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這一天,贏驕第一次收到了來自他新同桌的紙條——
【謝謝。】
贏驕勾,龍飛舞地寫了幾個字傳了回去——
【謝什麼?】
景辭回——
【為我說話,沒讓他們以為我中邪。】
贏驕恬不知恥的邀功:【知道哥對你好了吧?要不要好好報答我?】
贏驕心里的,想著,待會自己稍稍過分一點沒事吧?
要不要小變態的臉?那天了他的耳垂,一直念念不忘的……
景辭趁老師轉板書,抓時間回復:【要……】
贏驕垂眸掃了一眼,眼里的笑意加深,他,這小變態乖起來簡直太討人喜歡了。
贏驕拿起筆,正糾結著臉好呢,還是耳垂好呢,景辭又傳了一張紙條過來——
【我幫你整理一份各科的筆記吧,我會寫的很詳細,保證你能看懂。我們一起好好學習,共同進步。】
贏驕:“……”
贏驕咬牙,差點掰折了手中的圓珠筆。
誰特麼要跟他一起好好學習,共同進步了?!
想個臉而已,怎麼就這麼難!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贏驕:小變態乖起來真是太他媽可了,這誰頂得住!
第十三章
景辭是個言出必行的人,當天寫筆記是來不及了,但語文有些容并不需要筆記。
課間的時候,他翻開語文書,對贏驕道:“接下來幾天,我會把本學期需要背誦的古文給你列出來,背誦是最簡單的。”
他指著書頁:“先從《琵琶行》開始吧,你看得懂意思嗎?看不懂我可以給你講一遍,明白意思再背誦更容易些。”
贏驕轉頭看他。
提起學習,景辭臉上的表認真又正經,一副小老師的模樣,莫名的有點萌。
贏驕壞笑,微微側過去,無恥地裝聾:“嗯?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兩個人是同桌,景辭覺得自己的音量足夠大了。但七班教室里確實吵吵鬧鬧的,沒聽清也有可能。他提高音量,又說了一次。
“什麼?”贏驕蹙眉:“還是聽不清。”
他懶懶地靠在椅背上,側過耳朵:“你湊過來說。”
景辭沒,覺得贏驕是故意的。這麼近的距離、這麼大的聲音,他又沒失聰,怎麼可能聽不清。
贏驕地笑,用膝蓋頂了他一下:“小同學,剛剛還說要報答,現在就反悔了?”
景辭猶豫了一下,還是依言湊過去。對著他的耳朵,再次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
年的聲音稍淡,音卻十分好聽。說話間,他的呼吸系數噴灑在贏驕的耳朵上。
熱熱的,帶著點。
贏驕微微側眸,看著他纖長濃的睫輕輕眨。
周圍的同學在嬉笑打鬧,時不時傳來興地尖聲。
空氣中浮著濃烈的桂花香,贏驕的鼻端卻嗅到了一種淺淡的、微不可查的香氣。
那是景辭上洗發水香,清爽的檸檬味。
贏驕下意識地低頭深嗅了一下。
景辭一段話說完,沒得到回應,他抬起頭來:“你……”
好巧不巧的,正上贏驕低頭。
下一秒,景辭的鼻尖直直地撞到了贏驕的上。
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很淡很淡的一個吻,甚至算不上是吻。
贏驕緩緩地了一下,看向景辭。
景辭瞬間彈開,臉紅了。
“哇哦,小同學,”贏驕勾,吹了聲口哨:“這麼浪的嗎?”
景辭紅著臉挪了一下,試圖讓自己里贏驕更遠一點,尷尬地道歉:“對不起。”
贏驕不要臉的湊過去,單手拄著下,懶洋洋地看著景辭:“你說對不起我就要接?”
景辭抿了下:“那你要怎樣?”
頓了下,他說:“不然我現在就給你整理筆記,我……”
“我向來喜歡以牙還牙,”贏驕輕笑著打斷他:“你強吻我了一次,我還回來不過分吧?”
景辭臉更紅了,他抓手中的語文書,試圖跟贏驕解釋:“我沒有強吻你,只是個意外。”
贏驕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忍笑:“誰知道是不是意外?”
他頓了一下,:“上次是什麼時候來著?你還撲我懷里了。”
“意外可真多。”
景辭臉紅的都要快冒煙了,他垂下眸子,睫微微抖:“你……你換一個。”
贏驕見好就收,怕把他急了飛蛋打:“換一個也行……”
景辭瞬間抬眸看他。
“你聲哥,讓我一下臉,這事就過去了。”
景辭張張,有些不出來。
贏驕不催他,只挑眉道:“等會兒就是課間了,你想在場上當著全校人面前也行。”
他抬眸看了看掛鐘:“還有一分鐘上課。”
“哥。”景辭忍著臉熱,了一聲。
比起當著全校人的面他,和讓他親回來,景辭寧愿選擇現在。
贏驕輕笑,手在景辭臉上了一下:“真乖。”
景辭五立,臉上其實沒多,但皮卻致,手特別好。直到第二節 課下課,贏驕還在碾著手指回味。
何粥放完水提上子,轉頭一看,發現贏驕正在出神。他賤兮兮地湊過去:“干什麼呢驕哥,剛做了包皮手,不敢子了?”
贏驕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笑中帶:“我怕了子太傷你們自尊。”
何粥鄭闕彭程程:“……”
何粥一言難盡地看著他:“不是驕哥,你最近怎麼那麼浪呢?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嗎?”
贏驕輕輕抿了下,輕笑:“你猜。”
省實驗每天上午第二節 課下課之后,都是課間時間。
從高一到高三,不管寒冬暑,活容都是繞著場跑圈。
每天這個時間,是場上最熱鬧的時候。
三個年級的學生全部聚集在場上,嬉嬉笑笑打打鬧鬧。
男生們的目瞄著好看的生,生們也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談論著學校的帥哥。
景辭和李宙艱難地過人群,往七班的集合地走去。
“那個人是誰?!”
一個生指著他們的方向,不停地低聲尖:“啊啊啊啊,左邊那個男生太好看了啊!!”
另一個生順著的目看過去,眼睛驟然亮了:“真的好帥啊!之前好像沒見過,難道是轉學生嗎?”
最先說話的生目死死盯著景辭:“快!咱倆一起盯著,看他們往幾班走。”
“好好好!”
這時候,從旁邊走過來一個男生。
他長得清秀白,十分顯小。聽到兩個生的話,了一句:“那個人景辭。”
最開始說話的生驚訝:“景辭?就是把你打暈了那個?”
喬安彥點頭,若有所思地看著景辭拔的板:“是他。”
重生這麼久了,喬安彥還是第一次見到景辭。
上輩子,他高二開學不久就沒在學校了,也不知道景辭后來怎麼樣了。但是,跟自己打架前后,景辭的變化未免也太大了些。
為什麼會這樣?
是自己重生帶來的蝴蝶效應,讓景辭幡然悔悟,還是景辭也發生了和自己一樣的變化?
喬安彥不敢肯定。
景辭到一視線投注在自己上,如影隨形。他抬頭過去,跟喬安彥的目直直地撞在了一起。
“怎麼樣,仇人見面是不是分外眼紅?”李宙在一旁笑嘻嘻地道。
“仇人?”
“是啊,難不你倆一架泯恩仇了嗎?”
打架……喬安彥!
原書中的主角。
景辭的瞳孔驟。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在看到喬安彥的那一秒,自己的頭就開始作痛。
“你怎麼了景辭?”李宙見他臉不對,連忙問道:“病了?還是看到喬安彥不舒服?”
“沒事。”景辭了太,敷衍了一句。剛想移開目,喬安彥忽然朝這邊走了過來。
“你想干什麼?”李宙警惕地上前一步,擋在景辭面前,看著喬安彥的目中帶著些敵意。
換做以往,景辭打架李宙不但不會幫忙,反而會在旁邊看熱鬧。
但現在不一樣。
景辭給他帶了將近半個月的早餐,兩個人的關系早就拉近了。
沒有什麼關系是幫忙帶一頓飯緩和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帶兩次。
喬安彥笑笑,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他看向景辭,忽然開口道:“城奧運會?”
城申奧功是明年初的事。
那時候舉國歡慶,每個電視臺都在番報道這件事。
如果景辭和他一樣是重生的,那麼他一定會知道。
說完這句話,他的目死死地盯著景辭,不放過景辭的任何反應。
景辭的頭正疼,聽到他這沒頭沒腦的一句,頓時蹙蹙眉:“什麼?”
李宙同樣沒懂:“什麼城奧運會?你有病?跑來跟我們說些七八糟的。”
喬安彥仔仔細細看了景辭半分鐘,確定他并沒有重生,大松了一口氣。
雖然以景辭的智商,就算重生了也礙不了自己什麼事,但知己知己才能百戰不殆,何況這個人還算是自己的敵。
“沒什麼。”喬安彥笑笑,轉走了。
能被上天眷顧的人只有他一個,就算是為了這個,這輩子他都絕對不能再繼續墮落了。
他要好好讀書,為自己掙一個好前程。
還有贏驕……
喬安彥微微攥拳,上輩子得不到的,這輩子他通通都要補回來。
“不是,”李宙看著他的背影,一臉地莫名其妙:“他來干什麼了?發神經?”
景辭垂眸,他知道喬安彥的目的。他在試探自己,是否和他一樣都是重生的。
城奧運會應該是未來會發生的事。
但很可惜,自己原來的世界跟這個世界可不一樣。
“不用管他。”景辭拉了拉李宙:“我們快走吧,不然待會課間集合要遲到了。”
從知道自己和原有著一模一樣的長相和名字時,景辭心里就有了些許懷疑。
自己的穿書可能不是偶然。
只是后來并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景辭就將這點疑放下了。而現在喬安彥的出現,伴隨著他的頭疼,讓景辭徹底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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