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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情深入骨》第202章 自贖

第202章自贖楚煙洲打來電話告訴我,江鶴棣去「我」的墓園了。

江鶴棣從賀娉娉口中得知我癌癥複發死去的訊息,可是不相信我就那樣死了,所以一大清早找他求證。

得到楚煙洲的肯定答覆後,他立馬開車去往墓園,去看「我」。

楚煙洲怕事有變,所以駕車悄悄跟著江鶴棣的車,也去了墓園。

等江鶴棣下車後,他就躲在墓地周邊的鬆柏後麵,暗中觀察江鶴棣的靜。

楚煙洲告訴我,江鶴棣在我的墓碑前站了很久,久到他的雙已經發麻,可江鶴棣依舊背影筆直,久久凝視著墓碑不肯離去。

聽楚煙洲這樣說,我左邊腔裡有東西沉痛沉痛的。

很不是滋味。

不過我很快又想,他難過一會兒,應該很快就好了。

用不了多久,就會忘記我的。

他那人自我修復能力一向超強。

可是中午過後,楚煙洲又給我打來電話,說江鶴棣依舊站在我的墓碑前不肯離去。

我微微有些吃驚,原以為他頂多緬懷個一、兩個小時,就會離開。

畢竟他每天日理萬機的,時間那麼寶貴。

不過我還是對楚煙洲說:「不用著急,說不定再等一會兒他就走了。」

等到天黑,楚煙洲又給我打電話,說江鶴棣還沒離開墓地。

他現在已經在車裡了,了外賣吃,可江鶴棣卻一天沒吃飯。

我沒想到江鶴棣居然這麼執著。

可是又有什麼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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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煙洲有些擔憂地說:「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江都現在春寒料峭,冷的,他在你的墓前站了一天了,沒吃沒喝,上隻穿了件薄薄的大。再這樣下去,說不定會凍壞,夜晚更冷,天氣預報今晚會有雨夾雪。」

聽楚煙洲這樣說,我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了一下似的。

真想立馬不顧一切地衝到江鶴棣麵前,告訴他,我沒死。

讓他回去,不要再傻站著了。

可是這樣做的話,我前麵做的那些就全廢了。

我不想前功盡棄。

我想從那段畸形的離出來,開始正常的生活。

不用再躲躲閃閃,也不用擔心會被人算計,被人暗殺。

想到這裡,我狠了狠心,對楚煙洲說:「你不用管他。他冷了自然會回去,那麼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

晚上迎迎鬧困,平時頂多鬧個十幾分鐘就不鬧了,喝過就會睡下。

今晚不知為什麼,足足鬧了大半個小時,一直莫名其妙地哭,我和保姆流哄著

好不容易把哄睡著,楚煙洲又打來電話。

說快十二點了,江都已經下雨了,氣溫驟降,地麵有水的地方結了一層薄冰,可江鶴棣依舊杵在墓前,單膝跪在地上,頭埋得低低的,像是很痛苦的樣子。

楚煙洲是個很善良的人,江鶴棣不走的話,他也不好離開。

因為他覺得他和我一起聯手欺騙了江鶴棣,如果江鶴棣因此生病的話,他會疚,會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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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煙洲說:「要不你來江都一趟吧,有事大家說開就好了,分手就分手,沒必要把事搞得這麼決絕。再這樣下去,江先生真會生病的。」

我雖然上不說,可自從楚煙洲清早給我打過電話後,就一直記掛著江鶴棣。

這一天做什麼事,都心不在焉的。

視訊也沒心拍。

做手工時,針把手紮破了。

炒菜時,把菜燒糊了。

江鶴棣一天沒吃飯,我吃得也,沒胃口。

現在聽楚煙洲這樣一說,我心裡越發難了,心臟疼得一的。

我想也不想地回道:「好,你等著,我馬上過去。」

楚煙洲鬆了口氣,說:「路上慢點。」

「好。」

我在南城沒有車,坐客車的話不方便,關鍵是還得用份證買票。

一用份證的話,我的份就暴了。

想來想去,隻好給賀青裴打了個電話。

好在他還沒睡,我告訴他我要回江都一趟。

賀青裴立馬答應開車送我去江都。

坐在賀青裴的車上,我麵沉重,一路無話。

賀青裴大約察覺出我心不好,便專心開車,也不多問。

到達江都境,果真開始下雨了。

本就是晚上,天越發沉,雨漸漸變了雪。

江都比南城冷很多,我雖然穿得不,可因為產後虛,還是忍不住瑟瑟發抖。

賀青裴見狀,把空調暖風調到最大。

抵達墓園後,在外麵的路上繞了一圈,找到了楚煙洲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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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賀青裴下車,上了楚煙洲的車。

楚煙洲看到賀青裴微微怔了怔,不過並未多問,隻是從車座上拿起一個遠鏡遞給我,說:「你看看,已經一天半夜了,不知還要待多久,再這樣下去,江先生不生病纔怪呢。」

我接過遠鏡,調好焦距,在一眾墓堆裡找到了江鶴棣的影。

他單膝跪在「我」的墓前,一手扶膝,一手著墓碑,雙肩微微抖,像是哭泣的頻率。

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在無聲哭泣。

從我的方向隻能看到他的背影,看不清他臉上的表

雨雪已經把他的頭髮打了,肩頭落了一層薄薄的雪。

江鶴棣服一向穿得單薄,估計上就隻穿了一條單,跪在又冷又的水泥地上,膝蓋不凍傷纔怪呢。

看到他這樣,說實話,我有些震驚。

我知道我在他心目中佔有一定的分量,可是那分量跟他的野心比起來,微不足道。

或許他這樣做,是想懲罰自己。

通過折磨自己,來減輕對我的愧疚。

人心畢竟是長的。

楚煙洲看不下去了,對我說:「解鈴還須繫鈴人,要不你過去看看吧,我車子後麵有把傘。」

真想拿著傘衝下去,可我還是忍住了。

我和他已經回不去了。

他不會同賀娉娉離婚的。

我之前問過他,問過不隻一次。

每次得到的都是失的答覆。

他既不肯同賀娉娉離婚,也不肯放開我。

非要霸道地強迫我做他背後的人,為被他豢養的金鳥,說難聽了,就是「臠」。

我雖然出卑微,可我的靈魂並不卑微。

我也是有思想,有底線的人。

加之孩子日漸長大,即使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我的兩個孩子考慮,不能讓他們日後以我為「恥」。

退一萬步講,即使他和賀娉娉離婚的話,江宗城也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

我和江鶴棣之間隔了太多太多複雜的東西。

想到這裡,我下心腸,對楚煙洲說:「你去吧,去勸勸他,告訴他人死不能復生,讓他節哀。」

楚煙洲怔了一下,隨即無奈地苦笑,道:「你們倆啊,非得鬧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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