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吳凡的聲,正在里面忙碌的吳胖子和趙頭趙子昌不約而同的跑了出來,看見是李紫玉,忙顛顛的跑到竹筐跟前。
吳胖子看見了里面的東西,哈哈大笑著:“小丫頭,你真是一員福將啊,這東西可是不好遇呀。好好好,好久都沒調理這東西了,這回說啥也臉。”
趙子昌怪氣地說:“臉?別現眼就。”
“趙頭,說誰呢?要不咱就比比,看誰現眼!”吳胖子氣急敗壞的說。
趙子昌不甘示弱:“比就比,誰怕誰?”
李紫玉好笑的看著這兩個廚師像小孩兒似得,知道這就是兩人相的方式,所以,掌柜的吳凡很淡定。
早就有拿稱的管事過來,將兩頭麝鹿的骨架、麝鹿角、臟一一過稱,總共是二十七斤六兩。
麝鹿型都比較小,這次李紫玉打的算是比較大的了。像是別的鹿種型就有大的,像是馬鹿,重能有二百多斤。李紫玉其實更傾向于打馬鹿,雖說價錢低一些,但重大呀。
這次吳凡給的價錢是二兩銀子一斤,賣了五十五兩零二百文。吳凡多給了八百文湊了五十六兩。
李紫玉激的將銀子揣在懷里,向著吳凡倒著謝:“謝謝吳叔叔!”
吳凡笑的眼睛都瞇上了:“好說好說,以后要有野叔叔還給你個好價錢。記著啊?”里客氣著,心里卻在琢磨著這鹿是買五兩一斤好呢還是賣十兩一斤好呢?如果李紫玉知道麝鹿這麼值錢,恐怕不定多后悔。其實李紫玉雖不懂做買賣,但既然賣了二兩一斤,那酒樓肯定還有賺錢的空間,只是不知道賺這麼多就是了。
李紫玉收了銀子并沒有象往常那樣就走,而是看著吳凡說:“掌柜叔叔,你們這里有沒有火鍋?”
“火鍋?”吳凡知道李紫玉一教掌柜叔叔就是有正經事要談,忙搖搖頭,“沒有,是什麼樣子的?沒聽說過。”
李紫玉不死心的追問:“真的沒有?也沒聽說過?”
吳凡皺眉想了又想,肯定的點點頭:“沒有,京城也沒誰聽說過。怎麼,你說的這火鍋......”
李紫玉認真的看著吳凡說:“掌柜叔叔,我想我們應該談一談。”
“好,咱們上二樓。”吳凡看李紫玉這麼鄭重其事的也引起了重視,說著,帶頭向二樓走去。
李紫玉隨其后,剛走了幾步,忽然覺得有被人盯著的覺,忙狀似無意的掃了四周一眼,沒現什麼,就若無其事上了樓。
三樓的“紫云齋”,那名黑人正在向任逍航匯報:“救那人的小姑娘,好像在賣野。因為我先回來了,不知會來咱們酒樓。”
任逍航起走到窗前,推開一條細小的隙向下看去,卻看見上次來酒樓的小姑娘正往酒樓里走,就輕輕地問:“是嗎?”
“是,就是!”
任逍航盯著李紫玉,原來是上次那個小姑娘。心里卻想著是如何救的那人。忽的想起一事,問黑人:“痕跡都掃除了嗎?”
“都掃除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嗯,也許那里是他現在最佳的匿所在。咱們這里也被盯上了,那就讓他安穩的在那里養傷吧,等他好了再說。”
“是!”
李紫玉隨著吳凡來到上次二樓的冬雪閣,二人分賓主落座,吳凡招呼小二上了茶水。
“李紫玉是吧,以后我就你小玉吧,這樣顯著親切。”吳凡示意李紫玉喝茶,一點都沒有因為李紫玉破舊的穿著而小瞧。
李紫玉優雅地端起茶杯,卻沒有喝。坐在椅子上沉穩大氣,儀態大方,毫不因為寒酸的裳影響的舉止。而在吳凡眼里,李紫玉本就不像是山里出來的小姑娘。
“掌柜叔叔。?我有一個新點子,可以讓你的酒樓更上一層樓。或者你單開個這樣的酒樓也不無不可,因為你可以重新裝修和日日紅酒樓不一樣的風格。而且,我敢保證新的酒樓不說過日日紅酒樓,但也能和它比肩。”李紫玉開門見山的說道。
吳凡認真的看著李紫玉,他不明白,哪里來的自信敢這麼說。畢竟日日紅酒樓在石巖鎮是屈一指,酒樓里的廚師、菜、服務、裝修都獨特,要想越或者趕上都是很艱難的事。不說后的背景,就是單單靠酒樓本,也不是想越就能越的。所以,他只是懷疑的看著李紫玉,沒有說話。
“怎麼,掌柜叔叔不相信嗎?”李紫玉見吳凡不說話,知道他不相信。并不奇怪,要相信才怪了。畢竟一個山里來的小丫頭,在這里大言不慚的說什麼酒樓很難讓人相信。
吳凡又定定的看了李紫玉一會兒,才開了口:“小丫頭,不是叔叔不相信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開酒樓不是說開就開的,也不是誰想開就開的。”
李紫玉微微一笑:“掌柜叔叔,你就不想聽聽我的點子嗎?”
吳凡點點頭,表示洗耳恭聽。
于是李紫玉就把在現代所知的,火鍋城的裝修、特、各種菜以及服務都一一說了個遍。
吳凡越聽眼睛越亮,最后聽完激得臉都紅了:“真的是大開眼界,原來也可以這麼吃。好,小玉姑娘,你有什麼要求盡可以提,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我只要一的份。”李紫玉出一手指一本正經地說。
“這個......”吳凡有些猶豫,這個酒樓的背景有些特殊,他還真不敢隨便答應,“這樣,你先在這里坐一會兒,喝杯茶,我去去就來。”說著就快步走了出去。
李紫玉安然的坐在椅子上,如果估計不錯,吳凡并不是酒樓真正的老板。真正的老板另有其人,而且今天就在酒樓里,吳凡肯定是去請示去了。
三樓的“紫云齋”,吳凡把李紫玉的設想跟任逍航說了一遍,并把李紫玉要一份的事也說了,等待著任逍航的決定。
任逍航聽完以后沉不語。
這個孩子肯定不是普通的農家孩子,至于有什麼背景......應該也不至于有太大的背景。就是給一份倒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只是剛剛救了那人,今天就來談合作是不是巧了點兒?不過,的構想是新穎的,肯定能夠火起來。如果把拋開也不是不行,只是那樣太不仗義了,也不符合他的風格。再說有關酒樓的細節還得需要的參與和完善......任逍航想著忍不住就笑了,什麼時候自己這麼優寡斷了?不就是一份嗎,給就是了。
吳凡看見任逍航臉上有了笑模樣,知道主子有了決定,心里也莫名的松了一口氣。
“答應,不過不是一,而是兩。”任逍航想到終究是救了那人,就當是補償吧。
“是!”吳凡驚訝的退了出去。
“步一!查清李紫玉有關的所有一切!”
“是!”步一在窗外答應一聲,就去辦他的事去了。
任逍航不得不小心,對于他來說稍有差池就不是丟命了,而是萬劫不復。雖然憑著他多年的本能知道李紫玉不會有事,但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一切就讓證據說話吧。
吳凡出現在二樓的時候,李紫玉從他的表上就知道事功了。只是沒想到分從一變了兩,這讓有些喜出外。
兩人很快的簽訂了酒樓分契約,每人各執一份。李紫玉答應以后酒樓不管遇到啥問題,都有義務幫助解決。
二人從樓上走下來時,正上花生在熱地送客。于是吳凡就招呼道:“花生,替我送送小玉姑娘!”
“哎!”花生答應一聲,顛顛的跑了過來,“小玉姑娘,你要走啦?以后常來啊,你走好!”
李紫玉好玄沒笑出來,原來這個熱又好心的小二哥名花生,這名字可真逗。
李紫玉向花生揮揮手,就快步出了酒樓。下一步還要去醫館,看看切除的整香囊到底值多錢。
華庭街上有兩家醫館,一家臨近東巷千芝堂,一家臨近西巷永福堂。兩家醫館距離并不太遠,李紫玉走著不到一刻鐘就到了醫館附近。這里相對幽靜一些,離那些繁華的鋪子較遠,往來行人也不多。看了看,就先去了靠近東巷的千芝堂。
千芝堂背東朝西一溜的五間青磚大瓦房,兩扇厚重的原木大門開在中間。
“千金堂”三個龍飛舞的大字柚木匾額,紅字黑底掛在中間屋子的房檐下。
門前停著一輛青油布馬車,顯得很低調。車夫攏著袖子等在車旁。
李紫玉走進醫館,略略打量了一下。
左邊的兩間屋子外相通,看樣子是藥房。里間屋靠東、北墻是一個帶直角的木架子,木架子上一個個小屜里盛著各種藥材。藥架子前是和藥架子配套的柜臺,柜臺里留出兩人走的空間,方便學徒找尋藥材。靠里間屋門口,有一個收銀臺,這收銀臺和柜臺是相連接的。
收銀臺里面一個三十左右歲的男人正在忙碌的收取藥銀。屋子里有幾名男或正在等著里面的學徒稱量藥材,或拿著藥包走到收銀臺前付銀錢。
外面的屋子里靠東、西墻,分別放置著兩張平展寬大的原木桌子。靠東墻的桌子后,坐著一名年近五十的老大夫,桌子前的一條小圓凳上坐著一個三十余的婦,老大夫正在診脈。靠西墻的桌子后,也坐著一名年紀略略年輕的大夫,桌子前坐著的卻是一個壯漢,也在診著脈。
右邊的兩間屋子好像也是外相通,只是外面這間屋子掛著青細棉布棉門簾,不知是做什麼用的。
李紫玉進了千芝堂正在四張,忽聽一聲不客氣的聲音傳來:
“看什麼看什麼?東張西的,這里是醫館,不是要飯的地方,出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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