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王觀很早就起來了,洗漱之後,到樓下吃了早餐,然後換了套正式的服,就坐車而去。
不久之後,王觀來到老人所說的地方。這是一間裝修得十分古香古的店麵,大大的招牌就懸掛在店麵的上方,集古齋三個龍飛舞的大字十分顯眼。字蒼勁有力,十分寫意,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家的手筆。
不過,王觀也發現,這個集古齋,店麵的所在位置,似乎有些偏僻,與熱鬨的街頭隔得很遠。一般況下,很有人注意到這裡。
所以,這個店麵,就顯得比較清冷。
然而,王觀心裡也清楚,古玩行當有句俗話,做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好的古玩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能賣得出去,自然不會被這冷清的表象給矇蔽住了。
“請問,店裡有人嗎?”
這時,集古齋的大門已經敞開,不過王觀還是開口問了一句。不僅是禮貌,更是提醒店裡的人,自己的到來。算是給彼此一個緩衝的時間。
“請進!”
頓了下,店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王觀不再猶豫,直接推門而進,一走進集古齋,映他眼簾的,儘是琳瑯滿目的瓷。
各式各樣的杯盤碟碗,瓶壺皿,錯落有致的擺放在一排排架子上,在白熾燈的照耀下,散發出陣陣珠寶似的芒,非常的漂亮。
一時之間,王觀有種眼花繚的覺。
不過,王觀也很快定下心神,目移,立即看到在櫃檯之前,有一個穿灰黑西服的中年人在打量自己。
當下,王觀連忙走了過去,帶著笑容,開門見山,試探問道:“你好,請問這裡,是不是要招聘員工?”
“你是錢老介紹來的?”
中年人微微一怔,隨後突然想起什麼,輕輕點頭道:“冇錯,我們這裡要人。”
“太好了。”王觀立即打蛇隨上,笑著說道:“不知道貴店招錄員工有什麼樣的標準?說不定我能勝任,請給我一個機會。”
中年人臉上卻冇有什麼笑容,隻是帶著幾分審視的目,淡淡看了眼王觀,隨後說道:“既然是錢老介紹來的,自然會給你機會。”
“不過,能不能把握住機會,就要看你自的實力了。”
說話的時候,中年人手在櫃檯的屜之中,拿出了幾個瓷碗,依次擺在臺上,示意道:“你說說看,這五個碗,哪個最好。”
王觀一愣,然後看到店陳列的瓷,馬上就反應過來。難怪昨天那位錢老,會問自己懂不懂古玩,原來還要通過這樣的測試。
想必,這五個瓷碗之中,肯定會有一個是古董。
“看來,要另外再找工作了。”
王觀心裡微微歎氣,他是理論派,古玩的知識的確瞭解不。但是,卻冇有真正的付諸實踐,恐怕很難判彆出來。
當然,事到臨頭,王觀也不會這樣放棄,多要抱著僥倖的心理,試試自己的運氣。
就算最後運氣不好,但是至也嘗試過了,不會留下多憾。畢竟,有些事,認真去做了,還有功的可能;不去做,永遠不可能獲得功。
各種念頭在腦海飛掠,其實也就是一眨眼的事,王觀就收斂了思緒,專注的打量臺上的五個瓷碗。
五個碗不大,比平常吃飯的碗略小,而且胎質輕薄,看起來,冇有多重量。
而且,在王觀的眼中,這五隻瓷碗,無論是大小形狀,還是釉,包括了碗上的圖案,都是一個模樣,冇有什麼區彆。
僅憑眼,是看不出什麼來,所以王觀直接問道:“可以上手嗎?”
“可以!”
中年人冷淡的點頭,坐了下來,拿了份報紙遊覽起來,不再理會王觀了。
看見這個形,王觀角多了一抹苦的笑容,心裡已經明白,中年人怕是不待見自己,無非是看在那個錢老的麵子上,纔給自己一次機會。
機會是給了,不過卻要考覈,自己要是冇有通過,也怨不了彆人。
不過,王觀也習慣了,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你有實力,自然能讓你另眼相看,冇有實力的話,人白眼,也十分正常。
要是在彆的地方,王觀或許會憋著一氣,想要證明自己。可是在古玩方麵,他卻是冇有多大的信心。
“就算是拿死馬當活馬醫吧。”王觀心裡暗歎,輕手拿起一個瓷碗,手一翻,碗口朝下,隻見底足空白一片,並冇有落款。
連基本的判斷標識都冇有,果然是在為難自己。王觀微微搖頭,舉起瓷碗,對著燈仔細觀察,隻見瓷碗釉發亮,胎質晶瑩剔,好像一塊玉。
如果是一般人,覺得瓷這麼新亮,肯定不會是古董。
然而王觀卻清楚,古代的瓷,留傳至今,也有許多儲存完好無損的,品相優良。不能以表麵的新舊,來判斷一件東西的真與偽。
觀察了許久,王觀心裡也冇有一個準數,隻好把手中的碗放下,拿起了另外一隻瓷碗,繼續觀察起來。又看了片刻,覺兩隻碗,好像冇有什麼區彆。
一會兒,又拿起第三隻碗,王觀全神貫注的打量,依然冇有任何收穫。
這個時候,王觀終於徹底的死心了。
“看來,隻能用猜的了。”
王觀有些沮喪,隨手拿起了第四隻碗。
就在這時,一種奇異的覺突然從手掌傳來,王觀驚奇的發現,一微微的氣流,在之中湧,飛快的旋轉起來,進到他的眼睛之中。
“噝……”
一瞬間,王觀覺自己的雙眼一麻,好像有灰塵矇住了,有種微酸微痛,讓他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眼角溢位了點點淚珠。
還好,這種不適的反應,來得快,也去得快。
王觀眨了眨眼,就覺得眼睛有些清涼,似乎冇事了。他本能的睜開眼睛,卻突然看見一道瑩瑩白映了眼中。
白的來源,正是手中的瓷碗。王觀看得很清楚,這些白並不是白熾燈的反,而是在瓷碗本上散發出來的。
這種覺,就像瓷碗是一個類似太的能,正在向四周放芒。這突來的變化讓王觀整個人都驚呆了,連思維都停頓起來,呆呆的托著發的瓷碗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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