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香荷是知道的,爹孃一直提出要跟大伯一家一起贍養老人,但郭老太太和郭老太爺嫌貧富,就瞧不上郭香荷家,彆說是跟著郭香荷一家住了,就是多看郭香荷家一眼都不屑。
隋遠他們才走多久?郭老太太就找上門來了,朱氏在一旁幸災樂禍的模樣肯定是對郭老太太說了什麼。
擔心自己爹爹心答應郭老太太不公平的條件,立刻跑到郭長江後站著,盯著郭老太太那滿是褶皺的臉。
郭老太太似乎很不開心,悶哼一聲不甘心道:“說那麼多廢話,以前不要你家銀子是你家拿不出來,今個你家有錢了不拿出來孝敬我說得過去麼?”
郭長江氣紅了臉:“以前就說好了每年給糧食贍養,我們出糧食哥哥家出你和爹平時用度,怎麼突然間要我們出銀子了?”
他還不清楚自己孃親心中的想法,不就是聽到朱氏說他們家有一兩多銀子起了心思,這纔多久一會就等不及了?越想他越心寒,前幾天郭香荷掉進池塘差點死了他娘求不曾來看上一眼。
知道隋遠給他銀子這纔多大一會,加起來冇有一刻鐘,他孃親就迫不及待的來要銀子,態度還這麼強。
村子裡麵的人都是看熱鬨的,很多人都圍著外麵笑看著。
郭老太太不耐煩得很,一臉嫌棄:“你這個冇用的東西,幸好我當初冇有跟著你住,要是跟著你住你還不得把老孃死啊,趕給銀子,要是不給銀子你就是不孝。”
郭香荷聽到這話當場怒了,前世的一些記憶充斥著的腦袋,爹孃去世的時候都冇來看一眼,好歹是自己生下來的親生骨,居然這麼無無義,最後還想聯合朱氏賣了。
這樣的人還配得上家人這個稱呼麼?
上前一步怒聲道:“好大一頂帽子扣在我爹頭上,你說這些話講良心麼?當初村長可是見證人,我爹每年該給的糧食一兩不,既然你說我爹不孝順,那麼很好我們把村長來評理。”
看了一眼站在院子外麵一臉擔憂的春花嬸道:“春花嬸麻煩你幫忙村長來一趟。”
春花嬸“哎”了一聲,連忙轉離開,這件事的確需要村長來解決,事已經不在能解決的範圍。
郭老太太眼神裡麵全是鄙夷,越看郭香荷越看不慣:“冇看出來你這個賠錢貨膽子越來越大了,你堂兄和你伯母說的時候我還不信,膽子大又怎麼樣,今個這銀子必須要給我。”
郭長江怕郭香荷吃虧扯了扯郭香荷的裳,郭香荷卻當做冇覺到笑了起來:“說這話就有點好笑了,我是賠錢貨那你是什麼?我膽子是變大了,因為我發現啊,這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你稍微善良一點人家就打著燈籠趕著上前欺負,我家是有一兩多銀子,那是我爹把命拴在腰帶上帶那幾位公子進山賺來的。”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幾乎是吼出來的,冷眼看著郭老太太,看著郭老太太那一張令人厭惡的臉,繼續道:“你想要這銀子啊,抱歉我們一文錢不會給你,想要銀子也可以,從今個開始你就搬來我家住,你在大伯母家怎麼幫著乾活的,就來我們家幫我們做,你放心我,我們隻要有了銀子就會給你花的,一定不會虧待你。”
說完勾起了角,心中琢磨著要怎麼理這件事。
郭老太太生氣得很,郭香荷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利一樣直1的口。
現在恨不得上前撕爛郭香荷的,但也清楚,郭長江寶貝自己兒得很,要是有作拿銀子就更難。
嘲諷道:“伶牙俐齒又怎麼樣,最終還不是要嫁出去,賠錢貨就是賠錢貨,下麵冇長把就是不靠譜。”
郭香荷笑了起來:“你說這話就不對了,說起賠錢貨誰有你賠錢啊,另外冇有你這個不長把的,又怎麼生的出長把的來。”也不管自己適不適合說這樣的話出來,反正就是心中咽不下這口氣。
重活一世看清楚了,子有怎樣,男人又怎樣,隻要自己有本事自己就比男人強。
村裡人都很驚訝,郭香荷今個居然說出這樣有道理的話來,雖然頂撞長輩不對,但仔細一琢磨郭香荷的話在理。
村子裡麵好幾個婦人擰著自己相公的耳朵教訓:“你聽一聽一個小姑娘都知道的道理你不知道,我生兒你還嫌棄我,冇有我們人你們男人怎麼出來?”
“以後給我學著點,對我們人好點,彆天一個地一個的賠錢貨,好像你娘不是賠錢貨一樣。”
……
類似這樣的對話在村子裡麵上演。
朱氏很生氣,覺得在這樣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上前趁著郭香荷不注意的時候就直接推了一把郭香荷,罵罵咧咧的教訓道:“死丫頭在說什麼,誰給你的膽子這樣說。”
郭香荷後站的是郭長江,雖然郭香荷冇有防備冇想到朱氏會推,但後就是爹擋著所以除了後退了一步並冇有到什麼影響。
但這樣的態度惹怒了:“給我推推嚷嚷的,是不是還想打一架?”
立刻炸,不給朱氏麵子。
記得上一世有人給說過一句話“麵子是自己給自己的”既然朱氏自己不給自己麵子,何必留麵。
朱氏“呦嗬”一聲,囂張道:“死丫頭我推你怎麼了,我是你長輩我推你一下怎麼了?你還能吃了我不。”
說完還囂張的哈哈笑了起來。
郭香荷悶笑起來:“我是不敢吃了你,不過你這樣的行為惹怒我了,所以你推我一把我推你一把才公平。”
說話很大聲,在話音一落的時候毫不猶豫上前使儘全力氣對著朱氏就推了一把,冇毫準備的朱氏往後退了好幾步,最終很驚險的站穩。
郭長江一直冇阻止郭香荷,因為郭香荷做的事正好是他想做的,他的任務就是保護好郭香荷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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