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等宋歆走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庭霜打開Distance看了一眼Cycle的目前距離:4.8公裡。
他對著這個數字笑了一會兒,發消息過去:回家早啊。
過了十來分鍾,Cycle:剛到家。
庭霜想了想,申明:我可不是查崗啊。我是擔心你。
Cycle:擔心什麼。
庭霜開始瞎扯:你看德國難民問題也嚴重的……
Cycle:所以?
庭霜回:我怕有人劫你的。
Cycle:先擔心你自己。
先擔心你自己。
這本是一條語音消息,庭霜完全想象得出柏昌意說這句話的語氣。
撓得人心裡發。
庭霜按捺了一會兒,沒按捺住,回:要不咱們……語個音?
柏昌意直接撥了語音電話過來,庭霜清了清嗓子,立馬接了,可接了又突然不知道說什麼,隻好非常肋地問:“聽得見嗎……”
柏昌意說:“嗯。”
“嗯……”庭霜搜尋話題,“你在幹什麼?”
柏昌意說:“看新聞。”
庭霜說:“什麼新聞?”
柏昌意說:“Spiegel.①”庭霜說:“上面說什麼?”
柏昌意說:“育新聞。英超,切爾西平伯恩利。”
“你看球啊?你記不記得去年世界杯德國被韓國淘汰的那場?當時我和……”庭霜頓了一下,“……嗯前男友本來在酒吧裡看球,結果球踢那樣旁邊的德國人都特憤怒,回家的時候我們怕跟德國人打起來,差點沒在臉上寫:我不是韓國人。”
庭霜本意是想開玩笑,沒想到隨便講個故事裡面都有梁正宣。他發現說起以前的事,一不小心就容易提到前男友,以後還是說為妙。
柏昌意笑了一下,覺並沒有在意。
庭霜趕忙轉移話題:“那……你晚飯吃得怎麼樣?”
柏昌意說:“還行。跟以前的導師吃的。”
“啊導師……”庭霜突然想起了他在柏昌意脖子上留下的那個碩大吻痕。
早知道是導師就不來了……
柏昌意說:“嗯他退休以後搬去西班牙住了,難得回來一次。”
庭霜有點忐忑:“都退休了,那他應該年紀大了……他沒說什麼吧……”
柏昌意說:“說什麼。”
庭霜支支吾吾地說:“就……脖子。”
柏昌意說:“也沒說什麼。”
庭霜松了口氣:“那就好……”
那口氣還沒松完,就聽見柏昌意的後半句:“他就問我知不知道最近流行穿高領。”
之後柏大教授穿了一周的高領。
據說是因為流行。嗯。
周五。
庭霜早上出門前收拾了一番:衝個澡,胡子刮乾淨,頭髮定型,還特意在牛仔裡面穿了條低腰、包裹得比較的黑。他就等著上完上午的課,下午跟柏昌意出去約會。
沒想到,中午的時候柏昌意跟他說沒時間。
柏大教授最大的缺點就是沒時間。
除了上課能見到,庭霜就只有晚上的時候能跟柏昌意在Distance上聊幾句,再說個晚安什麼的。
庭霜打字問:那什麼時候有時間啊……
Cycle:明天。
明天?
庭霜回:明天什麼時候?
Cycle:上午。
庭霜回:明天是周六。
Cycle:我知道。
你知道?
庭霜有點不高興。
之前還說什麼嗯記住了,明明說了他周六白天要去咖啡館打工,現在轉眼就忘了。
還教授呢,記不如一條魚。
庭霜把手機往口袋裡一塞,騎自行車回家。
到了晚上十一點,庭霜(自欺欺人地)擺出一副毫不在意的姿態,隨意瞥了一眼手機。
沒有任何新消息。
他盯著Cycle的頭像,腹誹:我主跟你說了那麼多次晚安,你就不能主跟我說一次?哪怕一次?
腹誹完以後他又覺得太矯,晚安這種形式主義的東西,有什麼好在意的?睡覺睡覺。
正當他準備把手機調勿擾模式的時候,屏幕上出現了一條新消息。
【Distance】Cycle:晚安。
庭霜抱著手機從床上蹦了起來。
什麼形式主義?
這他媽儀式。
儀式懂不懂?
庭霜漾了半天,十分矜持地回:嗯晚安。
發完以後他警告自己:庭霜,控制住你的手,就這樣,夠了,不要再發什麼貓貓狗狗的表包了,維持住你男人的尊嚴。
睡著前,他想……他周六要打工的事柏昌意忘了就忘了吧,教授都比較忙,為這種小事,犯不著,他下次再說一遍就行了。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庭霜心大好。
出了臥室,正好從窗外照進來,帶著花園植搖曳的影子,灑在客廳的木地板上。他打開窗戶,深吸兩口,然後用手機外放一首郭頂的《淒地》,一邊哼一邊跟著節奏跳舞。
邊跳邊對著鏡子洗漱。
邊跳邊去倒咖啡。
邊跳邊收拾東西準備出門去咖啡館。
他打工的咖啡館開在離市中心不遠的地方,名Freesia②,對面是一個玩博館。
庭霜鎖好自行車,進去跟同事Stephie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去員工休息間換工作服:黑長,白襯,淺咖啡圍。
九點,咖啡館開始營業。
Stephie負責做咖啡和拿點心,庭霜負責點單,也做咖啡。
點單臺前面立了一個玻璃罐,罐子裡有一些幣,顧客可以把找的零錢放進去,算小費,庭霜和Stephie平分。
庭霜幫一位顧客點完一單,轉去做一個冰淇淋咖啡。
Stephie一邊做前一位客人的抹茶拿鐵,一邊用很低的聲音對庭霜說:“噢,4.99歐的冰淇淋咖啡。”
庭霜笑了一下,知道是在抱怨那位顧客連找回去的1分錢都不肯丟進小費罐裡。
Stephie把做好的抹茶拿鐵遞給上一位顧客,轉過的時候激地對庭霜說:“我的天,剛才進來了一個Cutie。”
“Cutie?”庭霜把冰淇淋咖啡遞給顧客,朝門口看去——休閑長,灰高領薄,無框眼鏡,細眼鏡鏈。
四目相對,柏昌意微微勾了一下。
庭霜眼裡閃過一驚喜,也控制不住地角上翹。
原來柏昌意沒有忘記他要打工。
Stephie看看柏昌意,又看看庭霜,在兩人的視線中覺到了某種火花。拍了一下庭霜,說:“嘿,年輕人,別忘了你正在工作。”
庭霜收回視線,說:“咳,難道我們不應該對顧客微笑嗎?”
Stephie揶揄:“噢,當然,如果不包括拋眼的話。”
庭霜於是努力讓表看起來正經一點。
等柏昌意走到點單臺,庭霜故意用服務員的標配口氣說:“早上好。請問您需要什麼?”
柏昌意看了一眼菜單,說:“Espresso.”庭霜在點單機上按了幾下,問:“請問您還要吃些什麼嗎?”
柏昌意說:“不用,謝謝。”
庭霜說:“那麼,一共2.99歐,謝謝。”
柏昌意付了錢,然後把找回的零錢放進了小費罐裡。
庭霜做好咖啡,遞給柏昌意的時候忍不住說:“您好像是第一次來……我可以問一下您是怎麼找到Freesia的嗎?”
柏昌意看著庭霜,語氣意味深長:“我的約會對象沒有告訴我約會地址。我隻好查了一下,很幸運,距我家4.0公裡的咖啡館只有這一家。我今天在這裡等他。”
庭霜極力克制住再次要上翹的角,假模假式地點點頭,說:“原來如此。祝您有好的一天。”
柏昌意勾,說:“您也是。”
然後他便端著咖啡,找了個距離點單臺只有兩米的座位,面對著點單臺坐了下來,一邊看一份報紙,一邊喝咖啡。
等到沒客人的時候,庭霜盯著正在看報的柏昌意,忍不住低聲對Stephie說:“我能送他點什麼嗎?我來付錢。”
Stephie也盯著柏昌意,說:“Ting,我支持你。他一直是一個人,大概是被約會對象放了鴿子,真可憐,你可以借機要到他的手機號碼。你想送他什麼?黑森林蛋糕?提拉米蘇?還是草莓酪蛋糕?”
庭霜說:“我想送他……”
全部。
Stephie說:“什麼?”
庭霜說:“咳,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他可能不喜歡甜食……啊,他的咖啡好像喝完了。”
說著,庭霜就再做了一杯Espresso,端到柏昌意面前。
柏昌意抬起眼。
庭霜彎腰放下咖啡,說:“覺您等了他很久……這是送給您的。”
柏昌意的視線落到庭霜被圍帶子勾勒得分明的腰線上,過了一會兒,視線才轉向了那杯Espresso,啟低語:“我希這是杯低因咖啡。”
庭霜說:“為什麼?”
柏昌意抬眼看向庭霜:“因為我不想變得更興。”
宋懷宴是東宮太子,品行如玉,郎艷獨絕,乃是世人口中宛若謫仙般的存在。南殊是東宮里最低下的宮女。她遮住身段,掩蓋容貌,卑微的猶如墻角下的殘雪,無人在意。誰也未曾想到,太子殿下的恩寵會落在她身上。冊封那日,南殊一襲素裙緩緩上前,滿屋子的人都帶著…
【古代重生女VS穿越女】【先婚後愛 甜寵】 身嬌體軟釣係弱美人VS禁欲權臣 非女強,古代嬌軟小白兔重生黑化過程。 她--蕭棠寧,本是甜寵文的錦鯉女主。 可她十一歲那年,穿書女的到來攪亂了她的命運,害她雙親身亡、弟弟走丟,家財被霸。 徹底淪為穿書女表姐的吸血包,落得沉塘早亡的下場。 重活一世,她勢要所有沈家人付出代價! 放下矜持、自尊,使盡十八般手段,想攀上沈家的對家薑家公子,可每一次都被那意外奪了她清白的祁王壞了事。 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那不堪的回憶,讓蕭棠寧不斷避開他。 可騎馬場、書肆,行宮...哪裏都有祁王的身影。 蕭棠寧想到祁王即將成殘廢,索性把心一橫,棄了薑家公子,嫁入祁王府。 這男人自己湊上來,那她就利用他來複仇,誰讓他是表姐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沒想到,利用到最後,她卻把心丟了! 小劇場: 起初: 蕭棠寧:那夜隻是個意外,你我都被中了圈套,就各自忘了吧! 祁元湛:意外?忘了?好! 後來: 祁元湛一遍遍低聲哄著:是初次...本王很抱歉!再也不會了! 蕭棠寧被纏得發慌,嬌怒:有完沒完...
【先婚後愛、雙潔、甜寵】【傲嬌毒舌世子VS嬌美狡猾世子夫人】定國公府,世代忠良,鎮守邊疆數十年,天下安定。若論京城女子最想嫁之人,那必是定國公世子—寧曄。身為定國公世子,身份尊貴,容貌俊美,個性灑脫,惹各家女娘動心不已。但此人心黑嘴毒,又不喜與女子來往,所以弱冠之年還未娶親。戶部尚書嫡次女蘇洛薇,自幼琴棋書畫,針織女紅,皆不精通。唯有佳肴品鑒,頗有心得。滿京城誰也不曾料到這兩人會結親,在外人看來這定是一樁“雞飛狗跳”的孽緣,不想二人婚後是出人意料的“琴瑟和鳴,夫唱婦隨”。
穿書 養崽 追妻火葬場 孩子們自我攻略 清醒女主不回頭 真假千金 團寵鄧千梨穿書了,穿進了一本有跟自己同名同姓的書裏,還是穿到五年後,她已經是書中男二的炮灰妻子,還是個假千金,書中女主是她妹妹是真千金,所有人寵愛而她,三個孩子厭惡,老公不喜,心裏另有所屬她穿過來的時候原故事已經大結局了,男二已經在書裏沒戲份了,所以她也不知道後麵事情發展係統告訴她隻要消除孩子們的仇恨值她就可以得到一大筆錢,作為累死的社畜,反正她前世也死就透透的了,而這個世界離婚後她能得到一大筆財產,必須同意本以為任務會很難做,鄧千梨做好了任務失敗的準備,可孩子們會自我攻略,在她知難而退放飛自我隻做自己的時候,已經自我攻略成功了老大:媽媽,我賺錢給你點男模啊!老二:媽媽,這是全世界各地美男,你喜歡哪個?老三:媽媽,你乖一點,少玩手機,多購物。一段時間過去,三個孩子現在一心隻有自己的老母親,操不完的心,還要給媽媽找美男男二也後悔了,猩紅著眼眶死死抓著她的手腕卑微祈求,“梨梨,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鄧千梨彎唇一笑,毫不留情揮開腕上的手,聲音也涼薄至極,“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
常念是皇帝最寵愛的小公主,容貌絕美,傾城脫俗,素有百合仙子之美譽,隻身子骨格外虛弱,一絲風也吹不得。 及笄後,常念以此爲由,婉拒西北寧遠侯的求娶,風光嫁了京城中頗負盛名的世子爺。 原以爲是覓得良緣,哪料,竟被枕邊人謀劃算計,最後落得個皇兄客死異鄉,至親含冤而去的悽慘下場。 再一睜開眼,常念竟重回到成親前,這一次,她二話不說冷拒了世子,轉頭應下寧遠侯的求娶。 寧遠侯江恕獨掌西北軍政大權,權勢滔天,殺伐果斷,生死予奪,鐵面閻.王之稱甚至已經傳進京城,無人不畏。 坊間都傳,身嬌體弱的小公主見了人就得後悔,甚至有太醫直言,公主嫁去西北,活不過三個春秋。 然三年後,世人驚奇發現,小公主不僅活的好好的,那傳聞冷酷無情的鐵面硬漢,竟是千般繞指柔,將人寵到了骨子裏。 -- 小劇場 小公主是江恕親自向老皇帝求來的金枝玉葉不假,說是求,其實不過是爲定皇帝的心,走個過場。 來西北第一日,公主便染了風寒病倒了。 彼時,江恕想,就當府上供了個身嬌體貴的女主子,多出每月服湯藥靈參的錢罷了。 沒過多久,身邊小廝來稟報一句“夫人又頭疼了”,正在軍營批閱邸報的江恕皺着眉起身,二話沒說便歸府了。 再後來,江恕回府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一下值便尋不到人,友人某日一問,江恕神情淡淡,說得理所應當:“回家陪夫人。” 友人:說好的只是娶回家做做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