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堂外,箜篌站在門口不。
“怎麼了?”易見箜篌蹭在門口不敢進去的樣子,現在知道怕了?他還以為真的天不怕地不怕,把話本容當真理走天下呢。
“沒、沒什麼。”箜篌是不會承認,在擔心自己沒有話本主角里的好運氣,理了理上的皮坎肩,外強中干道,“我就是整理一下服。”
易笑出聲,牽起的手:“師妹,不管你是什麼樣的資質,都是我的師妹,云華門上下沒人敢讓你委屈。”
箜篌咬著下:“沒用的人,也有價值嗎?”
宮里的人說,景洪帝能讓活著,是因為還有點用,才留下這個前朝脈。尚且年的很早就明白,母后西去后,世上便再也沒有人不計報酬對好了。
來到云華門,不敢走,也不敢說話,怕給師父帶來麻煩,也怕師父師兄嫌棄。
看著箜篌不安的模樣,易蹲下,與雙眼平視:“箜篌,師兄資質并不算頂級。若你擁有傲人的天資,師兄對你而言也是沒什麼用的,那時候師兄是不是沒價值?”
箜篌連連搖頭:“不是,大師兄很好,師父與二師兄也好。”
“所以說,在我們眼里,箜篌也很好,不管你是什麼樣的資質。”易溫和一笑,把手到箜篌面前,“不要怕,師兄陪你進去。”
箜篌慢慢把手放進易的掌心,大師兄的手很大,很暖和,可以把的手完完整整包裹起來。像是……像是父親的手,給了無限的勇氣。
五行堂的管事看到易牽著箜篌進來,把正在玩的七巧板塞進袖子里:“見過兩位師叔。”這幾天宗門里的事,他閑得沒事做,剛拿出七巧板還沒玩到一刻鐘,就被兩位師叔發現了,實在是太寸了。
易裝作沒有看到管事的小作:“小師妹剛到師門,我帶來測一下資質。”
管事心想,上次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易師叔瞪了回去,這會兒又主送上門,棲月峰做事,總讓人不到頭腦。
他把師兄妹二人引到后院,里面擺著畫了符陣的五行石,有靈的人只要把靈石放到額間,便可以測出資質來。這位小師叔來自凡塵界,舉行拜師典禮前連資質都不敢測,恐怕資質好不到哪兒去。
聽管事說完要怎麼做以后,箜篌在桌上拿起了第五塊五行石,覺得五這個字跟有緣,說不定能給帶來好運。
五行石手冰涼,到額頭上的那一刻,箜篌覺得有涼氣竄進腦子里,有些冷,但是更多的卻是舒適,就像是大水沖走石板上的污泥,變得清爽通起來。
“閉上眼睛,放松心。”易見五行石沒有靜,“慢慢來。”
院子里安靜極了,除了飄揚的雪花落到樹葉上發出簌簌聲,便再也沒有其他聲音傳來。
等了片刻,五行石仍舊沒有靜,管事想說,這位小師叔本沒有靈,也就無法踏上修真路。可是看著小師叔認真的模樣,他選擇了沉默。
也許再多等一等,五行石就有反應了。
又稍等了片刻,易深吸一口氣,把手搭在箜篌肩上:“師妹……”
忽然箜篌周氣流涌,地上的雪花被卷到空中,易被這氣流吹得往后連連退了兩步,才勉強站穩:“師妹!”
箜篌聽不到易的呼喚聲,整個人都陷了一種十分舒適的境界中,像是被某種很舒服的氣包裹著,全上下都在暢快的呼吸,輕飄飄的仿佛在天空中飛翔。
等再度睜開眼時,看到的是狼藉一片的后院,還有被吹了滿頭滿臉積雪的管事,回頭看大師兄,看起來雖然沒有管事狼狽,但是袍上也沾了雪花。眼前的一切讓箜篌十分茫然,難道這是造的?
“你們有沒有什麼事?”箜篌連忙把五行石放回桌上,有些心虛,弄壞這麼多東西,不會讓賠吧?
“我沒事,你有沒有哪里覺得不舒服?”易大步上前,把手搭在箜篌脈門上,確認沒有傷以后,才松了口氣,幸好沒什麼事。師妹年,若是經脈出現什麼問題,那可是一輩子的事。
“五、五行石!”管事手里著箜篌剛才放回桌上的五行石,聲音都開始結了。
易朝管事手上看去,就看到那塊五行石碎了,斑駁的裂紋浮現在石頭表面,里面的靈氣泄得干干凈凈。
箜篌揪著易的角,往易后躲了躲。完蛋了,來修真界不到十天,就要讓師兄幫賠錢了。
易掏出傳訊符,用靈力在上面一點,幾道符紋如閃電般飛出去。按照規矩,在門派后輩請教長輩,應該親自到府門口拜見的,但是現在況特殊,他也顧不上這些了。
箜篌見大師兄跟管事神凝重,聲如蚊蠅道:“大師兄,我是不是惹大禍了?”
“沒有。”易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連忙安箜篌的緒,對笑道,“師妹,你有靈,日后可以跟我們一起修煉了。”
就是小師妹的靈可能有些復雜,需要等長老們過來才能弄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箜篌拉了拉易袖子,讓他低下頭聽說悄悄話,“那這里弄壞了,要賠多錢啊?”
“宗門就是你的家,你在家弄壞了什麼東西,難道還要你賠?”易失笑,“萬事有師父與師兄在,你不用心這些。”
“我在宮里弄壞了東西,是不用賠錢,但會扣月俸。”按照規矩箜篌每年也有帝后賞賜下來的珍寶,但是這些都被邊的管著,明面上是的,可是連都沒機會到。好不容易在地上撿到一粒不知道是哪位貴丟的銀花生,結果買糖畫那天,覺得數九寒天還要做糖畫的老人可憐,就把整顆銀花生都給了他。
現在雖然知道老人就是師父,但是那粒銀花生,是不好意思向師父要回來了。
“這里跟皇宮不一樣,你會越來越喜歡這里的。”易了箜篌的頭頂,箜篌今天的頭發是他扎的,左右兩個團子看起來簡單,他卻扎了好幾天,才勉強能看。
箜篌把一斷掉的桌悄悄踢進桌子下面,安下心來。
忘通與兩位長老來得很快,忘通走進后院看到這里滿地狼藉,神頓時張起來:“箜篌有沒有事?”
“師父,我沒事。”箜篌從易后出腦袋,看起來有些怯生生。
“人沒事就好。”忘通走到箜篌邊,把拉到自己后,十分無賴地對管事道,“如果需要賠償,就從棲月峰總賬上扣靈石。”
管事:……
棲月峰欠宗門的靈石,早已經扣到五十年后了,賬面上哪還有靈石可以扣。
“師父,這次的事不怪師妹。”易把事牽引后果跟忘通說了一遍。
“五行石碎了?”谷雨拿起桌上的五行石看了幾眼,從收納袋中取出一枚晶石,走到箜篌面前,“你怕嗎?”
箜篌拽著忘通角:“師叔祖,我不怕。”
谷雨彎腰了的頭頂,把晶石放在了上面。瞬間晶石就亮了起來,四周再次卷起狂風,雪花肆意飛舞。見狀,谷雨連忙收起晶石,表十分微妙的看著忘通。
“師祖,我小徒弟資質怎麼樣?”忘通被谷雨盯得心里發,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谷雨師叔看著他,這會讓他想起八百年前被師叔關在小黑屋里盯了三天三夜的恐懼。
“天地有五行,相生相克,只要生在這天地間,就不能逃這五行,也離不開這五行。”谷雨低頭看著還年的小姑娘,“有很一部分生來到天地厚,負五行,攻守兼備。但是這既是福,也是禍。這種人若是吃不得苦,連普通的修士都不如,但若他們潛心修煉,便是修真界的佼佼者,幾乎無人能敵。”
忘通若有所思,半晌道:“師叔,你把話說得簡單些。”
谷雨把手背在后,面無表道:“我的意思是說,你收了一個好徒弟,上有五靈。”
兩千年前,修真界還覺得五靈是最廢的資質,但是隨著一位又一位五靈修士為大能,各大門派才反應過來,原來五靈修士只要愿意吃苦,修煉到后期比單靈還要厲害。
然而命運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當大家不看重五靈修士時,還有量的五靈修士出現。當所有宗門意識到五靈修士的重要,開始大肆招收五靈弟子后,擁有五靈的修士卻越來越,幾乎絕跡。偶有五靈修士出現,也被最顯赫的幾個宗門搶走,怎麼也不到云華門。
所有現在修真界最吃香的就是五靈修士,其次才是單靈修士,真可謂是三千年河東,三千年河西,永遠沒有定數。
現在忘通隨隨便便從凡塵界帶個小姑娘回來,就負五靈,而且經脈強大,連五行石都撐不住對方上對靈氣的吸引力,這比劍修煉出一爐頂級丹藥還要稀罕。
“你……”谷雨拍了拍忘通的肩膀,“以后不要跑,好好待在宗門教徒弟吧。”
難怪平時運道這麼差,這是把所有好運氣都攢在一塊,用來收徒弟了。
忘通愣了半晌,忽然彎腰抱起箜篌:“乖徒兒,你是天才!”
被師父突如其來的作嚇得尖一聲,箜篌摟住忘通的脖子,回過神后對忘通后的易道:“大師兄,話本果然沒有騙我!”
易:“……”
不,小師妹,話本真不能信啊,這只是巧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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