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崖底呆了三日，君莫邪的傷已經好了大半，靈力也恢複了七八，一早，二人決定去試試從崖底上去。

兩人站在懸崖峭壁前，薑若水歎氣，“這落魂崖太高了，該如何上去？”

君莫邪淺笑，“不難。”

他靠近薑若水，右手扶在腰間，“你忘了，我可是神仙，隻要你同我一起發力，我便能帶你上去。”

話落，二人縱一躍，沿著崖石，步步攀升，不多會兒的功夫，竟真的輕易到了崖頂。

站在月峰頂，薑若水心下慨，“小神仙，幸虧有你，不然憑我一人之力，真沒法上來。”

君莫邪的手還摟在的腰間，他有些舍不得放開，突然加了些力道，“小狐貍，我……”

言又止。

這幾日的單獨相，他覺得自己的心已經完全不控製，為沉淪。可離開落魂崖，他們始終是要各回各，他不想和分開。

薑若水到腰間的力量，和那隔著料傳來的熱度，心也是突然了一拍。

又何嚐不知道上了崖，就是說兩人分開的時刻。

從小在蓬萊仙山長大，無憂無慮，邊隻有師父薑無涯，師姐薑如煙，師妹薑蕓兒以及師兄薑塵。

但還從來沒有誰像君莫邪這般攪了的心思，他上總是自帶一清狂、桀驁，但同時又溫細致。

每日聽著他說仙界的事，愈發想去看看那鍍金的宮殿，白玉鋪就的廊道，千年常開不敗的玉漱花，星璀璨的天河……

山頂，煙霧環繞，霞穿破雲層，在雲霧中出道道金。

薑若水抬起靈的眸，臉映在薄霧和金之中，著他，“小神仙，你還會回來找我嗎？”

四目相對，君莫邪的心了一下，鄭重點頭，“會，我一定會去蓬萊找你。”

“好，擊掌為誓。”

“好。”

……

太漸漸高升，照開萬丈雲霧，山頂籠罩在一片金之中，燦燦烈烈。

“小狐貍！”君莫邪大喊一聲，口中噴出一口鮮，整個人癱坐在無憂宮的大殿中。

無憂宮周邊的結界消失，芒不再，又恢複了一片清冷。

他想起來了。

他什麽都想起來了！

他的小狐貍……

君莫邪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著氣，腦中是過往的種種。

他記得月峰一別，他跟著司命回到天界不久，就迫不及待去了蓬萊找他的小狐貍。

帶他看遍蓬萊的風景，去到每一曾經去過的地方。

他們在鏡心池邊定，他握著的手，說，“小狐貍，你等我，等我這次渡劫功，我就向父君請旨，娶你做我的仙妃，你可千萬別忘了我。”

他記得，渡劫飛升之時他被天雷地火劈得丹崩裂，差點元神消散，當最後一道天雷地火襲來時，是他的小狐貍飛迎了上去，為他擋下那最猛烈的一道天劫！

哈哈……為什麽，為什麽這一萬六千年來，他明明記得他與曾經經曆過的所有的一切，卻獨獨忘了蓬萊，忘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