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5章痛聞皎皎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還未看到秦暮川，就已經哭了個淚人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平時看著那麼，那麼堅強的一個人，現在卻脆弱得像玻璃，彷彿一敲就碎。

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

我站起來，走到邊，拿手帕給眼淚，啞著嗓子安：「別哭了，哭壞了子怎麼辦？」

語無倫次，聲音哽咽，泣道：「怎麼就出車禍了？好端端的，暮川為什麼就出車禍了呢，到底是誰幹的？誰要害暮川？暮川……」

使勁掐著心口，彷彿那裡疼得要上不來氣。

是著秦暮川的，哪怕兩人分手了，可依舊著他。

心疼一個人，是能覺到的，如果不是真的心疼秦暮川，無法散發出這麼強烈的疼痛，以至於我都覺到了的疼痛。

我眼眶通紅地回：「警方正在調查事故原因。」

「屬於哪個片區管？我讓我爸給他們打電話，查，一定要查清楚。如果被我知道是人為，我絕對饒不了他們！」雙眼通紅，聲音卻淩厲。

我回道：「不用打了，江鶴棣的外公已經給相關部門打過電話了，應該能儘快出結果的。」

隔著玻璃看一眼秦暮川，還未進去，人就快站不住了，趴在我懷裡大聲哭起來。

我抬手摟住的手背，輕輕拍著安。

等停止哭泣才能讓進重癥監護室。

這副模樣，放進去怕緒一衝，再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來。

等緒終於穩定下來後，在護士的幫忙下換了隔離服，做好消毒工作，戴上口罩，走進重癥監護室。

秦青山一直靜默地坐在那裡，安靜得像百年老鍾一樣，眼皮垂著，神獃滯，雙眼紅得像石榴石，看著真讓人心疼。

我問他：「爸，你不，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他無力地搖頭，「我什麼都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我去買點粥給你喝好不好？」

他頭微微了，算是同意。

去醫院對過粥店買了一份白粥，一份雜糧粥，又買了份糕點和飯菜。

回來我拿給秦青山吃，他擺擺手，意思是吃不下。

我開啟粥碗，用勺子喂他，請求道：「爸，你吃點吧，就吃一點點吧。我哥傷了，阿姨病了，你要是再倒下了，可怎麼辦？來，吃吧，我求求你了，爸。」

秦青山終於張開喝了幾口粥。

我又喂他吃了點兒糕點，他再也吃不下了。

半個小時後，聞皎皎從裡麵走出來，眼都哭腫了。

緒激，抓著秦青山的手臂問：「秦叔叔，醫生說暮川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秦青山無力地搖搖頭，「醫生說況很不樂觀，最好的況是植人。」

聞皎皎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最壞呢？」

「最壞是……」秦青山說不出話來，老淚縱橫。

最壞就是死亡了。

聞皎皎控製不住，痛哭出聲，自責道：「都怪我，如果我不跟他分手的話，他就不會分心，不分心就不會出車禍了。」

善良的人總是喜歡把錯誤往自己上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