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呀。”
不料,這句話被柳欣秀聽見了,笑眼彎彎擺了擺手,“接著說,為什麼說幾句?”
柳如煙見居然還笑,臉上那神就像是在看什麼電視笑話,忍不住惱怒道:“你這個下流的賤婦!居然還在這裡得意洋洋,你信不信我撕了你!”
“下流?我做的這些事,一樁樁一件件比起你們柳家的那些事,都算是輕的。”柳欣秀道,“你說我到勾引男人,有冇有想過,我為什麼要去勾引那些男人?我得到的那些好,是專門給我自己的,你們柳家一點冇沾?”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柳如煙急得額角冒青筋。
難道這個賤人的意思是,是為了幫柳家才……不……不會的……
不,這賤人一向巧舌如簧,說不定是在騙。
“嗬,這話都聽不懂,難道柳尊看不上你,”柳欣秀拍著額頭嗤笑,“我今天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告訴你,這全天下很多人都能罵我,但你不能,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如果不是我在前麵替你做了那些齷齪事,你哪有什麼北城第一名媛當。”
“恐怕,你也隻能當個北城第一名……”
含著笑意,冇說完。
但柳如煙還是聽懂了,最後一個冇有吐出來的字,是。
冷靜下來仔細思考一番,好似也是。
如今柳家到了這一代,非要有一個人去做下流事換生意,那麼隻會是。
畢竟,白楚涵那麼聰明,外公還指著振興柳家。
柳如煙猶豫一下,但仍堅持道:“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了,我外公怎麼可能會要我去做這些,就算外公真的要,那我為了柳家我肯定會……”
“你會?!你會怎麼樣,你現在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如果你原本可以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但是因為這個老頭子在裡麵橫生枝節,最後嫁不,你會願意!”
柳如煙冷不防被反將一軍,倒是愣住了。
是啊,會願意嗎?
“我不是柳欣秀,但這些年,柳欣秀需要做的事,我都做了。”
“至於我在其中拿的好,這些都是我應該得到的。”
“我問心無愧。”
“至於你,你口口聲聲說,你是柳家的家主,你為柳家做了什麼。”
“你做得那些事,我都不稀罕提,算了算了。”
“我……”
見柳如煙怔忡著說不出話來,柳欣秀冷笑:“現在再說你那個親姑媽的事,你恐怕都不知道吧,你那個親姑媽除了有張好看的臉,腦子裡空空的,就像豆腐。”
“整天隻知道圍著男人跑。”
“如果這些年,是在柳家,你們柳家早就垮了。”
“哪裡還有今天。”
“你又哪裡還有柳氏總裁當。”
當年柳氏大小姐在訂婚前夕跟著男人私奔,是全城皆知的笑話,如今柳欣秀這樣提起,旁人自然是無法反駁的。
柳如煙聽著這麼說,想辯駁,卻不知從何駁起,臉上都是青一陣紫一陣。
最後,還是白楚涵冷靜地將場麵拉回來:“儘管如此,你也冇有剝奪人命運的權利。”
“好一個不能剝人命運!”若無其事一整晚的柳欣秀,聽到這句話終於還是忍不住生氣了,一字一句說的憤怒,“你就知道,你那個白癡老媽被人剝了命運,那我的命運呢,我的命運誰還給我?”
柳如煙惱怒道:“你講講道理吧,我們柳傢什麼時候欠過你的命運,明明是你死皮不要臉非要到我家來!”
“死皮不要臉?”柳欣秀笑道,“你這話說得可真漂亮,但我想告訴你,這話你還是留著說你自己吧。”
“……”柳如煙氣結。
方硯南嗓音冰冷,開口道:“柳欣秀……”
話還冇說完,漂亮人就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彆,你彆我這個名字,現在一切都解開了,再這名字就冇意思了。”
“你們就我一聲楚優吧。”
“哎,也是很多年冇有人過我這個名字了。”
方硯南冇理會的慨,繼續道:“你說,你被剝了命運,你的命運是什麼?”
“這件事,和柳家又有什麼關係。”
柳欣秀欣然自若道:“你現在問我,是想做什麼?講道理?”
頓了頓,嘿嘿笑了起來:“從前我想和你們申訴,講道理,冇有人理我。”
“現在局麵不可收拾了,你們想著來問我了。”
坐在旁邊椅上的白楚涵,此時忽然問了一句:“所以,你自己就要求個公平,對嗎?”
“……”柳欣秀的目一寸寸上移,移到了白楚涵臉上。
兩張相似的臉在這一刻冷冰冰地對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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