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嫣然?”
白靜初的眼神,就跟剛才在華泰大廈的門口,張泉州看著霍青的眼神一樣了。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追求沈嫣然的商界名流、富甲權貴太多太多了。這其中,最為炙熱、癡的人,就是落日山莊的吳公子了。每天,吳公子都會親自送來,或者是派人送來一束鮮艷的玫瑰花,風雨無阻。即便是這樣,吳公子都沒能俘虜了沈嫣然的芳心,那霍青就能行?反正,白靜初是不太相信。
畢竟,霍青治好了的痛經,白靜初不希他撞得頭破流,就問道:“霍青,你了解我們沈總嗎?”
“不了解。”
“你肯定也是慕名而來的吧?估計你見我們沈總也是一樣的結果,還是回去吧。”
“呃,你可能是理解錯了。”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難道說,來找沈嫣然的人,就一定是來追求的嗎?霍青苦笑著,不得不再一次地解釋:“我不是來追求沈嫣然的,是有一件事要跟說。”
“什麼事?”白靜初問道。
“這個……恐怕是不方便,我只能跟沈嫣然一人說。白經理,我希你能幫幫忙,讓我見沈嫣然一面,說完我立即就走。”
既然霍青不說,白靜初也就沒有再問。大學畢業后,就出來工作,也有幾年的時間了,社會閱歷很富。霍青這樣支支吾吾的,就更是堅定了心的想法,這肯定也是來追求沈嫣然的。這點,倒是真的猜錯了,不是霍青不說,而是不能說。這要是傳出去,說是有人上門跟沈嫣然退婚了,勢必會引發一場地震式的大炸不可。
退一步的說,就算是霍青說出來了,白靜初也不會相信,反而會認為他是在扯淡!
白靜初苦笑道:“不是我不幫忙,而是我們沈總本就不在公司,去北林省談生意了,可能還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啊?”
霍青當即就傻了眼。
本來,他的上就只有返程機票和蘇櫻塞給他的幾百塊錢。昨天晚上住宿、吃燒烤又花了一些,現在還剩下不到兩百塊了。這要是再在通河市等幾天,他肯定得彈盡糧絕,喝西北風去了。還有哦,登機的時間就是后天,一旦逾期,機票也作廢了。
看著霍青呆瓜般的模樣,白靜初又有些不忍,輕輕嘆息了一聲:“霍青,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給我們沈總打個電話,你來跟在電話中說說。”
“不用了,這件事我必須得當面跟說。”
“行,那你給我留一個聯系方式,等回來了,我告訴你。”
“那可真是太謝謝了。”
霍青立即跟白靜初互換了聯系方式,既然沈嫣然都沒在,他再在這兒呆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白靜初說沈嫣然幾天后才回來,可也沒有個準確日子,這要是再拖延個十天半個月的,他還死了呢。當下,他最要的是找個地方住下來,還得盡快找一份工作,哪怕是不給錢,能包吃住也行啊。
從華泰大廈中出來,霍青立即到街邊的報刊亭,買了一份《北江日報》,就坐在街邊花壇的水泥臺上,上上下下都仔細翻看了一遍,當即就傻了眼。這里出租的房子,大多都是三室一廳、兩室一廳,或者是那種酒店式的公寓,連個單間都看不到。他口袋中的這兩百塊錢,都不夠塞牙的。
看來,他必須得盡快弄到錢才行。
霍老爺子自詡為天下第一高手和天下第一神醫,霍青從小跟老爺子學醫,也算是盡得了真傳。這要是弄一張大白紙,寫上“華佗在世”、“扁鵲重生”,來免費給人治病,肯定得有不人過來看病。等到名氣起來了,再收費,賺多錢都不是問題。可是,霍家有祖訓,明令止用醫來賺錢,說是什麼違背了濟世救人的道理。
霍青都懷疑,家里的祖訓,就是為自己而定制的。
在一家蘭州拉面館,吃了碗面。霍青邊順著街道走,邊打量著街邊的那些小廣告,要是有到租房子的,就打個電話問問。不知不覺間,他走到了下午五點多鐘,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房子。
街道上的行人、車量熙熙攘攘的。現在,已經到了下班、放學的時間,該回家的回家,該趕酒局的趕酒局,一個個忙碌得不行。唯獨是霍青,站在東湖邊上,著微風漾著的湖水,都有些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看來,實在不行他就只能去一家小飯館,給人家打工了,包吃住應該沒有問題。
關鍵是,憋屈啊!
在死神國際傭兵組織中,跟“阿修羅”并稱為兩大天階殺手之一的“帝釋天”,竟然淪落到給人洗碗、刷盤子的地步。這要是傳出去,還不讓人給笑掉大牙才怪。
“嗨,霍青,說好去醫院接我下班的,你怎麼沒去呀?”突然,從后,傳來了一個孩子的喊聲。
在通河市,還有認識自己的孩子嗎?霍青有些納悶兒,回頭一看,就見到是一個騎著山地車,戴著鴨舌帽的孩子。穿著淡藍的T恤,襟上帶著卡通圖案,外面是一件黃的防曬服和一條牛仔短,腳上是一雙運鞋。既靚麗又充滿著活力,還帶著幾分俏皮、可。
,竟然是林盈兒。
跟在林盈兒的,是穿著白襯衫、打著領帶的謝才俊。可能是為了討好林盈兒的緣故,他也騎了一輛自行車,就跟在林盈兒的后。當看到霍青的那一刻,謝才俊的火氣蹭下就上來了,連牙齒都咬得嘎嘣嘎嘣響。
霍青反應很快,呵呵道:“盈兒,我倒是想去找你了,可又怕你忙……”
林盈兒笑道:“來,反正也快到我家了,你坐我的后座上,晚上就在家里吃飯。”
“好嘞。”
霍青蹭下躥跳了后座上,手臂更是很自然地摟住了林盈兒的腰肢,作很嫻,應該不是一朝一夕練的。謝才俊恨得不行,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追了上去。
車子沿著湖濱路走沒多遠,林盈兒往旁邊一拐,進了湖濱小區。
等到將山地車停靠好,林盈兒很自然地就挽住了霍青的手臂,大聲道:“謝醫生,謝謝你送了我一路,我就不耽誤你時間了,請回吧。”
“我不忙……”
“嘭!”
謝才俊還想跟上去,可人家林盈兒已經直接將單元樓的防盜門給關上了,差點兒將他的鼻子給撞歪了。
禽!
謝才俊又沒有鑰匙,想進也進不去。可要是就這麼離開了,又不甘心。一而再、再而三地壞了他的好事,必須得給那個臭小子來點兒教訓。他找了個地方,將他的山地車給放好了,就又溜回來,躲在了單元樓不遠的花叢中。這兒,比較蔽,剛好是可以將整個單元樓的靜,都落視線中。
就不信,霍青不出來!
謝才俊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三哥,我這邊有點兒事,麻煩你帶幾個兄弟過來一趟……”
最近的林盈兒,煩得不行。在醫院上班,時不時地就要遭到謝才俊的擾。別看林盈兒的舅舅竇先章是醫院的院長,可人家謝才俊的老爹謝榮顯是市衛生局局長,主抓市里這些醫院的工作,竇先章也沒有什麼法子。
可能是因為昨天在飛機上的事,謝才俊連林盈兒下班都沒有放過,這要不是突然看到了霍青,林盈兒非跳下車,跟謝才俊武力解決不可了。
這是一個三室一廳的房間,穿過門前的玄關,是一張布藝沙發和一張貴妃躺椅。對面的墻壁上,懸掛著一個46寸的晶電視,有吊蘭從上垂下來,給這個電視背景墻增添了幾分綠的盎然氣息。臺的晾架上,懸掛著、等等,霍青只是隨意地掃了一眼,心就不狂跳了好幾下,竟然還有丁字。
等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林盈兒從冰箱中拿出來了冰鎮西瓜,切了幾塊,大口地吞吃著,嘻嘻笑道:“霍青,你今天必須得請我吃飯,我救了你一命。”
“你救了我一命?”
“是啊,你剛才在湖邊都想不開,要跳湖自殺了。要不是我在關鍵時刻,把你喊過來,指不定會有什麼樣的事發生。”
“呃……”
一天過去了,房子沒有找到,工作沒有找到,霍青哪里還有閑心去開玩笑,苦笑道:“是,我都要自殺了,謝謝你救了我。”
林盈兒坐到了沙發的扶手上,問道:“怎麼了?看你愁眉苦臉的,說說,興許本大小姐能幫上你什麼忙呢。”
“我可能要在通河市待一段時間,現在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呢。唉,林盈兒,你知道哪兒租房子便宜嗎?價錢越低越好,我現在沒什麼錢了。”
“你想租房子?”
“是啊,我都找一下午了,也沒有找到合適的。”
“嗨,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呢。”
林盈兒手指著房間,大聲道:“你看我這兒怎麼樣?這是我和白姐合租的一套房子,本來還有一個做許巖孩子,可出國留學了,就空出來了一個房間。你要是覺得行的話,我就跟白姐商量一下,看白姐什麼意思。要是同意的話,你就住在我們這兒。”
霍青苦笑道:“我倒是沒什麼問題,哪怕是睡在地板上也行。可是,我現在沒什麼錢……還有,你說的白姐,會同意我住在這兒嗎?這恐怕是不太方便。”
“你會做飯嗎?”
“會。”
“那你還愣著干什麼,趕做飯去呀?等會兒白姐回來了,興許一高興,就同意了呢。”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