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筱穎拿著樹枝將那條銀環蛇送走後,回頭看到韓劍鋒那稽的樣子,忍俊不起來。
這回眸一笑,就像百花盛開時,清麗俗,帶著馨香的甜味,讓傅夜沉看出了神。
韓劍鋒見傅夜沉發愣,連忙拍了拍傅夜沉的膛,咳了一聲:「咳咳——那個……四,我們還有正事要乾咧!」
提起正事,傅夜沉那溫和的俊臉立馬變得十分嚴肅了起來。
「你們要去幹什麼正事?」諾筱穎一時好奇,隨口問了一句。
傅夜沉和韓劍鋒麵麵相覷後,彼此換了一個不明意義的眼神。
諾筱穎怔怔地看著他倆,見他倆不說,腦海裡突然回想起了那次在臨海城裡,看到這男人上了一輛軍車,如今,他又出現在他們這兒的深山老林裡。
由此看來……
諾筱穎心裡忽然間聯想到了什麼,便走到自己的竹簍旁,將裡麵那幾株紫的罌粟花給翻了來,朝傅夜沉遞了過去:「你們是不是在找這個?」
「這……」韓劍鋒看到諾筱穎手裡的花後,和傅夜沉麵麵相覷。
傅夜沉劍眉鎖,冷聲質問:「你從哪兒摘來的?」
「爬上這座山的山頂,山那邊的梯田裡,種的全是這種花。你們倆,是不是緝毒警察?」諾筱穎下意識地問。
他們這種地方,地邊境,經常會有這類似的事發生。
傅夜沉和韓劍鋒彼此換了眼神後,對諾筱穎的問題保持沉默。
諾筱穎心裡明白,隻是微微一笑,將手裡的罌粟花全給了傅夜沉:「這些花,你們拿回去吧!你們現在這種況,就不用爬上山頂去探看了。山那邊,群山圍繞,越往那邊,越是下山容易上山難。萬一你們被困了,我也救不了你們。所以……你們還是回去想想其他辦法吧!」
傅夜沉收好了花,遞給了韓劍鋒。
韓劍鋒將罌粟花塞了背後的旅行包中,對諾筱穎微笑著說道:「我們隻是來旅遊的。」
「那一起下山吧!」諾筱穎自然不信他這話,但也沒揭穿。
傅夜沉將韓劍鋒的臂膀繞過自己的肩頭,然後利索地將韓劍鋒背在了背上。
諾筱穎下意識地瞥了傅夜沉一眼,過茂的樹葉,撕碎了斑灑在了他的上,恍若在他俊的臉上鍍上了一層金。
不修邊幅卻仍舊非常好看的男人,諾筱穎從未見過如此。
傅夜沉無意間偏過頭來,與諾筱穎的目不期而遇。
諾筱穎猛地回過神,赧然地將目從傅夜沉上挪開。
傅夜沉看著諾筱穎的模樣,不會心一笑。
諾筱穎帶著他們下山後,才知道他們開了一輛本地的越野車停在了山腳下。
起初是一座山頭連著一座山頭爬過來的,都沒發現這山腳下還聽著這麼一輛破爛的本地越野車。
傅夜沉將韓劍鋒背到車後座躺好後,關了車門,轉回到了諾筱穎的麵前。
「探完你爺爺後,就趕回去好嗎?」傅夜沉看著諾筱穎,眼神裡滿是寵溺。
劉管家說,蘇漫雪買了一輛上百萬的寶馬車回老家探的爺爺。
蘇漫雪的老家就是這兒的,所以,他在這兒遇上,他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傅夜沉隻是覺得,他和蘇漫雪之間被月老牽了一無形的紅線,正是這條紅線,讓他每每遇到困難時,都能及時出現替他解圍。
也正是因為這條紅線,讓他的心在向慢慢靠攏。
哪怕麵前的蘇漫雪,真的猶如劉管家口中所描述的那麼不堪,他傅夜沉也認了。
就是他心的人,花他的錢,是應該的,他也願意給錢花,隻要開心就好。
諾筱穎抬眸看著傅夜沉的眼睛,仍舊不知道這男人到底為什麼要跟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當想問他什麼的時候,他突然捉住了的雙肩,湊近了一步,微微俯,偏頭,猝不及防地吻住了的。
諾筱穎忽然到一涼意,猶如銀般繞上了脖頸。
男人的吻,像蜻蜓點水似的在上停留了幾秒鐘,便離開了。
傅夜沉附在諾筱穎的耳畔,呢喃細語地接著說,「寶貝,我會儘快理完手裡的事,回來陪你的,可能沒法回家去看你了,但你在家裡要耐心地等著我回來。」
他所說的「家」是他給「蘇漫雪」住的那幢依山別苑,他一直以為麵前的「蘇漫雪」,就是住進他依山別苑裡的那個蘇漫雪。
他一直沒空回依山別苑去看,卻沒料到,緣分可以讓兩人千裡來相會。他不用回依山別苑,也能遇見,真好!
傅夜沉說完後,在諾筱穎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個離別吻。
諾筱穎還一臉茫然地愣在原地。
這個吻,對於諾筱穎來說,就像一把火,燒得耳發燙,直到這個吻了的男人已經轉上了駕駛座,留在上和額頭上那屬於他的溫,還影響著所有的思緒。
越野車已經駛,在風中揚長而去。
諾筱穎對這個男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愫。
明明沒有臉紅心跳,但是剛剛,他的那個吻,卻讓有些心慌意,甚至不知所措。
那晚後,這是第二次與他見麵了吧!
第一次,是在水果超市外,他突然強吻了,然後急匆匆地走了。
這一次,他又來得如此突然,去得也如此突然。
他總是對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讓不著北。
算了,別想多了,還是先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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