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顧言之的真正蘇醒,表現的最激最高興的就是顧老爺子了。
他輕輕著顧言之的頭發,臉上再也沒有平日裡的強勢,眼眶發紅,就跟普通的老人家一樣。
“好孩子,你苦了。”
顧言之眼睛微紅,神容,顯然也是緒相當激。
“爺……爺爺……對不起,讓你……讓你擔心……擔心了……”他說話還不是很流暢,但是比起剛開始時已經好上許多。
顧誌維慈的拍拍他的手。“傻孩子,醒過來就好,醒過來就好。”
顧誌維這個人,一生起起落落,經歷過多生死離別,甚至在年輕時也曾經幾次陷於危險之中,他都沒有放在心上。
前半生跌宕起伏,後半生叱吒風雲,這樣的人邊註定不會隻有一個人。
顧誌維前後一共有過三任正房太太,但是隻有第一任太太生下了一個兒子,一個兒。
大兒子顧孟冬一生紈絝,這輩子最大就是跟齊家兒結婚,然後生下了顧言之。
顧誌維是真心疼顧言之。
哪怕後來顧孟冬又給他“額外”添了一個孫子和孫,他還有一個外孫子,但是他最喜歡,最看重,真正從小放在自己邊費盡心教養長大的,隻有顧言之。
整個顧家,隻有顧言之可以顧誌維“爺爺”,顧作為跟顧言之同父異母的兄弟,盡管同樣是顧孟冬的兒子,同樣流著顧家的,卻隻被允許“老爺子”。
顧誌維的偏心由此可見。
因此當得知顧言之蘇醒,顧誌維是真的沒有控製住自己的緒,眼睛裡淚花閃,心裡頭又是欣喜欣,又是心疼後怕。
“好孩子,你再休息一下,讓醫生給你好好檢查檢查。”
“是啊,大哥,你好好休息,我們就在這裡,爸爸明天也會趕過來,你放心吧。”顧在一邊醞釀了半天緒,終於功憋紅了眼睛。他兄弟深的蹲下想去握住顧言之的手,結果顧言之手腕輕輕一,明確表達了不樂意。
顧手都出去了,正尷尬著時又聽到顧言之問道:“……是……是誰?”
顧以為這句話是在問他,聽說植人從長期昏迷中蘇醒後會出現部分失憶癥狀,他剛想開口說我是你親弟弟,就看到顧言之的眼神本沒有放在他上。
順著顧言之的目看過去,蘇雲卿正站在眾人後,沉默的和顧言之對視。
顧誌維當然也看到了,他慈祥的沖蘇雲卿招招手讓過來站在自己邊,然後對顧言之說道:“這位是蘇家丫頭,雲卿。這段日子多虧照顧你。等過兩天你好些了。你們再好好認識認識,現在不著急。”
顧誌維從頭到尾都沒有提蘇雲卿的真正份,蘇雲卿也沒有解釋,隻是在顧言之又看過來時低下頭蹲一福。
“雲卿見過顧公子,公子大福。”
顧言之心中覺得有些怪異,但是並不是因為蘇雲卿異於常的舉止,而是一種直覺。
但是他此時剛剛清醒沒多久,腦子跟一樣正於最糟糕的狀態,所以也沒有多想,隻是在心底默默重復了一遍“雲卿”這個名字,又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之後,才重新閉上眼睛。
以林教授為首的專家醫生們正忙碌的給顧言之做檢查,最後出來的結果讓人欣喜。
一般來說,會出現植人都是因為大腦到了非常嚴重的腦損害,而三個月未清醒者就可以確定為持續植狀態。
即便是萬幸真的蘇醒,也隻是意識的恢復,像是語言,行,認知等神經功能都需要較長時間來康復,而且幾乎無法恢復到正常人狀態。
也就是說,不論如何,都將會有一定程度的神經功能障礙。(注①)
但是顧言之的況讓醫生們到了震驚。
除了不可避免的萎和一定程度的相關肢活障礙之外,他的況良好的簡直不像是昏迷了三年的人。
“這簡直是奇跡。”林教授在跟顧誌維和蘇雲卿解釋時,臉上是掩飾不住的興和震驚。“我從醫快四十年了,治療,接手過很多例持續植狀態病人,像顧這樣昏迷幾年後蘇醒的案例也有,可是從來沒有哪個病人跟他的況一樣,我敢說就算是在世界範圍也沒有過這種案例,這簡直是醫學奇跡!”
蘇雲卿聽的很認真,雖然很多詞都聽不懂,但是不妨礙從顧老爺子和林教授的表中理解整句話。
意思就是,顧言之現在的況很不錯,好到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和想象。
蘇雲卿按住口,安心的嘆了口氣。
如果是這樣,那真的是……太好了。
等跟打了一樣的林教授走了之後,顧誌維突然對蘇雲卿說道:“丫頭,你不要怪老頭子。”
蘇雲卿疑的看著他。
“言之才剛剛蘇醒,現在要跟他解釋跟你的婚約有點太過復雜,還不是時候。不過你放心,當初我既然能下決心讓你們結婚,就斷然不會虧待你。”
顧誌維話說的含糊,但是蘇雲卿聽懂了。
沉默了一會,突然朝著顧誌維盈盈下拜。
“雲卿既然已經進了顧家的門,就生是顧家的人,死是顧家的鬼。”
“除非,是夫君親口說不要雲卿,要休了雲卿,不然雲卿絕不離開。”
顧誌維看著,半晌嘆道:“你這孩子……何苦呢?”
蘇雲卿低著頭,沒有再回話。
因為這個陌生世界的,除了顧言之邊,本無可去。
或者,連這個唯一能讓暫時安心的地方,也很快就要失去了。
------題外話------
注①:關於植人的容來源於百度。
這篇文小天使們要給點點耐心~
雲卿小姐姐一定會進化噠~
不是那種自怨自艾的型別,小天使們堅持一下下,很快就能看到化繭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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