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生很誠懇的回答道，如果不是因為聽說對方了白醞釀，或許李雲生就直接讓李長庚走了，不去花這些心思，但是確實需要白醞釀的藥力來佐證自己對於無靈脈的想法。

「這臭小子居然是因為白醞釀把我留在這裡，不是因為我！」聞言心裡居然想法，不過這念頭一出來，就趕忙甩了甩頭一臉緋紅的暗罵道：「桑小滿你害不害臊！」

「看起來，我沒法不答應你。」

不知道為什麼桑小滿此刻心有些低落，完全沒了之前到百年白醞釀的那種喜悅。

「謝謝師姐全。」

李雲生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因為如果對方真不答應，他也沒法強求，而他本就從未想過把桑小滿出去。

「還有一件事，需要麻煩一下師姐。」

「什麼事？」

桑小滿以為李雲生要變卦，發現自己有些猜不眼前這年的想法，於是一臉警惕的問道。

「師姐可會畫『兩清符』？」

「這種簡單的符咒，秋水門哪個小道都會吧。」

桑小滿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兩清符是仙府中一種基礎符錄，多數用在仙府貨、借貸易中，這種符咒會現在施咒件臉上或者上畫一個類似借據的文字或者圖案，然後再將借款人的名字寫在符紙上，屆時借款人臉的圖案便會轉移到符紙之上，如果借款人逾期不換，放貸人就可以燒毀符錄，那圖案就將永遠留在借款人臉上。

「這就好，我資質平平修為遠不如師姐，如果師姐你反悔或者中途想要拿回我的半瓶白醞釀，我也沒有什麼辦法，況且我又是因為包庇師姐你，也不能去跟師父他們說，我想來想去還是畫個兩清符來得好。」

李雲生解釋道。

「這不可能！」

長這麼大還沒人敢在自己臉上畫東西，桑小滿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李雲生沒有說話，兩人都沉默了。

屋裡立刻安靜的出奇，山下三師兄李長庚跟其他幾個師兄的罵聲，還有白雲觀獵犬的犬吠聲格外刺耳。

一聲不吭的，李雲生就那麼走到了門口，手正要去開啟房門。

「好，好，好，本小姐今天認了，我認了，你畫吧，畫吧。」

桑小滿一臉生無可的躺在床上，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

「你手放哪裡呢！」

「屋裡太黑。」

「你點燈啊。」

李雲生點了一盞小油燈，拿起一支沾了墨的筆，然後姿勢有些曖昧的跪坐在桑小滿邊上。

「隻準畫在額頭，你要敢在其他地方畫，我就殺了你！」

「也不準畫的太醜！」

還沒等李雲生下筆，就隻聽桑小滿聲警告道。

「嗯。」

李雲生點點頭，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近的看一個孩子。以前他在書裡看到一些男子讚歎子貌，總是有些不以為然，他十分喜歡「紅骷髏」這個形容，因為在以前的他看來，子樣貌再，也就幾十年的，老了就跟村口曬太的老婆婆一樣癟黃臉。

但是真的有一個貌俗的孩躺在自己邊上，又能這麼近的去看，李雲生的想法變得有些不一樣。眼前桑小滿雖然一臉嗔怒，但是依然秀雅絕俗，帶著一輕靈之氣，白皙如玉散發著皎月的暈，小抿著，長長的睫微微的抖著，看起來像是在張，但是卻異常可。

「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還是說仙府的子都這麼好看？也不對，上次黃鶴樓見到的那位師姐也好看，但是沒這麼好看……」

李雲生第一次因為一個子的相貌在心裡爭辯著。

沒花多長時間，李雲生在桑小滿的額頭上畫完了。

「不行，這不公平，我也要畫！」

翻起來的桑小滿，一把搶過李雲生手裡的筆，然後毫無忌諱的把他在下，然後趴在他上拿筆，笑嘻嘻的開始畫起來。

「你畫了什麼？」

「不告訴你。」

李雲生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你畫了什麼？」

「我也不告訴你。」

「哼！那我再畫的醜一點。」

片刻之後，桑小滿十分滿意的盯著自己的大作欣賞了一番，然後掏出兩張符紙畫上一個極其晦的圖案，然後在背麵分別在上麵寫上了自己跟李雲生的名字。

李雲生覺自己臉上一涼，然後就看見自己畫在桑小滿臉上的圖案消失了。

「這張是你的，這張是我的。」

桑小滿把那張寫著李雲生名字的符紙收好，然後遞給李雲生自己那張叮囑道：「喏，好好收著。」

「好的，小滿師姐。」

李雲生看了一樣上麵的名字，然後微笑道。

「今天真的晦氣，酒差點被抓不說，最後還被你這個臭小子搶了一半……你拿這個瓶子幹嘛？」

桑小滿撇道。

「分酒。」

李雲生像是本沒有聽到的抱怨，直接拿出了個酒瓶，這酒瓶還是他之前喝完的白醞釀的空瓶子，用來裝正合適。

「急什麼急……等下，你這個瓶子太大了！」

桑小滿看到李雲生拿出的那個大酒瓶搖頭道，說著不等李雲生答應，就開始在他房間裡找。

「這個，這個瓶子正合適，你要半瓶，我給你倒滿一瓶！」

隻見桑小滿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一個用來裝糖果的小瓷瓶，拿在手上沖李雲生得意道。

李雲生一看，居然是那日那老婆婆送他糖丸的小瓶子，如果不是桑小滿找出來，他都快要忘記自己還留著呢。

本不容李雲生拒絕，桑小滿就將那小瓷瓶倒滿，然後用塞子塞住道：」

「怎麼樣，師姐對你厚道吧。」

「不行。」

李雲生搖頭，說著就掏出了那張符紙。

「哎呀，別，你怎麼這麼小氣。」

李雲生沒有任何搖，掏出打火石就要去點。

「等一下，等一下，這樣好了，這次算是師姐欠你的，我以後拿比這白醞釀更好的東西來補償你！」

看到李雲生開始點那符紙，桑小滿頓時嚇得花容失。

「那你還需要畫一張兩清符給我。」

李雲生想了想認真道。

「畫，我畫還不行嗎？」

桑小滿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