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為什麼會是這樣「是我沒保護好你。」江鶴棣把我摟進懷裡,摟得很很,到我幾乎不能窒息。
他聲音低而緩地說:「以後這種事再也不會發生了。」
其實這件事不怪江鶴棣,也不怪我。
怪我媽和我繼父太貪婪,也怪江鶴嶠這人太險。
我們都是害者。
「鶴棣,你會不會覺得我不幹凈了?」我猶豫再三,鼓足勇氣問出心裡一直想問的問題:「我們……我們還能走下去嗎?」
也是奇怪。
以前他一直想跟我復婚,可是由於唐嬈嬈挑撥,我拒絕跟他復婚。
T國一行確定了江鶴棣對我的心意,我忽然變得在意起他來。
特別在意。
同時又覺得自卑,畢竟我肚子裡懷了江鶴嶠的孩子。
這樣的我,別說江鶴棣了,連我自己都覺得配不上他。
「記住,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是江鶴嶠的錯。」江鶴棣扶著我的雙肩,深深凝視著我的眼睛說:「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鶴棣,你真的肯原諒我?」
我喜極而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件事,是我心裡永遠邁不過去的一道檻。
一想到子宮裡孕育著江鶴嶠的兒子,就覺得自己髒兮兮的。
「你沒有錯,所以我不用原諒你。」江鶴棣的語氣十分堅定。
話是這麼說,可是男人尤其是像江鶴棣這樣的男人,自小高傲矜貴,且有潔癖,還大男子主義。
雖然他上不說,心裡肯定會有道刺吧。
日後這道刺,說不定會漸漸演變一把利刃。
隨時會切斷我和江鶴棣的關係。
一想到這一點,心底傳來作痛的覺。
我瞥見江鶴棣手上滲著斑斑跡,這纔想起他傷了。
我喊傭取來醫藥箱,拉過江鶴棣的手,幫他把手上的傷口簡單地理了一下。
接下來,就是等明天親子鑒定的結果了。
雖然隻二十幾個小時,可是於我來說,卻是漫長的等待。
簡直度日如年。
晚上洗漱過後,我上床睡覺。
沒想到江鶴棣也跟了進來。
他上床,拉過被子躺在我旁,卻並不說話。
我們倆並排躺著,雖然關上了檯燈,可都大睜著眼睛,不睡覺,也沒人出聲。
許久,江鶴棣對我說:「或許那天我不該自作主張讓你去探你媽,我以為那樣做你會釋懷,沒想到卻害了你。」
今天一天江鶴棣的緒起伏大的,得知我懷了江鶴嶠的孩子,當即暴怒。
終於將暴怒的緒發泄出來,冷靜後又開始反悔。
他以前從不這樣的。
高傲自負,自己做的任何事都是對的。
哪怕做了錯事,也是對的。
今天居然一遍遍地反思自己曾經做過的事。
或許他這是終於把我當自己人了。
也或許是肯從神壇上走下來了。
不過他肯站在我的立場上,替我考慮事,這讓我的。
我出手把他攬到懷裡,輕輕著他的額角說:「不是你的錯。是我媽和我繼父,他們太貪婪了。」
人之惡不可預料,尤其像我媽和我繼父那種從底層掙紮起來的人,一旦作起惡來,比想象的還要可怕。
江鶴棣問我:「你打算怎麼懲罰他們?我幫你。」
「他們把我打暈以高價賣給江鶴嶠,又運往境外,這樣的拐賣罪算嚴重的,大概會判十年吧,我繼父是主謀。至於我媽,現在懷孕了,應該會判緩刑吧。」
說完我閉上了,不再多說話。
是讓他公事公辦的意思。
以前無論我媽怎麼咒罵我,往死裡打我,待我,我對始終恨不起來。
可是這次不一樣了,把我傷得的。
尤其是想讓我死在國外。
我和之間的結,再也解不開了。
江鶴棣思忖幾秒鐘說:「好,我尊重你的決定。」
接下來我們誰也沒再說話,大約半小時後,我有了睡意,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江鶴棣出門去辦事。
我待在家裡,江翎把公司的檔案拿來讓我理簽字。
離開兩個月,公司積累了一堆的事,我把重要的事理了下,其他的給江翎全權理。
傍晚時分,江宗城打電話通知我和江鶴棣去江府,鑒定結果出來了。
江鶴棣親自開車載我去。
他扶著我走正屋時,江宗城正麵容肅穆地坐在上座上喝茶。
一手工定製的黑真唐裝,把他襯托得特別嚴肅。
他上那種久居上位者纔有的威,讓人不過氣來。
喬綺蘭今天不知怎麼了,打扮得特別鮮,像是遇到了什麼喜事似的。
高而瘦削的材穿了件嶄新的兩件套香奈兒,月牙白的花呢是今年的最新款,還是限量版的。
臉上化了全套的妝容,耳朵上戴著一對五克拉的鴿紅紅寶石耳環,澤晶瑩亮,彩四。
坐在江宗城邊,盈盈笑意裡帶著些微囂張。
看到我們進屋,冷哼了一聲,原本的笑意漸變譏諷。
江鶴嶠則半癱在座椅上,腰背都直不起來,臉頰和角依舊腫著,上傷口包著白紗布。
他半瞇著眼睛,眼神放空,時不時地哼哼兩聲。
像是在提醒我們,他傷勢很重。
楊凝氤則坐在他邊,一會兒喂他喝水,一會兒喂他吃水果,一會兒輕拍著他的手臂,不停地安著他。
像哄小孩子似的,十分。
江鶴棣扶我走到座位上。
還沒來及得坐下,江宗城忽然把手中的杯子猛地朝地上一摔。
那盞茶杯是清朝康熙年間的青花瓷,也是江宗城的常用之,價值不菲。
就這樣摔到木地板上碎了瓷片,可見江宗城是有多憤怒。
他把手中的親子鑒定證書狠狠地往地一扔,沖我和江鶴棣厲聲說道:「你們自己看看吧,寧鳶就沒懷孕。搞什麼七八糟的烏龍?我那麼忙,沒空陪你們瞎胡鬧!」
說完他站起,走到窗邊向窗外,手臂背在後。
留一副肅穆的背影給我們。
我聽得呆住了,失聲問道:「什麼?我沒懷孕?為什麼會是這樣?」
可是沒人回答我的問題。
江鶴嶠、喬綺蘭和楊凝氤都是一副看好戲似的表,著我。
我急忙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跑到地上撿起親子鑒定證書,翻到最後一頁,上麵寫著未在孕婦中發現胎兒遊離DNA。
的確是說我沒懷孕的意思。
我傻眼了,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