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白雖不明所以,還是答了:“剛與上十二衛整合完畢。”
上十二衛負責護駕左右以及護衛宮,但顧玦不可能把皇城的安危給原本的上十二衛,因此蘇慕白就把上十二衛的人手進行了大清洗,把玄甲軍的人調到上十二衛,原來上十二衛的人只留了三分之一“家清白”的人。
從上十二衛調出的人手組了一個營,暫時為玄甲軍的副營。
顧玦雙手合上了折子,淡淡道:“那就讓玄甲軍練一下吧。”
蘇慕白:“……”
蘇慕白正在思索著顧玦的用意,就見顧玦的目穿過他看向了后方的沈千塵,問道:“千塵,你要不要出去玩?”
原本還沉迷話本子不可自拔的沈千塵立刻就放下了手里的話本子,目準確地對上顧玦的眼眸。
干脆地應道:“要!”
當然要玩。
雖然不知道玩什麼,但當然是愿意和顧玦一起出去玩。
沈千塵這一抬頭,總算是看到了蘇慕白,明明前一刻還笑得乖巧,下一刻,就給了蘇慕白一個嫌棄的眼神,似乎在說,你怎麼又來了!你不知道現在是午休的時間嗎,都不讓人膳后好好地喝一杯消食茶了嗎?他自己想要過勞死,但別連累別人呀!
沈千塵后悔了,早知道該拉顧玦出去散散步的,勞逸結合,就不能讓蘇慕白這種每天不著家的人鉆了空子,拉著顧玦一起勞!
沈千塵這直勾勾地瞪著他,瞪著他,瞪著他。
蘇慕白被沈千塵瞪久了,心頭驟然間就有了一種自己是千古罪人的錯覺。
顧玦似乎覺得兩人無聲的對視很有趣,失笑出聲。
蘇慕白挑眉去看顧玦,意思是,九爺,你不管管嗎?
顧玦的回應是繼續喝他的消食茶,視若無睹。
蘇慕白十分識時務,算了,他是吵不過皇后的,再者,有九爺給撐腰,自己還是識趣點得好。
蘇慕白也不再問空餉的事,反正顧玦自有主張。
他留下了他帶來的折子,退下了,走之前,還記得把那盅龍井新茶給喝完了。
至于沈千塵也不問顧玦明天去哪兒玩,只是興匆匆地拉著顧玦去挑明天出門要穿的裳。
三個月的國喪還沒結束,所以沈千塵不好穿大紅大綠大紫,這一季做的夏裳大都很素凈,比如水綠、雪青、月白、水藍等等,件件都漂亮。
兩人最后挑了淡淡的煙青。
顧玦也是挑了與一的直裰,兩人還配了一對玉佩,一個戴龍紋,一個戴紋。
等次日顧玦下了早朝后,小夫妻倆換好配套的裳、飾品,就微服出了宮。暗衛們都躲在了暗,悄悄跟著,免得壞了主子的興致。
直到在宮門口騎上了馬,顧玦才問沈千塵道:“你想去哪里?”
顧玦問了,沈千塵也就答了:“白云寺,我正好去見見楚千凰。”
沈千塵抬眼朝白云寺的方向去,眸沉靜,似在思忖著什麼。
自打讓人把楚千凰送進皇覺寺后,至今也快一個月了。
“好。”顧玦也沒問沈千塵為何要見楚千凰,干脆地應了。
夫妻倆直接策馬去了白云寺。
今天并非初一十五,也不是什麼節日,白云寺的香客不算多,兩人是臨時來的,沒事先通知寺里,因此也沒人安排知客僧招待他們,兩人就自己手牽著手去大雄寶殿上香。
從寺廟口到大雄寶殿的這一路上,兩人收獲了不婦人、姑娘艷羨的目,猜測這是一對新婚的小夫妻,慨著真真是一對如畫的璧人。
看歸看,卻無人敢上前找他們搭話,顧玦雖然笑容溫和,著簡便,但他清冷高貴的氣質中總著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
上了香后,兩人就找了個小沙彌帶他們去廂房用素齋,顧玦是真的進了廂房,而沈千塵卻去了楚千凰所在的廂房。
“吱呀!”
當廂房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時,原本站在窗戶前的楚千凰難以置信地轉過了頭。
時間不對。
自從被關進這里后,簡直就跟坐牢沒兩樣,每天的時間都是嚴格規定的,一一毫也不會有偏差,過去的這一個月都是如此。
現在這個時間還沒到午膳時間,也沒到聽經、沐浴的時間。
怦怦!
楚千凰的心跳不由加快了兩拍,那黯淡的眼眸也隨之亮了幾分,目投向了房門口,恰好與站在房門口的沈千塵四目相對。
楚千凰:“……”
楚千凰微微張大了眼,沒想到沈千塵竟然來了。
相比之下,沈千塵要平靜得多,不喜不驚。
自從楚千凰被帶到這里來后,每隔十天,看守楚千凰的婆子進宮回稟一些關于楚千凰的況。
最初,楚千凰很鬧騰,使了各種方式想逃走,一直到顧玦登基那日,楚千凰突然安靜了下來,像是想通了,像是認命了,所以每天才老老實實的。
婆子是這麼說的,但是沈千塵了解現在這個楚千凰的子,不會認命。
沈千塵也是為此起了見一見楚千凰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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