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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請多指教》第九章 熱戀的“老夫老妻”

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屬於我的人,我也屬於他。

雖說算起來相五年結婚近一年,但我們實際況,基本還停留剛度完月的階段。

三三:“不行不行,我每次看到你們倆渾紅泡泡,我怎麼就覺得這麼……這麼……這麼……”艱難地找詞。

顧魏:“嫉妒。”

=_=

歸來

看到顧魏的第一眼,就覺得,Jesus,我對他的好要是按照這麼個速率增長下去,估計六十歲以後我們就得寸步不離了。

顧魏看到我,往前走了兩步,然後站在那裡不

估計是在給我緩衝和適應的時間。於是我的心率就真的經曆了60-80-100-80-60的曲線回落。

我慢悠悠晃到他麵前:“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屬於我的人,我也屬於他。如果我不認識你,我肯定會在看到你的時候無比驚豔,然後掃到你無名指上的婚戒的時候無比沮喪。”

顧魏:“是嘛。”

好吧,我開玩笑的水平依舊不高。

我:“你猜我現在特彆想做什麼?”

顧魏:“咬我一口?”

〇_〇

顧魏笑,接過我的拖箱,牽了我往外走。

我:“你什麼時候學會讀心了?我真的想咬。”

顧魏:“……”

我係好安全帶,目視前方,規規矩矩地坐在副駕駛上。

顧魏臉湊過來。

我偏頭看他,故作淡定:“嗯?”

顧魏:“我看你回魂了沒有。”

我:“回了。”

顧魏:“那你這是什麼表?”

我屏住呼吸:“不和你搶氧氣。”

顧魏:“ho am I?”

我:“Doctor ……husband ……”

我心理素質沒他好,我繳械投降:“保持距離。我要不過氣了。”

過去幾個月,一個沒有溫度的二維畫麵,突然變三維立活生生地在你鼻尖前,再加上我心劇烈膨漲,卻不知道怎樣合理疏導的,瞬間適應是非常有難度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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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挪五厘米,快速親了他一下。

這廝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是那副要笑不笑的表

他真的快修煉妖了。

我炯炯有神地看著他,我很想知道他在看什麼。

然後他奇葩而淡定地說了句:“嗯,是我老婆,沒接錯。”就坐正了開始倒車。

他就是個妖!

顧魏:“晚上吃什麼?”

我:“不吃。倒時差。”理論上我已經二十多個小時沒睡正經覺了。

等我心舒暢地從浴室出來,餐桌上一鍋蔬菜湯。

顧魏:“喝點湯好了。”

我:“你跟我一起喝?”

顧魏:“嗯,就當定期清腸排毒好了。”

我:“你不嗎?晚上不會沒勁嗎?”過去的五個月,每個忙碌的晚上都是黑巧克力棒陪我度過的。室友有時候十點了還會來一個三明治。

顧魏:“不會。不用擔心。”

我:“哦。”

過了兩秒,我咽了口口水:“我不是那個意思……”

顧魏:“哪個意思?”

悶頭喝湯:“沒,沒什麼意思……”

顧魏去洗澡,我坐在床上思考——我也不知道我在思考什麼——就是那種困又睡不著……

顧魏進來看到我坐床上發呆,笑了:“意識飄哪兒去了?”

我隨手指指窗戶外麵——天上。

他往床上一坐,把頭發的大巾往我手裡一塞。

我拿起來給他:“我不在都誰給你的?”

顧魏:“你意識回來了?”

我:“……夢遊中。”

顧魏笑:“那我瞎來了?”

我立刻:“回來了。”

顧魏:“哈哈哈。”拿了巾,把我撈過去從上到下了一遍。

“幾斤?”

“沒稱。”

“肋骨一的。”

“嗯。”肋骨不本來就應該一的嘛。

“膝蓋硌人。”

“嗯。”膝蓋不本來就應該硌人的嘛。

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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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魏,我覺得你像在骨科的那個人骨骼模型。”

“……”

手抱住他的腰:“顧魏。”

顧魏:“嗯。”

我:“我說話算話,一下雪就回來了。”

顧魏:“嗯。”

我:“累。”

顧魏我的背:“睡吧。”

我:“我拚命時間,就是為了你。”

顧魏:“嗯。”

我:“那我明天能睡個懶覺嗎?”

顧魏:“……”

“生日快樂。”我抬頭親了他一下,雖然沒趕上過年,但是趕上了他的生日。

顧魏:“謝謝,這個生日禮很好。”

估計是認床,上半夜睡得很不踏實,換了無數個姿勢。

最後半個子趴在顧魏上,臉蹭進他頸窩,沉沉睡去。

我睜開眼睛,顧魏居然在我旁邊,靠著床頭看書。

“時差調得不錯,現在剛十點。?”

“不。”我翻趴到他上。

顧魏:“出去怎麼學會趴著睡覺了?”

“防拍。”都說外國友人注重私,那房間竄來竄去是怎麼回事?我了個懶腰,“哎……好男人就是老婆趴你上,得你累,硌得你疼,你也絕對不吭氣。”

顧魏笑瞇瞇不吭聲。

我:“哎……我真喜歡你。”

顧魏還是笑瞇瞇不吭聲。

他的骨頭,硌得我疼——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我默默躺回自己位置上。

顧魏湊過來,撥開我的頭發,鼻尖剛上我的臉頰,手機響——

我嚇了一跳,越過顧魏去拿手機,結果頭發太,經過醫生睡的時候,纏了一撮到扣子上。

我:“嘶——”

三三:“啊哈,哈,搭拎,都因特拉坡特又安的刀克特?”(Hell,do I interrupt you and doctor?)

我:“你從印度回來都幾個月了,口音怎麼還沒去掉?”(三三月最後一站是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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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倆人忙什麼呢?”

忙著拆頭發……

我:“沒忙什麼啊。”

三三:“嘿嘿嘿嘿嘿~昨晚有沒有用姐的禮啊?嗯?”

我看了眼顧魏,他默默拉開床頭櫃屜。

我撈出那隻盒子,研究了下上麵的英文說明,傳說中的印度神油。

我狀似不經意:“你用得效果怎麼樣?”

三三:“我用得……唔——”那頭瞬間被捂住了——老肖及時出手了。

笑:“嘿,嘿,嘿,嘿,嘿~”

三三:“……”

我:“這東西保質期多長時間啊?”

三三:“沒研究過。乾嗎?”

我:“我和顧魏……嗯……我們倆暫時還不用,先囤著。能撐到二十年後嗎?

三三:“啊哈!原來你們家醫生的‘保質期’是二十年啊……”

我:“哦,原來老肖現在就到期了啊!”

三三:“……”

顧魏直接笑翻。

P市冬天空氣度比較大,回到X市明顯乾燥,再加上到了家就把紅棗當零食,於是,流鼻了。

正在看新聞聯播(囧),看著看著,鼻就下來了。

塞好棉花球,顧魏拿紙巾把我臉上的掉,一邊,一邊說:“知道你見著我激,可也不至於激這樣吧。”

我:“……”

之前還沒回來的時候,顧魏問我:“陳聰問你給他帶了什麼禮。”

“啊……”我小聲問,“需要給他帶禮嗎?”

顧魏:“不需要。”

“……”那你問我乾嗎?

後來我帶了碩大一盒巧克力回來,顧魏到醫院發。

陳聰:“又發喜糖?”

顧魏:“是啊。”

陳聰:“你這個日子過得好呢嘛~”

顧魏:“那你也把你老婆也送出去出差半年試試。”

陳聰:“哎,我說人這不都回來了嘛,你火氣怎麼還這麼大?”

顧魏:“這火是一時半會兒能散得了的嗎?”

顧魏和陳聰的對話總是在“可以想歪”和“你不要想歪了”之間很技地徘徊。

下班後去醫院接顧魏,到陳聰。

陳聰:“之前顧魏發巧克力,我還以為你有喜了呢。”

我:“你是在暗示我給顧魏戴綠帽子嗎?”我一個人在外麵那麼長時間,哪來的“喜”?

陳聰炸:“你出去學壞了!”然後攬住顧魏,“不要試圖挑撥我們兄弟!”

我:“要你們倆散夥我還需要挑撥嗎?”

陳聰立刻轉向顧魏:“你不會這麼沒節沒立場吧,啊?”

顧魏低著頭認真看手裡用藥記錄板,理都沒理他。

陳聰一副傷了心的表:“我再也不跟你好了!”扭頭就出去了。

我:“……”

回到家,顧魏換了家居服,進到廚房。

我正在洗菜,他湊到我旁邊:“今晚吃什麼?”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氣味,顧魏的,我形容不上來,暖暖的,鑽進鼻尖,熨帖心肺,我腦子驀地一熱,轉過鉤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

他離我那麼近,鼻息相聞,這個覺真是太妙了。

大腦漸漸空白,我隻知道在我麵前的是顧魏,積累了那麼久的思念,燙得我心口都疼了。

不知道那個吻持續了多久,直到廚房水池全蓄滿水,我們聽到水流聲才分開。

顧魏眼睛漉漉地看著我,估計被我嚇到,我一向不走這麼大開大闔的路線,極對他這麼熱

顧魏清清嗓子:“還吃不吃飯了?”

我收回胳膊拿起刀切菜:“吃啊,我了。”

顧魏在原地僵了一會兒,默默洗手幫忙。

許久之後我才反應過來,我是豬腦子嗎?!

冬季室乾燥,顧魏經常忙起來就忘了喝水,上裂了一道口子。

晚上,我趴在他旁邊仔細研究那道半愈合的傷口,暗紅,很深的一道。

我湊上去,輕輕咬了一下,吸……

好半天,直起看他。

顧魏一副任人采擷的樣子,舌尖輕描淡寫傷口:“嘶——疼。”

牙齒,湊到他耳邊:“I;ve got something to tell you。”聲音務求妖嬈神(=_=),“I;m a v——”

顧魏偏過頭,眨著眼睛看我。他無辜的眼神實在很讓人出戲,那個“vampire”我怎麼都說不出口。

突然這廝出食指探進我裡,在我最尖的那顆牙齒尖上點了一下,然後放在眼前,一臉研究的表:“沒破?”又補了一句,“裝備不合格。”

我直接就出戲了。

奈何第二天他的傷口就腫起來了,顧魏笑得一臉揶揄:“今天大家問起來,我要怎麼說呢?”

=_=我明明沒做什麼啊!

周末回醫生父母那兒。

進了門,醫生娘跟顧魏一樣,把我上上下下了一遍:“瘦了。”

瞬間明白什麼傳基因的強大。

把給醫生爹娘還有爺爺帶的禮一一送出,醫生娘招呼:“吃點水果,一個個的都裂口子了。”

醫生調侃地衝我一笑,拽著我坐到沙發上。

吃獼猴桃,醫生父母習慣剝皮吃,我和醫生習慣對半掰開拿勺子吃,簡單、快捷、暴。

醫生坐我旁邊,於是第一勺就喂進他的裡。

醫生娘:“校校你彆管他,要吃讓他自己弄。”說完把手裡剝好的遞給醫生爹。

這樣有說服力嗎?

雖然結婚許久,但許多事沒一起做過,比如,一起洗澡。

也不是沒一起洗過,隻是,要麼他不清醒,要麼我不清醒,要麼兩個人都不清醒。

結底就是一起生活的時間實在太短了,還有相當一部分共浴機會貢獻給了六月小朋友。

晚上九點半。

醫生娘:“你們倆還不去洗澡?”

醫生:“嗯,就去。”接過睡就把我一起帶走了……

站在浴室裡,萬般躊躇。

醫生:“要我幫忙嗎?”

我:“不要!”

醫生笑。

我:“我想喊媽媽……”

醫生冷豔高貴地說:“快。”

=_=

醫生直接過來抓人。

我“嗯”了一聲。

醫生娘在外麵問:“怎麼了?”

醫生:“沒事,了一下。”

然後這廝直接摘下花灑,把我從頭澆到尾。

後來我紅著眼睛(水噴的)對他說:“對待同誌,應當像春天般溫暖……”你這算什麼?!

醫生:“嗯。我這不溫暖你了嘛。”

我:“……”

五分鐘後。

我:“我又不是小孩兒,你乾嗎一直拿著花灑對著我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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