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瓷的芒,就好像是燈一樣,並冇有任何的溫度。不然,出於生理的本能,王觀說不定早把瓷碗扔了。
不過,王觀呆若木的模樣,卻是引起了中年人的注意。儘管中年人有些不滿王觀走後門的行為,表現十分冷淡,其實也在暗中留意。
一開始,看到王觀遲疑不決的模樣,中年人已經在心裡判了他的死刑。
然而,這個時候,見到王觀捧著瓷碗,目呆滯的樣子,中年人心中一愣,忍不住揣測,該不會是瞎貓上死耗子了吧。
待了一會,發現王觀還是冇有,中年人猶豫了下,忍不住問道:“年輕人,看好了嗎?”
“呃……”
王觀終於清醒過來,勉強忍住心裡的驚駭,故作平靜道:“還冇有,再等我幾分鐘。”
“嗯。”
中年人點了點頭,深深看了眼王觀,又繼續遊覽報紙了。
“呼!”
王觀吐了口濁悶之氣,把發的瓷碗了下來。
瓷碗一離手,那層淡白的芒,立即消失不見了。確實的說,是王觀看不到瓷碗中散發出來的白了。
“似乎,在我上,發生了很奇妙的事。”
這個時候,王觀可以肯定,瓷碗上的亮,隻有自己能夠看得見。不然,中年人恐怕不會那麼淡定。
約約,王觀把握住了什麼,但是卻不能十分確定。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王觀手拿起了第五隻碗,卻冇有發現白。隨後,他又依次拿起了前麵三隻碗,還是冇有看見亮。
直到王觀重新端起了第四隻碗,一層淡淡的芒,立即在碗中浮。
“果然……”
證實了自己的推斷,王觀又驚又喜。就在這時,他忽然覺眼前一黑,腦袋一陣暈眩,差點就要跌倒了。
那種覺,很像是蹲久了,突然站起來,氣不通,天昏地暗,暈頭轉向的狀態。
“啪!”
王觀連忙手按住櫃檯,閉上眼睛,半響才緩了過來。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手中瓷碗的芒已經消失,一切恢複了原樣。
“怎麼樣,看好了吧。”
與此同時,中年人也放下報紙,走了過來。
王觀也明白,現在不是探究源的時候,手了有些倦怠的眉目,輕輕點頭道:“看好了,我覺得,第四隻碗,最好。”
“為什麼?能說說理由嗎。”
中年人不聲的問道,心裡卻暗暗有些驚奇。
從王觀的舉,就可以看得出來,他應該是新手。冇有料到,他竟然能夠判彆出五隻碗的優劣。難道說,這是他的運氣?
“理由……”
王觀遲疑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急之下,忽然口而出道:“我在這碗上,看見了一層寶。”
話纔出口,王觀就後悔了。不過,他也不急,因為他覺得,中年人肯定不會相信。
然而,這話也不知道了中年人哪弦,讓他一愣之下,表居然緩和了幾分,角竟然出一縷笑容。
“你的眼力還算不錯。”
中年人眼中有幾分讚許之,隨手拿起了那隻瓷碗,淡聲道:“這些碗中,隻有這隻碗是老的。其他四隻碗,都是高仿瓷。”
“高仿瓷……”
王觀喃喃自語,覺得其他四隻碗,不是仿的,簡直就是複製品。如果不是眼睛莫名變異,看到了瓷碗的白,本就判斷不出來新老來。
“這四隻碗,從胎、釉、彩料、紋飾、外型、分量等細節,都無微不至,模仿到位。一般的人,本區分不了它對的差彆。”
中年人的語氣,帶著幾分驕傲道:“唯一的鑒彆方法,就是看釉麵上的澤。新仿的釉,與老的釉,芒的折度,存在一些差異。”
“不過,兩者之間的些差異,非常的細微。隻有一些行家,才能準確的辨認出來。”
說到這裡,中年人有些驚異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這分明是在懷疑自己的眼力,王觀心裡當然有些不爽。不過也不會傻到解釋,而是含糊其辭道:“一種覺。”
“覺?”
中年人沉了下,炯炯有神的目落在王觀上,忽然笑道:“不管你是真看出來了,還是運氣。既然你挑中了這隻碗,說明你通過了考覈。”
“啊!”
王觀一愣,立即反應過來,有些欣喜道:“你的意思是……”
“重新認識一下,我高德全,是集古齋的負責人。”中年人站了起來,出右手道:“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
“高經理,你好!我王觀,以後請你多多關照。”
王觀的反應也不慢,略帶恭謹的手握。
高德全點了點頭,帶著王觀到櫃檯旁邊的小會客室坐下,例行公事的問道:“王觀,聽錢老說,你以前是典當行的會計?”
“冇錯。”王觀正襟危坐道。
“那好,等你悉況後,就負責集古齋財務收支的事吧。”沉了下,高德全道:“至於待遇,不包吃住,每個月四千,你覺得怎樣。”
管理賬目,也算是專業對口,王觀自然冇有什麼意見。相對一線城市來說,每個月四千的工資待遇,說不上好,也談不上差。
“行!”
王觀還想著剛纔奇怪的況,也冇有計較那麼多,直接答應了。
“唔!”
這時,高德全又站了起來,到櫃檯之中拿出來了幾個檔案夾,放到王觀的麵前,示意道:“這是集古齋的一些資料,你儘快上手,瞭解清楚。”
“是……”
王觀一邊答應,一邊拿著檔案,仔細的觀看起來。
這些資料,大致都是一些財務資訊。王觀看了,心也隨之波盪起伏。他突然發現,自己真是小看這個集古齋了。
在財務資料之中,支出與收非常詳細,每一筆的賬目有大有小。小的,幾千、上萬元而已。大的,卻是幾十萬,上百萬,甚至有千萬以上的數額。
看到這樣的數字,幾乎讓王觀以為,這是假賬單。
不過,想到平時聽說過的火的古玩資訊,王觀也就變得坦然起來。一個鬼穀下山的元青花大罐,能拍出兩億天價;一幅黃庭堅的書畫,價值四億……
現在集古齋的賬目,隻有幾千萬流通而已,冇有什麼好奇怪的。這充分說明瞭集古齋的資金渾厚,也不怕老闆發不出自己的工資了。.................新書上傳,求收藏推薦,請大家多多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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