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陳老觀主
萬萬沒想到柳河愁最後又把這事和黃河娘娘聯絡起來,不過想想也能明白,黃河娘娘存在的時間肯定比九龍窟的形還要早,黃河裡的事肯定瞞不過。
柳河愁是講故事的一把好手,後麵又給我講了幾樁和九龍窟有關的詭事,聽完很久我的心思還一直沉浸在他的故事裡麵。
躺在床上睡不著,我就把自從我做撈人開始所發生的所有事全部梳理了一遍,想從中找出和我世有關的訊息,可惜一直到我睡著也沒理出什麼頭緒。
老話說,若有所思夜有所夢。
這天晚上我做夢夢到了那九條惡龍,通漆黑,龍首猙獰恐怖,它們暗行在黃河水底,全披負著沉重的鎖鏈,似乎在全力拖著某樣東西。
我努力想看清它們拖的是什麼,無奈黃河濁浪滔天泥沙滾滾,無論我怎麼努力都始終無法看清。
第二天,那位姓王的大人再次登門拜訪。
他的那些隨行這次一個沒來,陪同的隻有一個道士,看著打扮和當初一模一樣,應該也是從惠濟觀來的。
他的年齡比陳秋要老的多,頭髮花白,一張臉和樹皮一樣,褶皺深刻,儘是歲月留下的滄桑。手裡拿著拂塵,腰間懸掛著一把齋蘸法師劍,看劍的製式應該是有些年頭了。
齋蘸法師劍是道士的份象徵,是他們行走兩界的銘牌。
不是所有的道士都有資格帶劍,要想佩劍必須功德通達,畫符唸咒能上告九天,下通九幽才行。
傳說中在道門裡還有專門使齋蘸法師劍的法門,僅憑一把劍就可以請神化煞,甚至可以接引天上的真雷。
「王先生把陳觀主請來,是鐵了心要讓我白家斷了香火了?」看到他倆,柳河愁臉難看到了極點。
「為人子,總不能讓我爹的骨一輩子沉在九龍窟裡,這件事還請白老哥幫忙。」姓王的大人耐著子說道。
「你爹是誰?」柳河愁問道。
「王風。」
「嗬嗬,原來你是他的後人。你不是要我打撈你爹的骨,怕是想讓我為你引路,打撈你們王家的那把分水劍吧?」柳河愁冷笑著說道。
王家分水劍的事昨天晚上我也聽柳河愁講過。
分水劍傳說是大禹治水給黃河改道時所用的法,遇水而分,能讓江河改道。
王家的分水劍當然不是大禹留下的神,不過也有在水中護的功效。也正是因為得到了這把分水劍才讓王家在憋寶界異軍突起,巔峰的時候可以和關外張家齊名。
當時道上有句話,說山裡的寶貝都姓張,水裡的寶貝都姓王。
分水劍對於王家的重要由此可見一斑。
三十年前,王風帶著分水劍來到我們這邊,打起了九龍窟黃金龍頭的主意,親自持劍下水,這一下去就再也沒上來。
姓王的被柳河愁破心事後並沒有多大反應,也不和柳河愁爭執,而是轉頭看向側的陳觀主。
柳河愁也把視線轉移到陳觀主上,臉上出凝重的表。
陳觀主自打進了院子之後就一直安靜的站在那裡,眉眼不抬,神淡漠,很隨意的站一棵枯鬆,超然外。
其實我早看出來了,這個老道纔是柳河愁最謹慎的人。王家雖然很有勢力,柳河愁一也沒什麼好怕的。
但是陳觀主不一樣,陳觀主不是別人,正是當年那位道士的缽傳人。白家所有的事他都知道,毫不誇張的說,他手裡著白家的命脈。
柳河愁可以選擇不去堵河眼,但隻要陳觀主一句話,他不去都不行。
「白河愁,今年的下元節你有什麼打算?」陳觀主淡淡的開了口,問了一句看似很隨意的話語。
柳河愁在聽到這句話後,臉上神瞬息萬變,有憤怒,有悲傷,也有愧。最後決然說道:「沒什麼打算。」
「這麼說,你是不打算堵那河眼了?」陳觀主的語氣依然很淡,並沒有因為柳河愁的話到吃驚。
柳河愁張了張想要辯解什麼,最終卻還是低下了頭什麼都沒說。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一百多年過去了。近來我時常在夢中見到我師父,師父說當年錯的是他,不該過於苛責遷怒於白家。就算你曾祖當初沒有私藏那第九座黃金龍頭,該來的還是會來。」
「好一個該來的還是會來,那我白家人的犧牲又算得了什麼?」聽到這裡柳河愁再也忍耐不住,大聲反駁。
「和我師父的死相比,什麼都不算。」
陳觀主提到了他師父的死,語氣中充滿了哀傷。
後來柳河愁告訴我,伏牛山支脈既不是被洪水傾倒,也不是被山神調,而是被道士用搬山搬來的……
一個能搬山的道士,那是什麼概念?
和他相比,凡人真的和螻蟻一般,陳家人的犧牲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算。
「我今天來這裡和王家的事無關,是我有件事想問問你。我曾經閉關數月,出關後才知道我死了個徒弟。他陳秋,自被我收養,頗有慧,竟是遭天譴而死。聽人說他回去的時候曾經來找過你,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些什麼。」
陳觀主一提起陳秋,我心裡暗道該來的總算來了。惠濟觀一直沒有追查陳秋的死,原來是在等這老道出山。
「我不知道。」柳河愁說道。
「哦,看來是我多慮了,我還以為是你和他提到了當年我師父的事。柳河愁,我知道你心裡藏著些祖上流傳下來的聞,我希你永遠爛在肚子裡。」陳觀主叮囑了一句。
「這個我自然有分寸。」
聽他們兩人的對話,看來昨天晚上柳河愁並沒有對我吐實,肯定還有別的事瞞著我。不過這事和我無關,是白家的私事,我也懶得去猜去想。
話聊到這裡,陳觀主是打算離開了,姓王的也跟著一起走。
我跟在他們後麵,準備等他們走後把院門關上。
誰知就在我準備關門的時候,原本已經走到門外的陳觀主忽然轉過問我:「柳河愁不知道陳秋的事,你知道嗎?」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嚇得趕否認,生怕被他看出些什麼。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七。」
「哦,原來今年是你的逢九年。我從你的麵相上看出今年你會有生死大劫,卻因為有貴人相助,生死辟易。你願不願意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訴我,我來幫你仔細算算。」
陳觀主說著幾乎和陳秋一模一樣的話,可我這會哪裡還敢對外人報生辰八字。
連忙擺手對他說,命越算越薄,我不想算命。
見我不願意,陳觀主也沒再堅持,坐上姓王的車下了大河堤。
回到院子裡,我把陳觀主要我問八字的事和柳河愁說了,他聽完也跟著嚇了一跳。
「還好你沒有告訴他,也虧得他也沒有多問,不然你那鬼媳婦也保不住你。」
這句話慧香也曾說過,說柳河愁打錯了算盤,隻憑一個黃河娘娘是決計保不住我的。
於是我就問他,這老道真有這麼厲害麼。
「老牛鼻子的道行深淺我沒見過也不好多說,但是你也看到他隨帶的那把法劍了吧?就是當初那位道士用過的法劍,憑著這把劍可以去龍虎山天師府隨意調人來用。」
「柳叔,這麼說當初那位道士在天師府的地位一定很高了?」
「廢話麼,道士生前是正一盟威道的天下行走,地位超然不在掌教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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