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亦正亦邪如果放在平時，我是斷然不會這樣做的，可今天我了委屈。

在哪裡了委屈，就要在哪裡討回來。

我又重複了一遍，「你送我回家。」

賀娉娉不甘示弱，也說：「江鶴棣，你送我回去，我纔是你的妻子。」

江鶴棣像沒聽到賀娉娉說的話似的，扶起我的手臂，輕聲說：「我們走。」

他扶著我走到門口，賀娉娉忽然大一聲，接著發出了淒厲的哭聲。

轉朝樓上跑去。

我停住腳步，頓了頓，對江鶴棣說：「要不你去哄吧，讓江翎送我回去就行。」

江鶴棣眼裡生出種厭惡的緒，腳下步伐不停，長闊闊地朝外走。

我追上去，對他又說了遍，「你去哄哄吧，我沒事的。」

「這是咎由自取。」

「你能同離婚嗎？」

江鶴棣黑眸多了複雜的緒。

沉默片刻，他回道：「不能。」

「那就回去哄。」我聲音平靜地說：「我不需要你可憐，其實我頂討厭被人可憐，尤其是被你可憐。」

說完我把目看向別，今晚的天空沉沉的，悶得人不過氣來。

一如我現在的狀態。

抑得不過氣來。

良久聽江鶴棣說：「這不是可憐。」

是。

我知道，他我。

可是又能怎麼樣？

在他的野心和抱負麵前，不值一提。

他總不能因為一個人，犧牲掉所有。

賀明鏘也跟上來，對江鶴棣說：「如果你不想跟我妹妹閃婚閃離，不想讓江氏和賀氏價大跌，那就哄哄去。那人隻是脾氣大，其實並不像表麵上看到的那樣強悍。」

真不知這個賀明鏘是怎麼想的。

事是他引起的，這會兒又來做和事佬。

江鶴棣眼底升騰起一怒意，抿薄對賀明鏘說：「你滿意了？」

賀明鏘眼裡出一玩世不恭。

他咧冷笑，笑完挑眉挑釁地問江鶴棣：「這是我的錯嗎？你既然不，幹嘛要娶？娶了，就把以前的事都忘掉。我妹那個人眼裡不下沙子，別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

說到最後視線落到我的臉上，目暗含警告。

江鶴棣雙拳握，忽然揚拳，又朝賀明鏘揮過去。

賀明鏘攥住江鶴棣的手腕說：「你去哄娉娉，我替你送寧小姐回家。」

惹完事，又開始充好人。

原來世上還有這麼一種人。

「我不要你送。」我往後站了站，離賀明鏘遠遠的。

賀明鏘笑道：「寧小姐，我說過，我不是壞人，你不用怕我，之前說我是你的也是真的。剛才我不也沒怎麼著你嗎？隻是故意嚇你一嚇，引江鶴棣過來。」

深更半夜的，把人擄來，折騰半天，又是要，又是要強的，還用皮帶我。

最後來一句「我不也沒怎麼著你嗎？」

這些富家公子哥兒，都這麼折騰人的嗎？

我盯賀明鏘的眼睛問：「折騰這麼一圈，好玩嗎？」

賀明鏘想了想，說：「好像不太好玩。」

「有用嗎？」

「有點用，至讓娉娉看清了這個男人的真正臉。」賀明鏘手一指江鶴棣。

江鶴棣蹙眉頭，眼底的冷意更重。

我問賀明鏘：「看清之後呢？賀娉娉肯同江鶴棣離婚嗎？即使肯，你父親答應嗎？兩人結婚之前，你沒提反對意見吧？你父親同意過嗎？」

但凡賀庭同意的話，賀明鏘也不會在醫院裡用裝瘸騙我嫁給他那一招，來阻止江鶴棣和賀娉娉的婚事。

賀庭應該是同江宗城一樣型別的人。

他們那一輩的人，兒長在商業利益麵前算不了什麼。

他們更在意的是如何守住自己打下來的江山，將這份榮華與榮耀永遠地傳承下去。

強強聯合，無疑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所以不隻賀娉娉的婚姻，就是賀明鏘的婚姻，也都由賀庭說了算。

這點賀明鏘深知。

至於他今天弄這麼一出，更多的應該是想敲山震虎，以此提醒江鶴棣和我，不要做出任何越軌的事。

最後由江翎送我回家。

至於江鶴棣有沒有哄賀娉娉，那是他們的事了。

與我無關。

第二天清早來到公司，前臺抱了一大束白玫瑰過來，讓我簽收。

雖然卡片上未寫送花人，甚至一個字都沒寫，但我也猜出了送花的人是賀明鏘。

這個人，真是一個很複雜的人。

亦正亦邪。

說他是壞人，他又不純粹是。

說他是好人吧，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對前臺說：「扔了吧。」

前臺眼睛裡出一不捨，「這麼漂亮的花，扔了多可惜。」

「那就送你了。」

「真的？謝謝寧總。」小姑娘抱著那束白玫瑰，開心得眼睛裡像有星星。

往後每天都會收到這麼一束白玫瑰，接連收了一個月。

也不知賀明鏘到底想做什麼。

於是，我們公司同事人手一束白玫瑰，就連寫字樓配送的保潔大媽也被友贈送了一束。

自「明苑」一別之後，我和江鶴棣整整一個月，都沒聯絡過。

甚至也沒讓江翎傳過任何話。

這天休班，我帶著給麟麟買的服和玩，驅車去江家老宅探麟麟。

進門停好車後，看到麟麟正坐在花園裡的鞦韆上玩耍，旁邊媽和保姆扶著鞦韆陪他玩。

江老太坐在長椅上，一臉慈地著麟麟。

傍晚的暖灑在幾人上像鍍了層金似的。

尤其是麟麟，雕玉琢的，在暖下像個閃閃發的小王子。

我不由得加快腳步朝他走去，裡喚著：「麟麟，媽媽來嘍，媽媽來看你了。」

麟麟聽到我的聲音，抬起頭來，看到是我後，朝我著手臂，蠕著小喊：「媽媽，抱抱。」

快一歲了，會說一些簡單的疊詞了。

也有自己的小脾氣了。

如果我隔得時間長了不來看他，會生我的氣。

如果我來得勤一些的話，又特別依我。

這就是所謂的骨親吧。

怎麼都割捨不掉的。

我走到麟麟跟前，把東西給媽，彎腰把他抱起來，對著他左親右親。

麟麟被我親得的，笑得咯咯響。

我陪著麟麟玩了好一會兒。

看他玩累了，我把他給媽，讓媽喂他喝點水。

我想去江老太邊坐著歇會兒，一轉頭，迎上了一雙冰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