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祭天儀式「你是我最重要的人,隨我登神界的人隻會有你一人……」
那個男人說過的話還在耳邊迴旋,但三日後與他攜手神界的人卻是他新娶的天妃青雀,而不是淩瑤岑。
如今,陪伴左右的小柒慘死卻無法替其報仇,畢生修為皆被散盡亦無力討回公道。
千年前全族被滅的真相尚未查明,眼下剛尋到的弟弟又要再次失去。
為什麼?
他要去殺人,做了。
他要的骨煉造法,給了。
他將棄如敝履隨手丟棄,也心甘願承了。
可為什麼,他連玄君都要害死……
淩瑤岑跌跌撞撞地去了青雲宮,想找帝旌問個清楚。
殿,帝旌正與族中大臣討論祭天事宜,見過來立即退散了所有人。
「你不在屋裡好好休息,來此作甚?」他語氣中甚是不悅。
淩瑤岑泛紅的眼眶痛,卻流不出一滴眼淚。
「臣九天神求天子,放過胞弟玄君一命,給他一條生路……」
已無力去爭辯質問什麼,隻想讓自己唯一的親人可以好好活下來。
除此之外,別無他求。
帝旌擰著眉,眸底的鋒芒未改分毫。
「他是早已選定的祭天之人,這是他的命,你別再胡鬧了。」
淩瑤岑心頭狠狠一揪,趔趄地跪了下來。
「我也是噬靈族後人,我也能祭天,求你……帝旌,這千年來,我從未求過你什麼,隻求你答應我這一件事……」苦苦哀求道。
淩瑤岑話未說完,帝旌聲俱厲帶著怒意:「荒唐!你乃前天妃,怎能祭天!來人,送神回清心閣,沒我命令不準踏出一步!」
他話音剛落,立即甩袖幻出靈力將跪著的人推了出去。
毫無反手餘地的淩瑤岑背脊撞到了臺階上,生疼無比。
口腔裡翻滾著腥味,生生嚥了下去,隨即踉蹌直起子。
淩瑤岑最後看了眼一華服的男人,空的眼神逐漸變得絕。
如有來生,願不識君……
三日後,日月同天,雲如。
祭天臺。
風雲湧,草木搖曳。
一路天兵天將圍守了半空中的祭天臺,雲梯漂浮,一華服的帝旌手持九州九族玉璽緩緩走至最中央。
九族玉璽合併,放至祭天臺的玉柱中,化作一道刺目的亮直天際。
束之下,是雲橋的彼端。
瘦小的玄君蜷在雲囚之中,整個人在束的籠罩下泛起一層暗紅影。
手持拂塵的巫師中念念有詞,加上帝旌雄厚靈力的引導,那亮白束愈發壯大,有捅破天際之勢。
「儀式開始!」巫師一聲令下,四周盤膝而坐的十大護法皆將畢生靈力盡數湧祭天臺的玉柱之上。
帝旌大手一揚,穿金縷玉的青雀款款而來,與他攜手站在玉柱之下。
正在這時,一道紅劃破束,漫天霜花飄落。
整個雲梯都染紅,雲囚中的玄君驟然消失不見!
待眾人回神之際,一襲紅的淩瑤岑站在了雲囚之中,鮮將的袍染了暗紅,一張消瘦的臉龐慘白無比。
「不好!神碎命珠大漲修為劫走了祭天之人!」巫師神大變。
帝旌在看到的那一瞬,臉沉晦暗。
「淩瑤岑,你要幹什麼?」
他厲聲嗬斥之際,十大護法的引渡已將祭天啟神之法徹底開啟!
亮白束籠罩在淩瑤岑上,化作麻麻的冰針刺進了的!
「啊……」淩瑤岑慘,好似遭千刀萬剮。
帝旌眼底的怒意染上一慌,他大聲下令:「快停下!不是祭天之人!」
他想前去將那個人拽回來,但被巫師竭力阻攔。
「天子不可!祭天啟神儀式一旦開啟便無法停下,否則會引天神之怒,九州毀滅!」
青雀也在一旁死死拉住帝旌,不讓他離開玉柱。
「帝旌哥哥,神也是噬靈族後人,自己選擇了祭天,我們改變不了的……」
帝旌急紅了眼,祭天者死,神門才能開啟,那個人簡直是瘋了!
看著淩瑤岑那痛不生卻依舊視死如歸的樣子,他心頭湧上的慌如墨般散開。
「淩瑤岑!」
淩瑤岑看著他,角勾起一抹清淺淒涼的淡笑。
「天下殿下,契之束,我無法離開天宮也無法背叛你,但……我能毀了我自己……」
浸染了的袍,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帝旌深沉眼眸中的緒起伏不斷,他們之間有契,那個人若死了,他也會死!
他竭力想阻止束吞噬淩瑤岑,但已然來不及……
「臣……淩瑤岑以九天神之命祭天,解除契之約……再以噬靈族的名義恭賀天子,永生永世,眾叛親離孤一人,千刀萬剮尤不死!」
淩瑤岑聲如泣,一字一句間,帶著決絕的傷痛。
轟隆一聲巨響,仿若一葉孤舟的子散做星塵,飄散在漫天霜花中……
白在整個天際撕開一道口子,祭天臺的玉柱呲呲,在雲霧中化作巨龍仰天長嘯!
神門大開,金閃現,雲橋彼端,竟緩緩走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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