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案會議結束，我們一起來到了省立醫院重癥加強護理病房(ICU)的門口。過隔離玻璃，我們看到了守在寶嫂邊的大寶。

寶嫂的頭上纏著紗布，渾滿了管子。雖說各項生命徵基本正常，但是沒有任何有意識的反應。大寶背對著我們，坐在寶嫂的邊，握著寶嫂的手。我們似乎可以看見那一滴一滴落在寶嫂手上的眼淚。

「怎麼會這樣？」小羽的雙眼噙滿了淚水。

「雖然不該這樣說，但是我現在真的沒信心能破獲這個案子。」林濤沮喪地說。

「警力有限，很難把大量警力在這個重傷案件上。』』我說，「但是畢竟涉及可能存在報復的況，市局一定會很重視的。」

「我知道。」林濤說，「但是，沒有證，太難了。」

「你怎麼這麼沒有用？」小羽推了推林濤的肩膀，帶著哭腔說。

「我盡力了。」林濤低下了頭。

「我以為記者連腦死亡和植人都分不清楚呢。」林濤說。

「我也分不清楚。」小羽說。

我說：「腦死亡是指大腦、小腦、腦幹等全部腦功能不可逆喪失和停止，是人個死亡的概念。植人是指腦中樞的高級部位，如大腦皮質，功能喪失，病人呈意識障礙或永久昏迷狀態，但可能長期生存，甚至恢復。」

¨寶嫂能恢復嗎？」小羽的眼中閃著點點淚。

我嘆了口氣說：「吉人自有天相吧！」

「又是一夜，調查組也該反饋一些況了吧。」我說。

「剛才有反饋，仍然毫無進展。」林濤說。

「那模糊圖像，能理得清楚嗎？」我說。

林濤沮喪地搖搖頭，說：「賓館的視頻實在是差得很，數據傳到公安部了，部裡的專家不眠不休一晚上，也沒能理出清晰的嫌疑人圖像。」

我們幾個人重新陷了沉默，只能聽見林濤手中鼠標滾的聲音。

「我們的新聞確實沒有報導此事。」林濤上網瀏覽著網頁說。

我點點頭，說：「涉及報復警察，為了案件需要肯定要封鎖消息的。」

「那你說，這個報導了的新娘被害案，會是個什麼況？」小羽拿起報紙說。

「小羽倒是提醒了我。」我說，「怎麼會在同一時間，發生兩起同一質的案件？而且據報導來看，當地警方也沒能夠判斷案件的作案機。」

「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幹的？」小羽說。

「不排除這樣的可能啊！」我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說，「我現在就去向師父匯報，我看我們有必要去南和省一趟，發案地就在和我們省毗鄰的城市啊。」

「我也去！」大寶出現在了門口。

他兩隻眼睛腫得很，大大的黑眼圈印在眼眶下面。

「你這兩天都沒睡好吧？」我說，「你現在需要休息。」

「不！我要去。」大寶很堅決。

我看了看林濤和小羽，他們的眼神中都和大寶一樣，充滿了期待。

「好吧，振神，我們出發！」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