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姐,我今天表現的怎麼樣?”
車子剛駛出畫協大門,坐在副駕的魏松哲就按捺不住了,
“這演技,不當明星真是可惜了啊!”
沈璃開著車,聞言笑了聲。
“嗯,好的,畢竟以前沒靠這一招蒙混過關。”
魏松哲輕嘖。
“璃姐,我這剛幫了你一個忙,你就不能給我留點兒面子?要知道,為了按照你的標準找到那麼一幅畫,我可是把國畫那邊的兄弟都問候完了。”
對畫的要求提的還特別,他可費了不勁。
沈璃頷首:
“知道。這事兒算我欠你一個人。”
“哎!那可別啊!”
魏松哲就是跟開玩笑,
“璃姐你以前幫我那麼多次,我這不都是應該的麼?”
“兩碼事兒,該謝還是要謝。”
“嘶——”
魏松哲偏頭,著下,若有所思的看著,
“璃姐,你對這事兒好像不是一般的在意啊!”
他們認識這麼久,他太了解沈璃了。
能讓如此大費周章,絕對不是小事兒。
但他就是沒搞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總不能就是為了讓那個時煬看那幅畫吧?”
那幅畫好是好,但和沒什麼關系不是?
再說,以的份,畫協上上下下那麼多人,哪個不要給面子?
看幅畫這麼簡單的事兒,不至于讓這樣啊。
沈璃挑眉。
“不然呢?還能是為什麼?”
今天過去演這場戲,總結下來,不就是這麼件事兒?
魏松哲當然知道沒這麼簡單,他回想了會兒,喃喃:
“我覺得……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時煬當時看那幅畫的時候,好像有點心不在焉的。”
當然不是錯覺。
連大大咧咧如魏松哲都看出來了,這對時煬而言,已經算得上是極其難得的失態。
——因為帶去了那幅畫,也因為提及了沈知謹和顧聽茵。
以時煬一貫的格和作風,幫人看畫,態度應該是極其認真的,而不是像今天這樣,幾次走神。
沈璃心里的那個猜想越發清晰。
扯了扯,臉上卻不見半分笑意,淡聲:
“誰知道他在想什麼。”
……
時煬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在書桌后坐下,重新拿過之前在看的那些材料。
好像剛才的小曲,對他沒有毫影響。
宋淼飛快看了他一眼,口中卻有些發干。
他跟在時煬邊多年了,多能揣出時煬的幾分緒。
直覺告訴他,千萬不要招惹這個時候的時煬。
——盡管他并不知道,只是看幅畫的功夫,到底發生了什麼,讓時煬的心變得如此惡劣。
“時煬老師,沒其他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
他彎著腰,小心問道。
“嗯。”
時煬沒抬頭,只扔下這一個字的回答。
但宋淼卻是覺得松了口氣,當下轉就要出去。
“等等。”
時煬又住了他。
宋淼連忙回:“時煬老師還有什麼吩咐?”
時煬問道:
“郁家那邊況如何了?”
“郁家?”
宋淼實在是沒想到他居然是要問這個,愣了一瞬后立刻反應過來,
“聽說,況不是很好。聯合調查組已經進駐郁氏,估計郁家這次……難逃一劫。”
損害國家利益,這是了底線。
何況如今郁家斗,雙方都徹底撕破了臉皮,郁鳴是沖著同歸于盡去的,誰也討不了好。
“知道了。之后郁家那邊有什麼況,隨時匯報。”
宋淼很是不解。
現在最該心的,難道不是畫協這邊麼?怎麼莫名其妙又扯上了郁家?
但這話他當然是不敢問的。
“好的。”
他彎腰應了聲,這才離開。
咔噠。
房門關上,辦公室又陷寂靜。
時煬摘下了金邊框眼鏡,了鼻梁。
片刻,他睜開眼睛,臉上的溫和盡數消散。
早就說了,那個格和城府,實在是很難讓人喜歡。
也是,畢竟從一開始,的存在,就是個錯誤。
……
晚上,沈知謹出差回來。
他這次是去柏城費諾實驗室總部。
從去年開始,因為牽頭西京大和費諾實驗室進行課題組合作,他在國待得時間多了些。
而認回沈璃后,他更是直接將工作重心轉移到了國。
在京城的話,他會盡量每天回家陪吃飯,要是出差,他也總是會盡早理完工作回來。
無非就是想多陪陪。
沈璃專門做了桌很富的晚餐,兩人一起吃飯。
席間,沈知謹忽然想起什麼:
“糖糖,你們期中考試績好像快出來了?”
沈璃點頭。
“應該是明天。”
沈知謹略作思索。
“大二結束,你的學分應該就足夠畢業了,那之后有什麼打算嗎?”
沈璃眼睛彎起。
“那您明年還招博士嗎?”
沈知謹忍不住笑起來。
“確定麼?其實有好幾個實驗室對你很有意向。”
國外都有,而且毫不遜于費諾實驗室。
畢竟沈璃的履歷太彩。
沈璃反問:
“您不想我留下?”
沈知謹當然最希能留在他邊,不過,還是的想法為主。
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那些拋來的橄欖枝,對而言,都是非常不錯的選擇。
他看著沈璃,雋秀干凈的容上神溫又認真。
“糖糖,你要知道,任何時候,對我而言,你的意愿都是排在第一位的。”
沈璃心尖微,角挑起一抹小小得意的笑容。
“那您明年的博士名額,我可就先占一個了。”
沈知謹著,眉眼間笑意舒展:
“好。”
旁邊的手機忽然響了下。
沈璃偏頭,隨意看了眼,旋即眸一凝。
【沈總,剛得到的消息,郁老爺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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