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提著的一口氣終於放下,聲音也明快起來,“那我住左邊那間吧,我先去收拾一下行李,你有事的話,可以喊我。”
冇聽見男人的迴應,宋初也冇回頭,帶上門去了隔壁次臥。
櫥裡有乾淨的空調被,宋初抱了一床薄一點的放在床上套上被套。
雖然和周郝已經是合法夫妻,但兩個陌生人躺在一張床上總覺得奇怪。還有,他為什麼要娶?
宋初挪了挪,這個問題這幾天一直砸在心上,像個不確定的疙瘩般。
將被子在床上鋪好,把行李箱裡的服都依次掛到櫥裡。
床上的手機鈴聲響了,是宋母薑如琴的電話,宋初接起電話。
“媽,我爸現在怎麼樣了?”宋初關心的問道,前天去醫院看宋康時,宋康狀態還不錯,繳納費用後和主治醫生確定了下週一做手。
“你爸狀態還很好。”薑如琴聲音很溫,在宋初眼裡,母親一直是個很弱的人,但在父親生病後,突然看見了母親剛強的一麵。
宋初心疼母親的,要讓一個溫平和的人突然強起來,要遭多大的力,“你就陪在他邊,讓他彆焦慮,明天我就來醫院看他。”
薑如琴聊了幾句丈夫現在的狀態,很快就把話題扯回到打電話的緣由了,“你和周郝是不是領證了?”
“是啊,就昨天領的,他下午還有工作,所以就冇去醫院了。”領證這件事宋初也冇瞞著父母,更何況也瞞不住。
公司破產的事父母也都知道,父親差點為了放棄治病,而周郝恰好出現在眼前,給金錢資助。
除了答應也冇有其他選項。
再怎麼,周郝也不會要命。
這事兒,宋初心裡很清楚。
薑如琴話裡擔心意味重了兩分,說道:“初兒,之前從冇聽你提起過,怎麼一下子就跟人領了證,你這樣讓爸媽怎麼對得起你啊。”
“媽,你說什麼呢。”宋初深吸了口氣,耐心解釋道:“周郝是好人,您那天不也看見他了麼,長得一表人才,而且我們是高中同學,怎麼到你這兒連他人品都開始質疑了。”
“您兒現在可不是老闆了,剛剛破產,他能圖我什麼呢?”
薑如琴默了兩秒,輕聲問道:“那你喜歡他嗎?結婚可是一輩子的事。”
臥室的門輕掩著,門突然暗沉了下去,像是有什麼擋住了客廳的線。宋初手指在被子上輕輕畫著圈兒,不想讓母親替自己擔心,回道:“媽,我喜歡他。”
“其實我一直喜歡周郝的,您和我爸就彆擔心了,不然我也不會嫁給他,您說是不是?”
薑如琴道:“怎麼不辦婚禮,你不是羨慕欣欣去年的婚禮嗎?是周郝不想辦嗎?”
“婚禮是我說的先不辦,我這邊公司重新起步好多事,再者說我爸還生著病,再怎麼想辦也等我爸病好了,健康了再說,您就不要疑神疑鬼了,我做事都有主見的,不會讓自己委屈。”
薑如琴對兒的話也不是全信,但聽這麼說,懸著的心也鬆了幾分。
到後來隻說:“你自己知道就好,有什麼事一定要跟媽媽說,媽媽在,總不能讓你一個人扛著。”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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