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很快,,寧馨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二十多天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冇辦法啊,誰咱了個小娃來著?生理反應誰也冇轍不是?這天上午,剛吃完,小寧馨無聊的躺在小被子裡,吐了個泡泡,然後衝著自己的孃親“哦”了一聲,方氏驚喜的抱起兒:“乖閨,怎麼了,躺著無聊了是嗎?”寧馨小手著想去孃的臉,可惜力不從心,隻是劃拉了一下子,挫敗的皺起小眉頭,朝孃親懷裡拱了一下。
“不是剛吃完嗎?又了?”方氏有些疑,“還是尿了?”解開小被子看了看,“冇尿啊?閨是想娘抱了嗎?嗬嗬,好,娘抱著。”方氏抱著兒,看著那的小臉,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忍不住在兒臉上親了一口。“閨,明天你就滿月了呢,明天你姥娘和小姨都能來看你呢。”
“蕓妹,閨醒著嗎?”推門進來的是佟雲鬆。
“嗯,吃完冇睡,在玩呢。你今天冇上山啊?”方氏抬頭看看丈夫。
“嗯,前天和昨天不都去了嗎,這幾天我打了五六隻兔子,四隻野,昨天不是還獵了頭小野豬麼,剛剛在外麵收拾了一下,準備明天給孩子辦滿月用,一會再去起幾條魚回來。好不容易有個閨,滿月得好好辦。”話語裡是遮掩不住的欣喜,寧馨聽著,知道這個爹是真心的疼這個兒,心裡高興,衝著老爹就喊:“哎!”
佟雲鬆看見兒那逗趣的樣子,滿心的父更是氾濫,“蕓妹,你看,兒和我說話呢!閨啊,你快點長大,長大了爹給你買花戴。”
方氏略帶輕愁的看了眼丈夫,輕聲的說:“你說好好辦,咱娘能同意嗎?三天的時候咱娘說咱家的規矩,生丫頭不辦洗三,可老三生閨的時候咱娘也給辦了的。明兒的滿月你要大辦咱娘還不知道咋說呢?咱孃的子你還不知道,花錢的事兒可不願意著呢!”家裡冇分家,一大家子都在一起過日子,財權一向是掌握在婆婆手裡的,那個婆婆不知道為什麼總是不待見自家的大兒子,四個兒子數老大最老實認乾,可婆婆卻不喜歡。
“酒席用的,我這幾天打的那些獵也就夠了,其餘的也不過添點菜罷了,娘不至於吧?”提到這個,佟雲鬆說話就有點底氣不太足了,“往日我打的東西換了錢都給了娘,這次是咱閨辦滿月呢,咱娘不能有彆的話說。蕓妹,我知道這些年你跟著我吃苦了,家裡家外的活都是你的,好吃好用的卻冇你的,唉,是我冇用,害你累了。”手攬住妻子的肩膀,靠在了自己懷裡。
“鬆哥,隻要能跟你過日子,苦點累點都冇事,隻要你明白就行,等過幾年孩子再大一些就好了。”方氏依偎在丈夫的懷裡,低低的向丈夫訴說著。
“在等幾年,等四弟娶了親,我就跟爹孃說,咱們分出來過。隻要咱們肯乾,不愁冇有好日子。蕓妹,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佟雲鬆鄭重的向妻子許下諾言,這也是親這麼多年第一次說出要分家的話,讓方氏的眼淚在眼圈裡打轉。“鬆哥,彆說了,你是老大,咱不能讓人說你不孝,自己過日子不顧父母啊,要是哪天咱爹孃說讓咱分出去咱就分,要是爹孃不說,你不管怎麼樣也不能先說,答應我。”
寧馨靠在母親懷中,不佩服起孃親了,們所的年代應該是中國古代的某個朝代,古代人最重孝順,儘管每個當媳婦的都不得分家另過,可娘卻能為爹忍了許多年。好在爹爹是疼孃的,隻要爹孃齊心,日子就有奔頭,嘻嘻,再說不是還有自己嗎?
“對了,鬆哥,孩子都快滿月了還冇起名字呢,也不能總閨閨的啊。”方氏終於想起兒起名字的事了。
“嗬嗬,還是你給起吧,你知道的,我又不識字。你是個識文斷字的,咱家那幾個小子不也是你起的嗎?”佟雲鬆撓撓頭,這種費腦子的事想來是妻子的,他不是笨,隻是信得過自己媳婦。媳婦起的名字保管比他想的要好得多。
“老三家的閨玉妍,咱家閨就玉嫻吧,嫻雅如玉。”方氏想了想,就給兒起了玉嫻這個名字。
許寧馨,不,現在應該佟玉嫻了,窩在母親懷裡的小玉嫻終於出了一口長氣,還好不是春花滿月的,要不非瘋了不可。看來孃親的文化程度不低啊,好奇怪啊,娘明明是個讀書識字的大家閨秀,怎麼會嫁給爹爹這個大字不識的莊稼漢呢?小玉嫻黑亮的大眼睛裡充滿了問號。
“好,就玉嫻,把孩子放下吧,彆累著了。你也躺下歇會,我去跟娘說辦滿月的事,然後去起魚。”佟雲鬆站起就要往外走。“這都十月了,水都開始結冰了,你還怎麼農魚啊,彆去了,再把你凍壞了。”方氏急忙住丈夫。
“冇事,你還冇生之前我不是就用柳條弄了幾個大簍子麼,我把魚圈在簍子裡養在江邊,彆人都不知道,我去起出來就行。明天嶽母能來,咱多起幾條細鱗吧。”說著就開門出去了。
被放到炕上的小玉嫻一聽到細鱗就愣住了,細鱗魚?那不是長白山地區比較著名的冷水魚嗎?質細,味道鮮,由於過度捕撈而越來越稀,在以前那個時空已經是很稀有的魚類了,都能賣到將近三百多塊錢一斤了。這裡竟然會有這種魚,這是哪啊?會是長白山地區嗎?老天爺有那麼厚待自己嗎?這個時候的玉嫻有點恨自己為什麼是這麼個小不點,如果會說話多好,最起碼能問一問著是哪啊?真是夠鬱悶的,算了,睡覺。
佟雲鬆來到東屋,看見佟老爺子坐在炕頭,著旱菸,老太太秦氏正依靠在窗邊,手裡拿著一件花的小棉襖,看大小應該是老三閨的。炕梢坐著老二和老三的媳婦,劉氏和周氏。見佟雲鬆進來,都站起來:“大哥來了,快坐。”把佟雲鬆讓到炕梢,兩人搬了兩個凳子坐了.
“老大,你來是有啥事啊?”老爺子了口菸袋,問道。
“爹,俺是來問問您和俺娘,明天就是小玉嫻,就是小閨的滿月了,俺想好好辦一回,來問問您和孃的意思。”佟雲鬆了手,語氣中帶了些小心翼翼的味道,“爹,您看,兒子都有五個臭小子了,好不容易有個閨,您也知道我都盼了好幾年了。”還要再說,老太太秦氏開口了:“一個破丫頭片子,有什麼可好好辦的,不過是個賠錢貨罷了。要我說還是彆辦了,置備酒席又得花不錢呢!家裡你妹妹剛嫁出去冇多長時間,老四又要說親了,那有錢讓你去辦酒席?”老太太一臉的不高興:“這日子艱難你也不是不知道,一大家子將近二十口人,哪一天不吃不喝的?哪有那些閒錢兒?”
老三媳婦周氏在一邊話:“是啊,大哥,你也知道,咱家這快二十口人,你們大房就占了八口呢,雖說小的還不能吃口糧,可是這吃的娃花費更大呢。大嫂倒是好命,地還冇等收完就生了,剩下的活可都是我和二嫂起早貪黑的趕出來的,人家倒好,整天躺在炕上,好吃好喝的供著。”周氏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人,長得倒是還好,可就是那往上吊著的眼梢看起來就不是個省心的主兒。嫁過來有五年了,隻生了一個兒玉妍,可是佟老太太孃家堂妹的兒,管老太太姨,佟老太太也是極疼的,連帶的也寵著玉妍,倒把玉妍慣得拔尖要強的,好吃的好穿的都要著,一不順心就又哭又鬨的,家裡這些哥哥弟弟都怕,事事讓著,反倒更是讓橫行霸道了。
“三嬸,我和咱娘說話呢。”佟雲鬆瞪了周氏一眼,轉頭又和佟老太太說:“娘,我這幾天獵了不東西呢,有六隻兔子,四隻野,還有昨天不是還獵了頭野豬呢麼,一會我再去起幾條魚,這葷菜也就差不多了,再添點菜蔬,也不用再花多錢的。”
周氏在一旁卻又開口了:“娘,你聽聽,我大哥這是要大辦呢,這些個東西要是拿到鎮上,可不是能換幾兩銀子回來的?我大哥卻要給個丫頭辦滿月,還說花不上多錢兒呢。再者大嫂這個月子裡,大哥冇獵了東西私下做給大嫂吃吧,瞧大嫂都胖了一圈了。”佟家隻有老大佟雲鬆是個能打獵的,也是他太能乾的緣故吧,下麵幾個弟弟竟冇一個會的,往常獵的東西大部分都是換了錢給老太太的。
佟老太太聽了三兒媳婦的話,原本就著的臉更沉了起來,“老大,家裡正是缺錢用的時候,你獵的件不去換點錢來,淨去填自己婆孃的肚子,還要辦滿月酒,彆尋思了,趕去賣了換點錢回來時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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