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你當我瞎？「有訊息？」

「有，京城傳來的，查出來那人是誰了。」

「是誰？」甄佑安眼睛微瞇看向他。

「是這個。」男子出了二個手指。

「不可能，有人嫁禍。繼續查。」

「是。」

「等等，你的傷怎麼樣了？」

男子笑了，拍了拍脯：「沒事了，要不是我生來異常，早就見不到公子了。」

「上次多虧了你。」

「公子說哪裡話，無影這條命都是公子給的……有人來了，屬下先撤。」不等甄佑安點頭，無影早消失在樹蔭下。

……

遠遠地，蘇慕靈繞過一片竹林，走到一座假山後，頓住了腳步。

「……你說，剛才那個人是誰？是不是你的同夥？」是蘇婉晴的聲音。

「二妹，你誤會了，我隻是在這裡打打拳，哪裡還有別的什麼人。」甄佑安聲音不大，雖然依舊沙啞卻異常沉著冷靜。

「沒有人？你當我瞎？我剛才過來的時候明明看到有個人在這裡。說，你把他藏哪兒了？」

「二妹……」

「誰是你二妹？你一個窮要飯的沒有資格我二妹。」蘇婉晴的聲音尖銳刺耳。

「……」

「說，剛才你和誰在一起？你們在謀什麼？」

「喲，我還以為是誰大清早在這裡吵吵嚷嚷的。原來是二小姐啊。」蘇慕靈從假山後閃了出來，對這個二妹實在沒有好，言語中不覺帶了諷刺。

「長姐，你招的這個婿不是個好人，他心積慮進了我們家是有目的的。」蘇婉晴見蘇慕靈出現，趕先告狀。

「是嗎？他有什麼目的？我倒是想聽聽。」

蘇慕靈仰頭看著甄佑安，男人因為上毒氣未盡，臉依舊蒼白，額頭上不知道是因為打拳還是因為蘇婉晴的刁難現出了細的汗珠，一張薄地呡著，黑沉沉的眼底晦暗不明。哪怕是在這種狼狽的狀態，男人也是腰背直不顯一卑微。蘇慕靈喜歡他這個樣子，不卑不，氣度不凡。

「剛才我過來的時候，明明看到他和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的在這裡說著什麼，我一走近，那人就不見了。你曾經說過他家在外鄉，家中已無人，可他卻背著咱們在這裡和別人私會。姐姐，他是騙子，小，也可能是強盜，剛才來見他的那人一定是他的同伴，說不定他們會在哪天夜裡進府把我們都殺掉，霸佔蘇家。」

「二妹是畫本子看多了吧。夫君是我相中的，也是我主要求和他親的，要說謀什麼，他總不會未卜先知吧。」蘇慕靈聽說完不急不燥地回了一句。

「可我……」

「好了，我知道二妹馬上要離家嫁人了，定是有不的事要做，我們就不打擾了。」

蘇慕靈打斷的話，沖著甄佑安微微一笑，拉著他的袖揚長而去，隻留下蘇婉晴在他們後跺腳大罵缺心眼。

鬆江離京城有兩天的路程，四月十八，蘇婉晴提前出門。

蘇婉晴屋裡的丫頭婆子全部上陣，端水的，換的，開臉的，梳頭的……蘇婉晴滿心歡喜地著這一切。

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宋明傑，蘇婉晴就興不已。臉頰還沒塗上胭脂就緋紅一片了。一旁幫化妝的喜娘一邊畫一邊恭維：「二小姐天生麗質，這妝呀也好畫的很，再穿上那喜服，保管讓新郎移不開眼！」

「吉時快到了，幫二小姐換上婚服。」

著今天的主角，明日的夫人，元氏高興得眼角的皺紋都多笑出了幾條。

這種場合當然不了蘇慕靈這個長姐，帶著兩個丫頭手裡拿著個緻的小盒子來到了二妹的房間。一進門就愣住了，這屋裡屋外地上跪了一片。

「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