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齊,西郊。
眨眼間,又過去半月之余。
這里地靜偏遠,十分適合休養。
再加上海棠朵朵這段時間將所有大補的藥材都給用了個遍,范閑的恢復的速度可謂是飛速。
在這半月之余,海棠朵朵一直陪伴范閑左右。
……
三日后。
一道黑影快如氣流,停在距離距離竹門有段距離的地方。
那是何人?
見識過四大宗師的海棠朵朵幾乎秒瞬間確認,這人的力和四大宗師不相上下,甚至有可能在四大宗師之上!
這是要來取范閑命的人?
思及此,海棠朵朵目沉了沉,閃過去。
然而當閃到那黑影后時,眼前哪里還有那黑影的蹤跡。
再次抬眸,黑影已剎那間進了范閑房間。
海棠朵朵視線猛地一沉,快步往范閑的房間走去。
等他推開竹門時,看到一眼蒙黑帶,氣場強大的黑男人正站在范閑面前。
“又是你?”
海棠朵朵往前走了一步,警惕的盯著對方,手的劍柄已拔出過半。
之前曾見過此人一面,當初他和的師父苦荷決斗過。
只是不知對方是好是壞,也不知此人居然和范閑相識。
心暗嘆,這人的速度竟如此之快。
對方只是站在那里,并未散發任何殺氣,可竟差點邁不開腳來。
如此一看,此人的級別許在大宗師之上也說不定。
眼看海棠朵朵即將準備手之際,范閑快速上前一步,連忙阻止,“別,別手,這是我五竹叔。”
海棠朵朵微愣,將劍給收起來,走到一旁。
“五竹叔,這是我的救命恩人,海棠朵朵。”范閑復又轉向五竹說道。
五竹冷漠點下頭,手起刀,一小縷頭發便下,被他握在手,將之綁在一起。
他往海棠朵朵的方向輕輕一擲,被海棠朵朵穩穩握在手。
五竹不含毫的聲音響起,“你救范閑一命,我欠你一個人。”
范閑接著五竹的話說下去,笑著,“這可是能兌獎的,永不過期。”
海棠朵朵:“……”
不愧是范閑邊的人,跟他的腦回路一樣清奇。
“叔,我在信說的那些……”范閑繞過海棠朵朵,徑直走到五竹面前。
“沒有。”五竹不茍言笑。
范閑微微松氣,在前幾天給五竹寄信時,他就特意在上面寫上千萬不要對二皇子和言冰云下手。
他怕不加以提醒,五竹能直接殺去提著兩人的人頭來見他。
“原因。”
半晌,五竹又冷漠吐出兩個字。
聳了聳肩,范閑走到桌子前,倒兩杯水,遞給他一杯,“徒勞奔波,喝點水,叔。”
五竹接過他遞過來的茶杯,卻未有所行為。
“這件事說來復雜……”
“只要能用殺人來解決的事就不算事。”
范閑:“……”
“現在之過急,殺了二皇子,慶帝也不會同意,回京路上,我慢慢講與你聽。”范閑眼底閃過一道寒。
五竹微頓,沒再言語。
“你們何時啟程?”海棠朵朵也走到桌子前坐下,看似無心的詢問。
“不想讓我們走?”范閑調侃。
海棠朵朵微頓,隨即微微一笑,“不得你趕走,我的那些草藥每給你服用一次,我都心痛一次。”
范閑笑了笑,也沒有拆穿。
“下午。”他收起玩笑模樣,眼眸微沉。
二皇子,慶帝,還有長公主,他們之間的賬要好好算算了!
下午。
兩匹赤炎烈馬在夕下悠閑的吃著草兒。
范閑眼前一亮,上前拍了拍馬肚,“這馬不錯啊,謝了。”
說著,他還裝模作樣的對著海棠朵朵拱了拱手。
兩人一前一后翻上馬,作瀟灑干脆。
“朵朵,我前幾日說的那些消息可已散出去?”
馬匹上,范閑手勒著韁繩,回頭看向海棠朵朵。
海棠朵朵迎上他的目,“都已妥當。”
“謝了。”范閑拱手,“就此別過,日后再見。”
他口的消息,是讓海棠朵朵在慶國放出他未死的消息,將在半月之后回到慶國。
正好趁此機會,看清他邊人是敵是友。
言畢,他夾馬肚。
馬兒仰天嘶吼一聲,帶著他駛離,五竹也隨其后。
海棠朵朵瞳孔倒映著兩人愈發遙遠的影,神悵然。
半晌。
彎起角,了個懶腰,自言自語,“瞧瞧,又不是生離死別的,要是范閑看到,指不定會說我矯,”
慶國。
范閑的事早已傳得滿城風雨,跟以前他被封為小范詩仙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們聽說沒,小范詩仙沒死,外面都在傳他半個月后就要回來了!”
“啊呸!什麼小范詩仙,我之前在書上看到過一詞,什麼,賣國賊!再適合他不過!”
“我有一想法,等他回來那日,大家一同去城門,不讓進咱慶國如何?”
“加我一個!”
一呼百應。
二皇子府。
“范閑沒死?”
二皇子眼底閃過一道冷冽的殺意,但短短一瞬,他就將眼底的冷意下去,懶洋洋瞟了眼跪在那里的言冰云,“言冰云,你沒什麼要說的麼?”
言冰云一襲白,跪在地上,形筆直,渾散發著凌冽之氣。
他拱了拱拳頭,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表,回到,“那日我可斷定,擊的是范閑要害,他絕無生還可能。”
“那現在是何種況?”二皇子手搭在膝蓋上,笑容滿面。
言冰云頭未抬,語氣未變,“救他之人是北齊圣,可自由出神廟。”
二皇子打量他兩眼,眼微閃厲,“言冰云,我們現如今是一繩子上的螞蚱,繩子斷了,我們都得玩完。”
言冰云跪在地上,神如常,甚至是連姿勢都未變一下。
重新癱在榻子上,二皇子臉上的笑意只增未減,“你只需記住,范閑現在的份是個死人,他絕對不能出現在慶國境。”
言冰云微微點頭,又像想起什麼微微蹙眉,“只是司南伯以及監察院院長陳萍萍都有意在包庇范閑。”
二皇子繼續笑,從懷掏出一令牌扔在言冰云面前。
言冰云眸了,那是,可以調二皇子私軍的令牌!
與此同時,京都城。
一弱書生扮相的人正咬著剛買來的糖葫蘆,行為大喇喇,與他的扮相分外不符。
未走幾步,五竹出現在他面前。
“為何不讓我直接將你帶進來?”
書生正是范閑,他又泄憤般的咬了口糖葫蘆,“他們不是要抓我麼?我就是讓他們親眼看著,我是如何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進來的。”
五竹:“……”
從2018回到1993,記憶中,那一年的夏天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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