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若幽回到家中天已是漆黑,家裡燈火暖然,良嬸正將晚膳端上正廳,薄若幽陪著程蘊之用了晚膳,飯後喝茶之時,程蘊之道:“幽幽,明日可要去衙門?”
薄若幽一想,“明日多半無事,義父可是要去拜訪故友?”
程蘊之笑著應聲,“是,那明日一早,你便陪義父走一趟。”
薄若幽脆聲應了,也並未問故友是何人,回房沐浴躺下之後,便想起今夜霍危樓說的那些言語,是有的,這世上花言巧語之人眾多,可卻絕不包括霍危樓,他那樣高高在上的人,想要一子,隻怕都不屑用甜言語哄之。
拉起錦被將頭臉矇住,隻覺麵上熱意又起,再想到霍危樓後來煩悶模樣,又覺有些失笑,不近,不解風,不通理,竟要帶他去見長公主,難道明日便要三六聘與大婚嗎?
薄若幽忍不住在錦被之中蜷了起來,心底忍不住意,理智卻在勸自己剋製清醒,這般胡思想許久,都不知自己何時睡著的,第二日起之後,便見外頭細雨,竟然落了雨。
程蘊之說要去拜訪故友,便準備的十分周全,用過早膳,父二人帶著拜帖和禮一起上了馬車,馬車從長興坊上道,又往城北而去,很快了長壽坊之,長壽坊中亦多是達貴人,薄若幽掀簾一路看來,心中越發好奇。
“義父,您要拜訪的故人是誰?”
程蘊之神尋常道:“很快就知道了,你見過的。”
薄若幽狐疑,見過的人不多,回京之後,也不過去過忠勤伯府,再有便是衙門之人,難道是孫釗?
疑著,卻見馬車彎彎繞繞,不多時,停在了一門庭高闊的府門之前,然而還未看見匾額上“林府”二字,當先看見了府門前停著的車架,那車架乘坐多次,萬分悉,正是霍危樓日常出行所用之車架。
而在此時,又兩輛馬車速度極快的停在了府門之前,馬車之上跳下一個年來,薄若幽掀簾去看,不是昨日才見過的薄逸軒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