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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情深入骨》第31章 一腔深情錯付

第31章一腔深錯付何深霖的視線也落在那副畫上,濃長睫垂下來,微微,像極了蝴蝶的翼。

江鶴棣也有這樣漂亮濃的睫呢。

男人眸深深地著我,聲音沉緩地說:「第二年暑假,我又去那個村莊找過你,不過沒見到你,聽村裡的人說你跟你媽媽離開了。再往後我出國留學,一去就是數年,等我學歸來,早已是人非了。而你……」

何深霖說到這裡忽然停住了,雋秀的臉上綻出一古怪的笑容。

他苦笑一聲,繼續說道:「你卻了我的……嫂子。」聲音裡似乎帶了濃濃的憾,我被他的話驚住了,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口而出地問道:「你說什麼?我了你的嫂子?難不,難不江鶴棣是你的,你的哥哥?」

何深霖並不否認,極輕地點了點頭,「嗯,他比我早出生幾分鐘。」

還是雙胞胎。

這個訊息宛若平地驚雷,剎那間將我震得頭皮發麻,茫然失措。

電視劇裡纔有的節,今天居然發生到我上了。

我原本天真地以為他和江鶴棣容貌相似是因為巧合,就像我和唐嬈嬈容貌也相似一樣,楚煙洲也說過,這世上存在著許多科學解釋不了的巧合。

沒想到兩人竟然有緣關係,還是雙胞胎。

難怪江鶴棣和何深霖不僅相貌一模一樣,連高和聲音都那麼相似,讓人難以分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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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緣份真是……

我不知該怎麼說纔好。

何深霖看見我變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溫和地笑笑,「是不是很驚訝?當初連我也吃了一驚呢。」

直到這時,我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機械地回道:「是,的確驚訝的。」

「可能這也是一種緣份吧。」何深霖從我手中接過那幅畫,眼神溫地端詳了幾眼,重新擺回原先的位置,視線又落到我臉上,眸溫和地問道:「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我一直過得都不好。

我怎麼可能過得好呢?

不過我還是笑笑說:「還可以。」

雖然我盡量保持麵上的平靜,可心裡卻像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

命運給我開了一個不小的玩笑。

我一直以為江鶴棣是我的救贖,拚了命地去他,殫竭慮地對他好,把自己放到低得不能再低。

哪怕他因為重傷脾氣不好,對我冷漠,甚至還與唐嬈嬈複合,生下了孩子,可我還傻傻地著他,盼著他,盼著他有一天能夠變回從前的模樣,能夠與我重修舊好。

沒想到,如此深,卻是一腔深錯付。

當真正的救命恩人出現在我麵前時,我卻變了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我甚至連報答他救命之的力氣都沒有了。

為什麼兩年前,我遇到的不是何深霖,而是江鶴棣?

如果兩年前遇到的是何深霖的話,會是怎樣的後果?肯定不會比現在更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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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一直小心地存放著我的畫像,第二年甚至還去找過我,應該是對我也懷有別樣的愫吧?

原來我真正的救贖是他,而不是江鶴棣。

可惜造化弄人,我卻嫁給了他的親哥哥。

怪誰呢?

怪我自己吧,十年前的我,木訥向,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敢問,隻是稱呼他「哥」或者「大哥哥」,而他也從沒主告訴過我的名字。

如果當初我再勇敢一點,問出他的名字,就不會發生兩年前錯嫁的烏龍事件了。

我捂住臉,心裡說不出的失落,很難過,很悲傷。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何深霖手來扶我。

他掌心溫熱,到我手臂時,一灼熱散發至全,不像江鶴棣,手掌總是涼涼的,一如他整個人。

「沒事,隻是還比較虛弱,我坐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我推開他的手,強撐著走到沙發上坐下,腦子裡鬨哄的,有種虛幻的不真實

直到手機鈴聲大作,才將我從虛幻中拉回現實。

我按了手機接通鍵,還沒等我開口說話,楚煙洲焦急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寧鳶,你現在在哪裡?我付完款出來找不到你了,你去哪裡了?」

「我沒事。」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對楚煙洲說:「我在商場附近的畫廊裡,你站在商場門口別,我馬上去找你。」

「哪個畫廊?我過去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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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急忙阻止住他,「我馬上出去了。」

「好,不著急,你慢點。」楚煙洲聲音溫和地說,他對我一向有耐心。

掛掉電話後,我站起來,著和江鶴棣容貌一模一樣的何深霖,緩緩地說:「我該走了。」

哪怕心裡有千言萬語,可是話到邊,卻轉化再平常不過的幾個字。

我對當年那個白襯衫年的一腔愫,已經全部傾付到了江鶴棣上,等終於找到正主時,可惜我所有的熱已經用盡了。

哪怕得知何深霖就是那個年,那個我慕了整整數年的年,可我對他已經沒有了那種特殊的熱烈的愫,再也不可能像以前嫁給江鶴棣那樣,哪怕他殘了,變了,也不顧一切地沖向他。

再也不可能了。

原來真的隻有一次,一旦用,就不會再有。

何深霖執意要送我出門,被我拒絕了。

我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他的畫廊的。

出了畫廊,看到外麵繁華的街道上,車水馬龍,市聲喧囂,彷彿回到了現實。

我暗暗告訴自己,剛才那一切都不是真的,一定是在做夢,那個何深霖是假的,他怎麼可能是江鶴棣的親弟弟呢?

世界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

完自己後,又覺得好笑,怎麼可能是做夢?

上次在路上,他還幫我修過車,看他從容的態度,應該不是久別後的第一次重逢,說不定他私下裡已經見過我很多次了,隻不過我不知道罷了。

在驪江古城時,我還親眼看到楚煙霏慕他,甚至追求他。

如此種種,怎麼可能是做夢呢?

別再自欺欺人了。

認清現實後,我忽然又陷了兩難的境地。

以前一直執著地著江鶴棣,可現在我卻迷茫了,搞不清自己到底誰。

一邊是曾有過兩年婚約的男人,我們曾經同床共枕,發生過最親的事,一邊是十年前的救命恩人,是我一直以來的神信仰。

隻是我沒料到,這兩兄弟日後在我的生命裡,會掀起那樣大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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