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上來的呀。」宋青書近距離打量著眼前，比中原子要白一些，多年征戰不僅沒有在臉上增加風霜之，反倒平添了幾分英氣，和的完地結合在一起，形了獨有的絕氣質。

「你快下去。」霍青桐輕輕推了他一把，心想等會兒妹妹醒來看到了怎麼得了，可惜推了幾下都沒推。

宋青書抓住的手，一臉委屈：「趕路已經夠累了，地鋪睡著不舒服，你真的忍心麼。」

「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麼？」霍青桐又是又是怒。

宋青書涎著臉湊到麵前：「那你說說我是怎麼想的啊？」

儘管兩人已經有過了之親，多年的心讓霍青桐還不是怎麼習慣如此親的接，螓首微側，小聲啐了一口：「那你剛剛還看著我忙裡忙外給你鋪床？」

宋青書訕訕笑道：「我怕直接提出來你不幹嘛。」

霍青桐雙頰緋紅，覺到臉上在發燒：「所以就像這樣得寸進尺麼。」

宋青書手指輕輕拂過白膩的臉蛋兒，微笑道：「說到底還是你心疼我，不忍心趕我下去。」

霍青桐渾一，扭軀往裡挪了挪，小聲說道：「你要留在這裡也可以，但不許使壞。」

「好！」宋青書一口答應下來。

過了一會兒，黑暗中霍青桐忽然渾一僵：「你答應了不許使壞的。」

「抱著你也使壞麼？」宋青書一臉無辜地說道。

「那你的手放哪兒呢？」霍青桐輕輕咬著，麵紅如。

「嘿嘿，失誤失誤，完全是它自發的，和我無關。」

「……」

又過了一會兒，霍青桐聲音都有些發起來：「那現在呢？」

「我就蹭蹭~」

「……」

霍青桐一顆心砰砰跳得厲害，剛和郎有了之親的往往都很黏人，其實也不介意甚至還相當期待和對方親熱，可妹妹還在一旁睡著呢。

有心喊他出去，可這大半夜的兩人能到哪兒？之前客棧老闆說過沒其他房間了。

半推半就之間，隻能紅著臉咬牙苦忍，免得驚了妹妹弄得大家都尷尬。

……

第二天早上起來，一群人吃早飯的時候，喀麗忍不住問一旁的霍青桐：「姐姐，昨晚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啊？」

霍青桐心頭一跳，心虛地瞭周芷若幾人，臉上發燒得厲害：「沒有啊，可能是你在做夢吧。」

「哦~」喀麗心單純，倒也沒怎麼質疑，隻是向宋青書的眼神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一旁的周芷若在桌子底下悄悄掐了掐宋青書的大，桌麵上卻依然和其他幾談笑風生。

宋青書也是很鬱悶，心想明明是你昨晚將我趕過去的，現在掐我幹什麼？

回想起昨夜種種，特別是帳幔間瀰漫著喀麗上那種獨特的淡雅幽香，彷彿世上最助興的藥一般，宋青書便不暗暗咂舌，傾國傾城本來是形容詞，但喀麗讓他見識到了，世上真有這樣的存在。

這樣一個子，足以讓世上任何帝王為之瘋狂。

一行人用完早膳後又繼續趕路，一路上幾個子彷彿打一片，也不知道聊什麼經常發出各種銀鈴般的笑。

宋青書則像個外人一般，本不進話，隻好由著們了，不過中途太無聊，便路上拉著喀麗學回語。

喀麗也跟著他學漢語，不過很顯然，在學習這方麵的資質明顯比不上對方，宋青書學會十句回語恐怕隻能學會一句。

不過和這樣絕如仙，又帶異香的一起流，哪會在意的學習進度，單單是聽說話便是一種極致的。

因為喀麗子太過純真無邪，哪怕容貌傾國傾城，也不會讓人覺得有攻擊，其他幾都不自覺把當妹妹一樣看待，倒也不介意和宋青書呆在一起，甚至還擔心被欺負。

一行人便這樣趕路，由漢中境，經上庸往漢水南下，直接租了一艘大船該走水路。

注意到客船是阮家旗下的，宋青書慨如今阮家生意越做越大了，回想起當初和盈盈一起由水路川，被阮夫人李代桃僵的事。

雖然當時很驚險，但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自己佔了大便宜，想到阮夫人渾猶如棉花一般的，宋青書邊便浮現出一笑意。

等騰出空來，得川去看看們母了，也不知道現在消減了沒有。

因為南北水土不服，喀麗和霍青桐有一點暈船，袁紫在照顧們，宋青書來到出了船艙，注意到周芷若站在船邊著漢水發獃，江風吹得白飄飄，青飛舞，吸引了不遠很多人驚艷的目。

「在想什麼？」宋青書走到旁，替披了一件外套。

周芷若幽幽嘆了一口氣：「我小時候就是在這漢水邊和爹爹打漁為生，那時候雖然有些苦和累，但日子真的是無憂無慮，當時爹爹從來沒說過他的份，可惜他一腔壯誌豪，最後死在了元兵手裡。」

宋青書握住冰冷的手，聲安道：「這些年我們殺的蒙古兵也不了，連鐵木真都授首了，想必也能安老人家在天之靈。」

「嗯，謝謝你青書。」周芷若依偎在他懷裡，臉上也多了一和的笑容。

著不遠江上打魚的小船，周芷若開口說道：「小時候我也是在漢水邊上到張無忌的，如果那個時候到的是你該有多好，後麵也沒那麼多七八糟的波折了。」

宋青書也忍不住笑了：「那個時候的我，也未必能周姑孃的法眼。」

周芷若抿一笑：「哼，那倒也是。」

兩人依偎在一起互相述說著分別這些日子各自的遭遇，自從重逢以來，兩人還沒這般單獨談心過。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周芷若靠在他懷中，心中儘是溫暖與平和：「對了，袁姑娘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宋青書一愣。

周芷若白了他一眼：「明知故問，人家一個姑孃家不遠萬裡跟著你從大漠來到江南，你難道不該有什麼表示麼？」

「我能有什麼表示？」宋青書苦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公是個花心大蘿蔔，現在是對我有一些好，但將來冷靜過後說不定就會後悔，所以我還是不去禍害人家小姑娘了。」

周芷若呸了一聲：「口是心非，既然不想禍害人家，那幹嘛要去招惹？你沒注意到這段時間的笑容越來越麼，顯然也是患得患失地厲害。」

「你是師姐，所以你多開導開導呀。」宋青書答道。

「我能怎麼開導？」周芷若哼了一聲，不過忽然想到什麼，便改了口風，「好吧，這件事就給我了。」

說完一臉興地從他懷裡掙出來，然後興沖衝去找袁紫了。

宋青書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道高興的什麼勁。

且說袁紫在房中，聽到周芷若的來意，有些猶豫地答道：「和師姐徹夜長談我自然是願意的，師姐可以教我很多東西，但……但宋大哥怎麼辦，他不就沒地方睡了？」

周芷若直接答道：「你放心好了，那傢夥又怎麼會找不到地方睡，船艙空房間也多，更何況他還可以在青桐那邊睡。」

袁紫吃了一驚：「可霍姐姐和喀麗一起的啊。」

周芷若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就不信這一路上你都沒察覺。」

袁紫臉一紅，一行人同行同住，又豈會不知道，想到自己份尷尬，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