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應該是剛剛洗完澡,頭發有些凌的垂落,末梢還帶著幾分意,隨意披在后。
穿了一件珍珠白吊帶睡,細細的吊帶搭在平直薄削的肩上,鎖骨致,肩頭圓潤。
睡的已經是極白,然而穿在的上,卻依舊不比那一細膩白如凝脂的。
趴在床上,睡的領口便松松垮垮的低垂著。
那一抹雪白便猝不及防。
亮的燈落下,每一每一寸,都如此清晰的映他眼底。
沈璃也是立刻察覺不對,在陸淮與接通的一瞬,便手忙腳迅速起坐了起來。
鏡頭一陣晃。
等好不容易調整好,小姑娘的臉再次映鏡頭,便已經是規規矩矩的模樣,好像剛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
——如果忽略緋紅的耳尖的話。
二人都沒說話,便陷某種曖昧而微妙的寂靜中。
沈璃突然覺得這房間里有點悶,還有點熱。
陸淮與結滾了下,掩去眼底深的波瀾,率先打破沉默: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夜太深,又或者是房間里太安靜,他這一聲聽來格外低沉黯啞。
沈璃覺得耳朵都跟著麻麻起來,那意幾乎要鉆到心里。
連忙解釋:
“我剛剛是想給二哥打電話的,但是點錯了。”
答非所問。
一說出這句,沈璃就后悔了。
這不是更顯得自己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陸淮與安靜片刻,低笑了聲,語氣縱容:
“嗯,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沈璃:“……”
這怎麼好像更說不清了!
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忘掉剛才那一段,把話題拉回來:
“我……我今天和三舅舅一起去畫廊了。”
陸淮與很快明白說的是顧聽云專門為建的那一個。
他頷首:
“喜歡嗎?”
沈璃點點頭,又看了他一眼,斟酌著道:
“另外,郁家的新聞,我看到了。三舅舅說和郁氏的合作要取消了,另外……他說二哥最近也忙的……”
陸淮與這下總算知道這通電話是為什麼打來了。
其實郁家出事兒之后,他就知道以的聰敏,遲早會猜到。
沒想到是顧三爺主提及的。
不過這也不要,重要的是結果。
“就為這個?”他慵懶輕笑,“我還以為是沈小姐有段時間沒見我,想我了。”
郁家那邊已經鬧得天翻地覆,幕后推手們倒是一個比一個云淡風輕。
沈璃聽到他這句就知道有些話不用說了,但思來想去,還是問了句:
“二哥是什麼時候和三舅舅聯系上的?”
郁家畢竟家大業大,這次之所以會這麼快崩潰,顯然是被多方迫的下場。
“沒有聯系。”
陸淮與笑道,
“只是巧合。”
巧他打算對郁家手,而顧三爺也有同樣的想法。
前段時間,郁家斗愈演愈烈,圈都傳顧聽云要和郁風合作,甚至有人看到顧三爺的特助出郁風辦公室,風吹得特別大。
這般陣仗,好多人都信了。
包括郁鳴。
正巧他這邊在理郁氏地產,那是郁鳴握在手里的最后一張底牌。
如此良機,錯過多可惜。
不需要多說什麼,有時候,擁有一個共同目標的默契已經足夠。
沈璃反應一瞬,當即了然。
也是。
不管是陸淮與,還是顧聽云,都絕不是好相與之人。
招惹上這兩個中的任意一個,都夠麻煩的,更何況是他們兩個聯手。
看著鏡頭中的陸淮與。
他應該是在融越公館的書房,黑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兩顆,清冷又矜貴。
輕輕吐出一口氣:
“謝謝二哥。”
盡管顧聽云和陸淮與都說這是小事,但心里清楚,當然不是。
陸淮與挑眉輕笑:
“這麼鄭重?”
沈璃點頭,想到之前畫好的那幅畫。
那天把畫拿過去給梅堰清和俞平川看過之后,他們問是否準備拍賣,說打算自己留著。
但現在……或許將那幅畫作為答謝正合適。
角微彎,眸清亮:
“另外還給二哥準備了一份謝禮,等回京城給二哥送去。”
小姑娘的謝謝,陸淮與并不需要,畢竟他的人,他自然要護著。
但,小姑娘如果堅持要送謝禮的話……
他笑著應了:“好。”
解決了這件事,沈璃便打算掛電話了。
“二哥,沒其他事兒的話,我先掛了?”
陸淮與“嗯”了聲。
沈璃沖他揮了揮手:“二哥早點睡。”
陸淮與道:“你先去睡吧。”
沈璃微愣:“二哥還有工作沒忙完嗎?這會兒很晚了。”
陸淮與效率向來很高,印象中,他很忙到這個時候。
陸淮與眉梢微挑,就那麼看著,似笑非笑。
“你也知道很晚了?”
沈璃:“……”
的臉慢慢紅起來。
陸淮與看臉上一片緋紅,這才笑了聲。
難得,還知道心虛呢。
他道:
“聽話,去睡覺。”
沈璃乖乖應了:“哦。二哥晚安。”
終于掛斷。
陸淮與將手機放下,往椅背上一靠,合上眼。
然而剛剛閉上眼,剛才闖他視線的那一幕便不斷清晰浮現在腦海。
他睜開眼,卻只覺得心尖那躁意愈發濃烈。
他又將襯衫的扣子解開一顆,但依舊覺得燥熱。
他又看了眼手機。
嗯,小祖宗只知道點火,這會兒估計已經睡著了。
小沒良心的。
片刻,他終于還是起,朝著浴室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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