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頓時樂了,這蒙赤行也真夠實誠的,直接就把鐵木真底細暴了。
果然,獨孤一方聽到鐵木真傷的訊息,眼神一,心想這次倒是個大好機會,若是能擊殺或者生擒鐵木真,整個草原上的勢力都要大洗牌啊。
鐵木真揮了揮手,示意一切都給蒙赤行了,儘管他認為這點傷也不怎麼礙事,但有人代勞也總好過他自己下場。
蒙赤行策馬緩緩向前,他穿黑,形高大神武,沉穩如高山峻嶽,白皙,乍看有如一尊水晶雕的神像,超越了世上眾生的態。
宋青書不得不承認,他和龐斑這倆師徒外形的確夠-包的,別說人,就是男人看他們也覺得很帥,難怪靳冰雲從小被龐斑收養,會不由自主上他。
所以明知道對方是用自己當魔,卻又狠不下心來徹底離開他。
獨孤一方卻注意到對方一對眼睛帶著深湖水般的藍,像是黑夜裹的兩粒寶玉,不時,似乎全無生命,閃時,四,勝過天上最亮的星星。
他心頭一跳,常年在西域,知道魔門中人擅長神力侵敵人的法門,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大吼一聲,將自己氣勢提升到最高,然後一躍而起,兩個重鎚一般的手臂向對方擊去。
宋青書暗暗點頭,無敵霸手配得上這麼霸氣的名字,這一瞬間發出來的氣勢,讓附近蒙古武士都扛不住齊齊後退。
不過蒙赤行依然騎著馬留在原地,沒有毫手的意思。
獨孤一方暗暗冷笑,心想你未免也太託大了些,就算等會兒你得了我的無敵霸手,你-下的坐騎也不了。
到時候馬失前蹄,那一瞬間你必然重心不穩,然後我無敵霸手後續的殺招連綿不絕,足以治你於死地。
可眼看著自己一拳已經離他隻有三尺之近,對方依然無於衷,反而角微微上揚,獨孤一方不由得心頭一跳,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有一拳轟了過去!
砰!
一聲巨響,獨孤一方眼睛瞬間瞪得老大,因為他覺到自己一拳彷彿轟到了一堵
明的牆上。
要知道他一開始計劃這一拳的巔峰是在擊中蒙赤行時候徹底開,可如今卻在中途發了,要知道平日裡走路如果沒注意到臺階,稍微踩空一點都會給造極大的難,更何況他這全力一擊?
息震得他差點吐,不過他畢竟是頂尖高手,另一隻手猶如羚羊掛角一般,又是一拳轟了出去。
砰!
又是一聲巨響。
宋青書在一旁看得分明,蒙赤行三尺開外有一層明的氣牆,也就在獨孤一方拳頭轟上去時氣牆產生波,方纔能看到痕跡。
「他的真氣厲害到這樣的地步?」宋青書下意識將這個和掃地僧的護真氣作比較,掃地僧也有著三尺厚的氣牆,當年鳩智以無相劫指襲,指力離他還有三尺外便被自消融,連蕭峰的降龍十八掌掌力對上他的氣牆也被消融了不。
不過他很快察覺到兩者的區別,蒙赤行這並非真氣外放,更像是一層薄薄的屏障憑空出現在那裡。
宋青書記得那晚單玉如和他提過,蒙赤行修鍊的是《藏智慧書》,擅長將神力量轉化為實質力量,看來這明牆應該是他神力實質化產生的。
魔門還有宗的人都擅長神法門啊,這次來蒙古都到不知道多個神力方麵的高手了,以後對上還真要萬分小心。
獨孤一方第二拳的時候早有準備,不像第一拳那般將自己反震得難,隻聽得他大吼一聲,前頓時幻化出了無數拳影四麵八方往目標轟去:「我就不信這破牆擋得住!」
宋青書看得眼睛都直了:天馬流星拳麼?無敵霸手果然神奇,之前在西夏客棧見過獨孤鳴也使用過,可和這比起來,簡直是草比凰。
隻可惜蒙赤行周總是若影若現各種無形的牆,每次都恰巧擋住了各個方麵攻來的拳影。
見對方連手指都沒一下,便擋下了他的絕招,獨孤一方也有些膽寒了,急忙往後退去,這時候他也顧不得什麼葛爾丹了,要知道傳言中鐵木真也是大宗師,他素來很自負,覺得自己一武功不
在鐵木真之下,如今卻發現自己連對方一個手下都打不贏,哪能不慌?
見他退卻,蒙赤行終於了,直接他揮了揮寬大的袖子。
其他人都莫名其妙,心想人家都跑了你在那裡揮袖子幹什麼?
唯有宋青書看得分明——到了他們這個修為,很多時候並不單單靠眼睛看,而是靠氣機,靠心眼,他能清楚看到兩道無形的風刃往獨孤一方劈去。
獨孤一方畢竟也是頂尖高手,那一瞬間他覺得渾汗直立,急忙叉雙臂擋在了前。
隻聽得一聲脆響,他雙臂上戴著的盔甲瞬間四分五裂,他一雙手也鮮淋淋。
儘管如此,畢竟是擋住了,可獨孤一方還沒來得及高興,忽然又一記風刃披在他前,一團霧從他背後開。
他不可置信地低頭看著前的窟窿,然後整個人頹然倒在了地上。
蒙赤行並沒有停留,消失在原地,待其他人了眼睛,方纔發現他已經出現在了葛爾丹的側。
葛爾丹邊的護衛大驚,紛紛揮刀來救,卻都被明的牆擋開。
葛爾丹也急忙出腰刀,可惜刀到一半,便被蒙赤行抓著腦袋一扭,徑直將腦袋給摘了下來,渾厚的聲音響徹整個戰場:「葛爾丹已死,降者不殺。」
葛爾丹的軍隊本來就敗局已定,如今見主帥已死,蒙赤行又如同神魔一般,哪還有心思抵抗,也不知道是誰開了頭將兵扔在地上,然後無數兵落地的聲音,葛爾丹殘餘的士兵紛紛下馬投降。
整個過程有好幾次宋青書都差點出手,不過終究還是因為功率太低而放棄:「還是按照原定計劃來吧。」
且說無雙城城頭的獨孤鳴看到了這邊的況,忍不住驚一聲,又怒又怕,竟然直接暈了過去,弄得城頭一陣混,幸好一道曼妙的影出來有條不紊地安排閉城門,加強城牆守衛,方纔勉強穩定住了局麵。
宋青書看得暗暗點頭:「雙-修夫人倒並非是個花瓶,不過無雙城接下來的命運恐怕也非一個人能挽回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