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生呼吸微頓,片刻恍然,認錯隻是在一瞬間,當人抬起頭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自己認錯了人。
趙芙荷微微抬起頭來,出一張刻意雕琢過的眉眼,眼中似吃驚也是歡喜:「顧……顧學長。」
學長……
這兩個人莫名的就讓人覺到幾分的曖昧氣息,尤其,是當它從一個含脈脈的人口中吐出來。
張姐看著頓下腳步的顧平生,又看了看趙芙荷那張漂亮的臉蛋,微笑起來,這個世界上,就不存在不吃腥的貓。
「芙荷啊,我說你這是怎麼回事?可是你哭著求我,說家中的父親重病,急需要用錢,我可憐你這才把你留下。可你看看你,三天兩頭的給我找麻煩,這回要是再得罪了客人,不要說我不留你。」
趙芙荷的臉上閃過驚恐和害怕:「張,張姐,我知道錯了。可是,可是那個客人他……他對我手腳,我……」
張姐聞言不高興的說道:「你當這是什麼地方?當你自己又是什麼人?想要賺錢救命,就要豁得出去,既然你不願意伺候客人,也別說我不幫你,你走吧,君悅請不起你這尊大佛。」
趙芙荷握著手掌,的咬著自己的瓣,眼中含著屈辱的眼淚:「我,我……知道了。」
在走之前,忽然抬起眼神又瞟了顧平生一眼,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的開口:「顧學長,你……可以幫幫我?我現在還……還沒有被人過,隻要你願意幫我,我……我願意用一切報答你。」
顧平生沒說話,但也沒有拒絕。
張姐是個人,見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初留下趙芙荷看中的就是這張臉。一個不甘心一輩子於底層有野心的漂亮人,隻要找到願意獻的獵,就會孤注一擲的爬上床。
君悅來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就算是做不到「宮奪位」為正室,一個寵的外室,也足夠風。
張姐笑道:「顧總,您看……」
「你認識我?」顧平生看著趙芙荷的眼睛,像,真的很像。
趙芙荷怯的點頭:「我是四方城大學的學生,比顧學長和溫學姐小一屆。」
顧平生手抬起的下頜,指腹磨著的眉眼,「想要跟我?」
趙芙荷的點頭。
數秒鐘後,顧平生鬆開手。
趙芙荷臉一白,以為他不想要自己。
「,我帶走了。」
這一聲在趙芙荷聽來,宛如是天籟。
張姐自然是喜笑開,看著的趙芙荷眼中閃過深意,隨即笑道:「顧總喜歡就好,以後我們芙荷就靠顧總多多照顧了。」
顧平生丟給一張卡。
張姐笑容滿麵的接過來,「芙荷,以後你可要好好伺候顧總,我早就說過,你是個有福氣的,能被顧總看上,真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相較於腦滿腸、大腹便便還有些待癖的老總,顧平生這般年輕英俊多金的,自然是上輩子修來的好福氣。
「福氣自然是我們顧總有福氣,家中如花眷,窮困潦倒可以陪我們顧總商場廝殺,富貴榮華可以退居家中煮飯烹茶,這不是纔有了我們顧總在外麵英雄救的機會。隻是不知道,溫知夏倘若知道多年癡心錯付,是什麼覺。」張之彥冷笑道。
顧平生慢慢的理著袖口,順帶著把趙芙荷帶到前,骨骼分明的手指起一縷髮,在指尖碾磨,「不是有張總垂青?隻不過……」
顧平生削薄的角嘲弄淺笑:「隻不過可惜,是我顧平生的妻子,這輩子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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