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葉歡跟著陵寒一起出發。

“喬助理不去？”葉歡站在車庫門口，看著玲玲幫忙把行李箱裝上后備箱，并未看到喬木的影。

平時出差短途差需要開車都是喬木隨行開車。

“他還有別的事要做。”陵寒瞥了一眼，將鑰匙丟到手里，

“啰嗦了，開車。”

“我……我開？”

葉歡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的駕照是大二的時候拿到手的，之后到現在開過車的次數加起來一雙手就夠數，陵寒居然敢讓開車？

“不是你開，難道我開？”

他丟下這一句話，直接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了進去，毫沒有給反駁的機會。

葉歡一直覺得司機這種帶著貶義含義的稱呼就是為這種人量定制的，要不是陵寒的別墅周圍道路十分寬敞橫著開都沒事，一定要倒大霉。

自擋的車對于葉歡來說開起來勉強還算方便，早就被拋到九霄云外去的駕駛知識一時半會兒撿不回來，剛出小區上了大路，就沒剎住車闖了一次紅燈，作死的跟一輛卡車并行，差點因為吸力給卷到車底下去。

副駕駛上，陵寒明顯倒了一口冷氣。

葉歡臉慘白，扶著方向盤，跟卡車拉開距離之后，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前面靠左，你在中間開，打算怎麼拐彎，看不見路標？”陵寒忍不住提醒，

“……”

“左轉方向燈啊，不打燈就拐彎？”

“……”

“這一趟下來，我估計你的駕照分數也扣了。”

扶著方向盤，葉歡攢了一腦門的汗，陵寒越是提醒，越是張。

“前面上高速，靠邊停車。”

陵寒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再讓開車的話，兩個人能活著到滬上都是奇跡。

“啊，停車？”葉歡渾一僵，不知道自己是哪兒又做錯了，心里一慌，錯把油門當剎車踩了上去，車猛地發力，加速朝著高速收費站沖了過去。

“踩剎車……”陵寒大吼了一聲，從副駕駛彈起來猛地拉住了失控的方向盤，調轉方向，車在地面出刺耳的轟鳴聲，在地上劃過四條白的印子，一路冒著煙朝著護欄撞了過去。

最后一刻，葉歡踩中了剎車，車子堪堪的撞在護欄上，安全氣囊出來避免了兩個人撞上玻璃傷。

葉歡的腦袋有點暈，迷迷糊糊地覺得自己被人在下，胳膊都被麻了，抬起頭正對上一雙烏黑的眼睛，有驚慌的神一閃而逝。

“你不要命了？”陵寒沖著吼了一聲，將從懷中推出，臉鐵青。

值班的警都趕了過來詢問況，一輛限量版的邁赫撞在護欄上，整個前撞的慘不忍睹，正如陵寒所說，葉歡的駕照，剛投使用分數就全被扣。

下了車，警做了簡單詢問，開了罰單之后幫忙了拖車。

“我打電話給4S店了，他們說修理需要一個月，現在時間也不早，約了滬上那邊下午兩點的會議，所以我們沒時間回去換車。”

“所以呢？”陵寒站在一旁，看著車被糟蹋的不像樣子，頓時臉冰冷，“你不會打算讓我想辦法吧，葉書？”

“那個，滬上太遠，出租車不愿意去，而且這兒也沒有出租車，所以我覺得我們坐長途車過去是最快的，兩個小時就能到。”

“……”陵寒的臉微微一沉，

“我問過警察了，距離這兒最近的客運站走路只要十分鐘，嵐江到滬上的車每隔二十分鐘一班，流水班車，很快的，不用等太久……”

見陵寒那副沉的模樣，葉歡臉僵，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車上的環境其實也沒有那麼差，就是稍微了點兒，不是很寬敞，也不是很氣……”

十五分鐘后，葉歡手里拿著兩張長途汽車票，推著兩個小型行李箱陪著陵寒在檢票口等檢票。

車站人多，什麼氣味都有，葉歡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陵寒的臉，實在有種暴風雨前夜的覺。

上車的時候，一些阿姨婆婆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土特產用嵐江市的方言喊著“借過一下哈姑娘，讓一哈……”，一邊喊著還一邊往里面，仿佛座位會被人搶走一樣。

葉歡生怕阿姨婆婆們手里提著的籃子上那些菜葉子腌還有當季水果蹭在陵寒昂貴的西裝上，全繃，宛如小護食一般張開手將陵寒攔在了后，腳上踩著十二厘米的高跟鞋，搖搖晃晃的活像個不倒翁。

陵寒比高出大半個頭，尷尬的站在后，朝著路過的阿姨婆婆們微微一笑，然后將拉了回來，一臉不耐煩地將推到窗口的位置。

“安分點坐下。”

“我坐外面吧……”葉歡神張地盯著源源不斷抱著行李上車的阿姨大叔婆婆大媽們。

他們買票買的晚，兩張票不是靠在一起的，只有這個靠窗的位置是他們的位置，還有一個是在后面。

“行了，坐好，系上安全帶。”陵寒瞥了一眼，神冷漠，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臨發車前，司機清點人數，最后一批三個小姑娘驚呼著跑上了車，一個個小臉通紅，一上車就跟眾人道歉，“不好意思，有點事來晚了。”

阿姨們都和善，三個小姑娘看著大約是附近大學城的大學生，打扮清純，一個扎著馬尾，一個披著長發，還有一個酷酷的小姑娘剪著一頭利落的短發，跟在兩個長發姑娘后面，背著雙肩包，手里還提著兩個包。

散著長發的姑娘先在葉歡們前面的位置坐下了，扎馬尾的小姑娘徑直走到陵寒側，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票，下意識回頭看短發姑娘，似乎有些為難。

短發姑娘正在往頭頂上儲箱塞背包，見狀眉頭一皺，放下包冷聲道，

“先生，您是不是坐錯位置了？”

陵寒睜開眼，打量著眼前這兩個姑娘，一個氣勢凌人，一個溫婉清麗，格這麼鮮明，滿是青春的彩。

“不……”

“能換個位置麼？”沒等葉歡的不好意思說出口，陵寒的聲音直接將蓋過，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完全沒有毫懇求別人的禮貌。

葉歡心中一沉，尷尬地看著兩個小姑娘。

值就是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