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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罪犯》8

夏雲很害怕,躺在病床上的時候還在抖,眼睛都不敢睜開,只能卷一個蟲的樣子,扯著自己的被子,不停的喃喃自語。蒼白的臉上沒有什麼傷口,可是卻給人一種難以言狀的扭曲,好像睜著眼卻做著難以醒來的恐懼噩夢,無法自拔。

陳宋和孟沖隔著窗子看著,都有種同的眼神。

“病人遭了很大的打擊,現在誰都不能靠近,護士被迫給打了安定劑。外傷上,手臂上有個比較深的傷口,不過,還好,沒有傷及脈。其他的,還要進一步檢查。”醫生在一旁說。

“那我們什麼時候跟才能跟談呢?”陳宋問。

“這我要不能推斷,要看病人自己的恢複況了。”醫生說,“倒是病人的親屬什麼時候會到,還有些文件……”

“這不是來了。”孟沖指了指醫院走廊上正焦急問護士的夏母。

醫生立刻走過去。陳宋和孟沖都看著醫生告訴夏母消息,夏母一下就哭了,場面有些微微失控,孟沖卻笑了,這次是溫馨的。

“我們還是先走吧。”孟沖提議道,“沒有一個正臥病在床和一個正你心切的人會想跟我們談的,明顯再說吧。”

陳宋也是欣的笑笑:“說的是,我們已經準備上訴秦羽了,到現在,也算夠了。”

“你知道麼?”孟沖說,“我累的不行了,要不先走一步,留陳叔一個人一下吧。”

說完孟沖就小跑似的走了,陳宋看到無奈地搖搖頭,再回頭看看那個驚的人,歎了一口氣。有時候,你不能做那麼多,起碼要做到你能做到的。

沒想到第二天就能接到陳宋的電話,那時候孟沖還在床上懶著。夏雲居然強的提前出院了,說自己的公司一團糟,而自己要是再呆下去,誰對公司負責呢,於是出院了。不過,還是願意在出院前接一下警察們的問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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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沖睡眼惺忪地看著夏雲,看起來好了很多,消瘦的臉上多出些,眼睛也有神的多,頭發也洗了吹幹了,整個人看著有些煥然一新,神經好很多。

“夏士恢複的很好啊。”陳宋寒暄道。

夏雲含蓄的笑了笑,說:“是啊,沒辦法,被的。”

李澤也在,他站在一邊記錄,孟沖抬頭看看他,他也是含笑的,不由皮疙瘩起來。強人自有其魅力啊,還好孟沖跟著蔣潔久了,有免疫力了。

夏雲的母親也在一邊,有些不滿地催促道:“警你們能不能快點,我們還要回家。”

陳宋點頭,問:“那請您先回憶一下事的經過吧,從頭開始,能想起什麼就說什麼。”

夏雲淡淡笑了笑,有些勉強:“我只記得我去了‘19號’酒吧,想找秦羽談事,我知道每天晚上他就在那裡玩會兒,結果柯林走過來說秦羽在裡面喝醉了,我進去看看,我一進去,就被人用手帕捂住,然後就暈了。”

陳宋問:“還能記住那藥的味道麼?”

夏雲說:“嗯,好像是一種,乙醚的味道之類的。”

陳宋點頭。

夏雲繼續說:“等我知道發生什麼事時候,我就在自己家的地下室裡,柯林和另一個人,好像立海洋的人,正在往地上倒什麼東西,然後我就發現自己的手腕被他們割破了,但是也好好包紮起來了。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許是想給一種我被人打了的覺吧,然後他們就在地下室裡敲敲打打的,我沒清醒多久就又昏倒了。”

“屋子裡只有柯林和立海洋麼?”

“不知道,我只看到他們兩個。

“你是怎麼認識柯林的?”孟沖突然問。

“高中就認識啊,而且他是‘19號’的老板不是,我和張翼都認識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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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宋給了孟沖一個“閉”的眼神後讓夏雲繼續說。

“再醒過來後,我就在那個房子裡了,手腳都幫著。本來我想呼救的,但是我總是昏昏沉沉的,他們給我的飯裡都有一些迷藥。我昏昏沉沉了不知多久,突然柯林又把張翼帶進來了……”夏雲停了下來,的母親的背,被張,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他們說,要,要,我們的贖金,張翼就他們打電話給徐之文,他老婆,本來我們以為還育希了。結果,晚上的時候,柯林突然沖進來說徐之文不付錢,掛了他的電話!當時,他怒不可遏的,就把張翼拉了出去……之後,之後,就……”

慢慢泣起來,雙手和肩膀都不停的抖,咬著自己的下,好讓自己不哭聲音出來。

“沒事,”陳宋安道,“可以等等再說。”

夏雲卻努力直起子,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氣,說:“不,不,我能行。過了很久,我只不停地聽到他的哀,過了,過了一會兒,他就不了,我很害怕,柯林突然滿的沖進來對我吼著什麼,這,這我不記得,我只記得當時我滿腦子只剩下耳鳴的聲音,什麼都聽不見了。然後,然後,我就昏過去了……”

孟沖聽著就有些困了,但是夏雲還是泣著說話:“之後,他們沒有再進過幾次關我的房間,我又不敢逃,不敢,怕他們殺了我,或者,或者……所以,他們也沒有再給我放迷藥了吧。之後,就是晚上,飯都沒有,他們中的一個突然沖進來,我不認識的一個,他把我抓起來,把我推下樓裝進車子裡,和一個一個孩在一起,我沒看見的樣子,不過比我厲害,好像一直在解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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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孟沖指著自己,“我找到的你們。”

夏雲一驚,立刻眼淚直流的好像要向孟沖撲過去,孟沖立刻搖搖手,往後坐了坐:“沒事,沒事,你先說吧,跳過車裡發生的事吧,他們都知道了。”

夏雲聽聞收了收自己的激之,又斷斷續續地說下去:“之後的事,大概你們聽了這個孩說了。他們慌不擇路,車裡總是在晃,我記得車行駛了很久很久,走的大概就是什麼小路,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停了下來。他們三個都下車了,我聽見有人哀嚎,著什麼‘大哥,大哥’的,我猜是柯林發狂了,開始收拾起所有人了。我很害怕,一都不敢,之後另一個人開車了。我們又行駛了很久,他們又下車了,這次我小心地抬頭看了外面,是片水田地,天沒亮什麼都看不清楚,我就聽見有人在外面不遠打架,沒多久就有人倒下了,柯林只自己一個人回了車上,一臉的扭曲,當時,當時,我以為自己死定了……”

“之後呢?”陳宋聲問。

夏雲又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之後,天亮了,他把車停在一個山前面,然後把我拉下來,槍對著我的頭,我當時以為我要死了……結果,結果,他卻沒有開槍,只是說念在當年的分上,不殺我,讓我呆在這裡,要是有人找到我,就是我命,要是沒人那也是我命。他把我綁在一個樹上,捂住了我的,他最後說什麼很抱歉殺了張耶類的,就開車走了!那個瘋子!之後,之後,我一直在樹上掙紮,直到那個小孩發現了我……”

夏雲一口氣說完了故事,之後警員就到了現場將救了,但是從下地開始一直歇斯底裡的誰也不讓靠近,直到救護車來了。

“那個,小孩。”夏雲突然想到什麼,拉住陳宋說,“能告訴我他名字麼?我能給他些謝的錢。”

陳宋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這樣就可以了吧。”夏雲的母親在一旁厲聲問到,實在有些過於心急。

陳宋看看孟沖,孟沖攤攤手,看看李澤,李澤也點點頭,於是他說:“那麼,今天先告一段落了,這個案件的後續,還希您能幫忙。”

夏雲點點頭,又試探的說:“那麼,秦羽他……”

“哦,我們警方已經準備起訴秦羽了,其中的關鍵我就不方便了。”

“那,張翼家裡怎麼辦?之文拘留了,而的孩子……”

“這個,還要看最後的審判結果,現在,這兩個孩子暫時由福利院照顧。”

“那,我能將們領回家麼?”

陳宋面,說:“這個,還有些麻煩,不過我看能幫到您什麼吧。”

夏雲放心地點了點頭。

“那麼,陳宋上的東西最後給誰呢?”

陳宋說:“如果不是證,最後您能領走。”

夏雲點點頭,的母親扶起來,兩人最後握了握手,夏雲就先走了。

可真夠堅強了。”孟沖突然說。

李澤奇怪地看向,盯著

“不就不能表揚個誰麼?看什麼?”孟沖道。

李澤搖搖頭:“稀奇。”

陳宋看著夏雲不見了,回頭對著他們說:“別貧了,李澤你跟我回去整理。孟沖,你玩去吧。”

孟沖撇撇,先走了:“我去看看那棟破房子,你們自便。”

蔣潔開車帶到房子裡,外面還有象征的幾黃線,孟沖直接就闖進去了,在裡面樓上樓下一直走來走去,直到一個多小時才出來,蔣潔都快等累了。

孟沖一臉不甘心,又一臉的煩躁,蔣潔看了不由打趣:“怎麼,無功而返了。”

孟沖不理,自己上了車。開車回去的路上,孟沖一直喃喃自語起“怎麼”“在那裡”之類的。

最後們去吃午飯時,孟沖口裡嚼著牛排,一邊說:“你晚上一定要上班啊。”

蔣潔都沒看,點了點頭。

回到警局後,陳宋和手底下那些人就忙開了,整坤據,整坤詞,審問老板娘和那個同夥,又是一團糟,不過大家心都算不錯,夏雲沒死,案子也沒拖時間,幹起活來也有些勁。

只是陳宋一個人困在辦公室裡,添著報告,心卻是起起伏伏的不安,總覺得沒抓到柯林,哪裡就不安定。這時,李澤走了進來。

“隊長,張翼和立海洋的報告。立海洋這小子洗了不毒品啊。”

陳宋接過來,點點頭,住了正要出去的李澤:“搜查道路的人有柯林的線索了麼?”

李澤搖搖頭,皺起眉頭走了回來:“隊長,怎麼了?”

陳宋撇:“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反正不安心。嗯,這人窮兇極惡,要盡快抓住。”

“除了這個外呢?”

陳宋看著李澤探尋的眼神,歎了一口氣,李澤果然還是警局裡最有前途的警員,看人臉的能力一流。

“這個案子還有很多點沒有到位啊。”

“怎麼會,每一點都說的通啊。再說,孟沖也證實了啊。”

陳宋點點頭:“我知道,只是,哎,說不上來。”

李澤說:“隊長,您想多了,有時候案子就那麼容易理解的。秦羽三年前就走極端了,現在還是一樣,有什麼不同。”

陳宋想想也是,但是還是不放心:“你找人去夏雲家裡,暗中守著。”

李澤點頭,出去了。

陳宋看看面前的檢報告,立刻嘩嘩翻了起來。

夜晚的降臨還沒有帶走這個城市的喧嘩,但是泰達大廈卻已經慢慢安靜了下來,白領們離開了大樓,準備開始用周末的到來,七月十號星期五的晚上是一片狂歡的覺。

但是夏雲的工作還沒有結束,離開了公司快兩個星期,重要的工作跌了一桌子如山一樣高,最重要的自然是收購,但是一想起這事就頭痛。桌子上還擺著和張翼,秦羽的照片,那是公司立的時候拍的,想想卻是五年前的事了,那時候他們都還是青年,秦羽剛剛博士畢業,張翼還沒有結婚,而自己還是一個帶著夢想的孩,他們三個為了十幾年前的約定彼此努力,最後終於走回到一起,開始了共同艱辛的創業。可是命運永遠那麼殘酷,張翼死了,秦羽害死了他,自己也要坐牢了,沒有時間想,自己會不會原諒秦羽,因為這個地方突然只剩下了,空曠的冰冷,那些陪伴自己的加夜班的人都不見了,只剩下了一杯冷了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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