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銷毀。」林濤說，「我們得相信市局微量證部門的實力，但願這麼小的量，他們也可以檢測出分。」

「你說兇手侵了黃蓉，那謝林淼呢？」大寶問。

「這個沒有依據支持，」我說，「但是我總覺得兇手的殺人手段有些奇怪。」

「哪一點奇怪？」大寶問。

「說不好。」我閉上眼睛，說，「讓我想想。」

30日早晨，「六‧二九」殺人案專案組指揮室。

看不得被強殺害的我，一夜噩夢，睡眼惺忪地推門室。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陳支隊長眼睛腫了，看上去卻依舊倜儻，「你先聽哪一個？」

「好的吧。」我說。

「黃蓉口腔中的髮檢出一個男的DNA基因型。」陳支隊長說，「這個案子有甄別犯罪嫌疑人的抓手了。」

「這我們預料到了。」我說，「那壞消息呢？」

「經過一晚上的調查，固定了死者最後的活軌跡，但是沒有發現任何破案的線索。」陳支隊長說，「業公司的男，也都通過DNA比對排除了。茫茫人海，怎麼去找這髮的主人？」

我沉了一下，說：「那裡的流人口不多吧？」

陳支隊長說：「業公司兩公里外有個集鎮，比較繁華，流人口也很多。但是按理說，業公司所在的位置很偏僻，知道業公司況的人很，而且應該不會有人沒事兒去那裡的。外人也不知道那裡面有兩個漂亮小姑娘放假沒回家啊。」

「那會不會是業公司部的人協同作案呢？」林濤問。

「我們目前正在做這個工作，固定每個員工的態以及他們的社會關係。」陳支隊說，「不過這也無異於大海撈針。」

我用拳頭頂著頭，苦思冥想。整個專案組會議室的人都和我的表極度相似，大家都想找到一個破案的捷徑。

「對了，」我說，「那個拭鼻孔的棉簽，微量證結果是什麼？」

「據我們初步判斷，應該是一種碳素墨水。」微量證實驗室負責人說。

「碳素墨水？」我說，「浴室裡怎麼會有碳素墨水？」

「我們分析，是不是兩孩不小心弄墨水弄了一臉，所以去洗澡的？」陳支隊說。

我搖搖頭：「癡迷於網絡的人，早就忘記了墨水的味道。對了，這碳素墨水是現在常用的一次筆裡的那種嗎？」

「不是。我們化學分析後認為，和市面上快被淘汰的那種瓶裝墨水是一種分。」

「那個……陳支隊長剛才說死者最後的活軌跡固定了，是什麼況呢？」大寶顯然對這些碳素墨水不太興趣。

「哦，路面監控反映，27日晚上六點，兩個孩騎燃油助力車到了集鎮上。」陳支隊長說，「據調查，們去買了方便麵。我知道你們要說什麼，會不會是集鎮上的人尾隨的。這個我們視頻偵查的同志仔細研判了，如果徒步尾隨跟不上，如果有通工尾隨，監控會有反映。因此我們基本排除了有人尾隨的可能。所以，我們現在的工作目標還是那些知道業公司況的人，以及和業公司部人員有關係的人。」

「其實我是想說，能肯定死者是晚上十點以後死亡的。買方便麵的問題和我們觀察到的胃容形態一致，我們判斷死者是飯後四小時死亡的。」我說。

「嗯，有這個時間點也很好，可以做排除。」陳支隊長拿起筆在筆記本上記著。

會議室再次陷沉默。

我隨手點擊著桌上筆記本電腦裡的死者照片，放大、小。

「我突然想到個捷徑，不妨試一試。」我打破了會議室裡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