟也是,鬼靈恐怕不行,得需要一位鬼王出馬。”
現今認識的并且知道的鬼王只有風神一位,可他已經回了鬼都。
除了他,還認識的鬼王就只有淚鬼王心流了,可這位老兄,不知去向啊,另外還有一位,他應該是認識葉小晴不過現在葉小晴不認識他就是劍客小天,自從去攔截步香塵后,他至今不知去向。
我道:“一時半會去哪里找一位鬼王。”
葉小晴要冥王需要五位鬼王的獻祭,眼下連一位都沒有。
葉小晴揚起鼻子有些傲氣的道:“知道鬼榜是誰排的嗎?”
我忍不住就刮了一下的鼻尖道:“你真當你老公吃素的,是夜家,說是個世家族,這家人好收集行當的文。”
葉小晴道:“不錯,找到夜家的人,不難找到鬼王。”
當然這也是個辦法,從大局來說,找到夜家是最好不過,但眼下,我更偏向于找到心流,活著打電話給風神。
當天夜里。
東南西北各了三香,鬼王之所以難找是因為不知道其腳,比如淚鬼王心流,這個心流絕對不是他自己的真實名字,本沒法用尋找。
地上冒上來四道人影,全都藏匿在黑影里:“小差,見過白無常大人,聽從吩咐。”
我道:“傳令下去,給我找到淚鬼王心流,這是他的畫像。”當即把畫著心流圖像的紙張給燒了。
四位鬼差一人手中各拿一張圖畫,恭敬道:“是!”
進屋沒看到葉小晴,有件事我是怎麼都料不到的,葉小晴跟師嫣然都沒有朋友,在一起竟然很投機,竟然廝混上了,屋的大堂只有瞎子一人:“名瞳,你剛才是出去召集鬼差尋找鬼王嗎?”
我也不避諱點頭道:“是啊!”
瞎子道:“可否讓他們一塊找那個軍閥頭頭。”
我道:“你有他的畫像嗎?”
瞎子道:“有的。”說著從袖拿出一張發黃了的紙,攤開來給我,只見畫像上一個穿著青軍裝留著鞭子的男子,那個時候的畫像,不是素描,只有一個大致的廓,說實在的,就算那個軍閥頭子站在我的面前,我都認不出來。
我苦笑道:“現在,這樣子能認得嗎?”
瞎子的眼睛瞎了,可他以前不瞎啊:“認不出嗎?是你不會認人,以前畫師作畫都會有些夸張的,把面部的特征凸顯出來,他既然了僵尸容貌就不會發生變化,應該好認得。”
把馬家的管事找來,讓拿出復印了幾份。
馬家的管事拿著看了一下道:“確實有點難找的,天下長的像的人可不,有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人長的都像雙胞胎,我看著這人,跟我剛才看到的一張照片上的人像的。”
我問道:“什麼照片?”
馬家管事嘆了口氣道:“那一脈不是離咱馬家了嗎?我就把他們的院子整理了一下,里面有張老舊的照片,有個人跟他長的真有點像,嗨,你別說,越看越像。”
瞎子道:“快,去拿來看看。”
馬家的管事也知道飛的份不敢怠慢,應了一聲就去了。
我心里嘀咕,你都瞎了,還激啥。
沒過多久,馬家的那位管事就回來了,手里拿了一本相冊,他攤開之后,指著泛黃的一張老舊照片道:“名先生,你看這人像不像。”
照片上是一個穿一老舊的八路軍軍裝的男人,留著板寸頭,神奕奕的,還別說神韻上跟瞎子給我的畫像上的軍閥頭頭還真有點像。
我不問道:“這是什麼人?”
馬家的管事道:“不知道,不過跟他們一家相的應該都是那里面的人,不過,按照時間來算,他應該早不在人世了。”
我盯著照片上的男子看,總覺他的胡子有點奇怪,好像這個胡子是粘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