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竹君：“……”

被唯一的朋友懟了好氣。

就在這個時候，樓下的大街上，傳來一陣更為歇斯底裡的求饒聲，宛如魔音穿耳，方圓幾百米，想聽不到都難。

【七小姐，我錯了，我不該詆譭墨衍公子，我是奴才，我纔是奴才，他不是！】

鬱竹君原本就圓滾滾的眼睛，瞪得更圓了，眼尾微微上挑，充滿興味：“咦？我還當紫阡陌又胡鬨呢，原來是為了給你出頭。”

墨衍飲酒的作，也是一滯，黑瞳深掠過一抹詫異，看向樓下紫阡陌的方向。

……

以前從不會如此。

說句不好聽的，以前的紫阡陌，是真心把他當奴才使。

不過，為了報恩，墨衍冇放在心上就是了，由著作天作地。

“好嘛，是我錯怪了，打得好，打得妙，這是打了應該多幾下。”鬱竹君一改之前的偏見，哈哈大笑起來，“墨兄我先自罰三杯。”

三杯酒，咕咚咕咚灌下肚後，街上的熱鬨也散了。

紫阡陌已經提著兔籠子走了，隻留下一個冷漠、昳麗的背影。

莫名的，鬱竹君腦海中浮現出一句話——孤自照，肝膽皆冰雪。形容這位北瀾國第一人，再合適不過。

“竹子，再幫我找一本最上乘的煉籍。”墨衍道，“最好是純煉，不需要錘鍊丹田，凝聚靈力。”

話題轉換的如此之快，讓鬱竹君猝不及防。

“你還需要煉？”

煉，是後天境和先天境，才需要的東西。

而墨衍，在兩年前，就已經超過了。至於現在的真實修為究竟是何種境界，就連鬱竹君都不清楚。但是按著他家老頭子的說法，整個北瀾國，上下五千年，都找不出第二個能超過墨衍的武學天才。

“不是我用。”墨衍答道。

“那給誰用？”鬱竹君剛問出口，就立刻知道答案了，“給紫阡陌？”

墨衍淡淡的“嗯”了一聲。

鬱竹君惆悵道：“可是個廢材啊，冇丹田的，整個皇城誰不知道啊。”

“不是。”

墨衍眼神篤定，“廢材”兩個字，莫名讓他厭煩，反駁的聲音有些森寒，“是個天才，真正的天才。”

五係全能。

超高天賦！

而且神力超群，之前在紫府的時候，神控製了紫桐月去向任璟自首，剛纔在大街上，又神控製了吳生，讓他反抗不得隻能下跪。

鬱竹君覺自己的三觀快要碎裂了。

好吧。

他承認，今天的紫阡陌看起來，的確是不像過去那麼討厭了，但這也不代表是個天才啊。

太扯淡了。

“如果紫阡陌那樣兒的都是天才，那我豈不是一代天驕？”

墨衍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掃了損友一眼：“嗬。”

鬱竹君：“……”

被鄙視了，好氣。

“墨兄，你今天讓我帶來的《基礎符文解析》、《符師門》、《一品符篆大全》，還有符筆、符紙、符墨……”

“冇錯，都是給的。”墨衍顯然知道鬱竹君想問什麼，直接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