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場風波,又有宋江出麵調停,無論孫途還是張川都沒有再讓事態進一步的惡化,前者更是很快就做出了讓步,當眾宣佈今後自家的白酒限量出售,每日隻賣二十斤,如此其他酒客就隻能再去別的酒店吃酒了。
不過出乎眾人預料的是,他這一決定反倒讓孫家白酒的名頭更響,縣城外的人更是趨之若鶩,無不以能喝到他家酒為念。當然,除了酒水,店中的其他食還是照常供應的,而孫途也趁機用倉庫裡的碘鹽替換了此時還有些發發苦的鹽,這讓他店中食的滋味也比別強上許多,從而贏得了不生意。
之後半個多月,孫家酒店日日酒客食客滿門,生意很是興隆,甚至把名聲都傳到了臨近縣鎮,有不人特意趕來鄆城縣就隻為一嘗他家酒的滋味兒。雖然因為價格公道的原因酒店做不到日進鬥金,但一天下來也有千兒八百錢的利潤,收穫自然也是極其厚了。
但事其實遠沒有到消停的地步,至孫途已幾次發現有不懷好意之人在酒店門前徘徊,隻因他有所戒備,這些人纔不敢生出事端來。好在這並沒有影響了他酒店的生意,而最近興隆的生意除了讓他賺取了不利潤之外,卻還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這天因為店裡的酒已賣得差不多了,他便再次進戒中界的倉庫裡想要拿出些酒來。不想人才一進,就聽到了係統那溫和的聲音再度響起:「恭喜宿主已升到二級,同時將為你開啟第二個倉庫,請進檢視。」
這戒中界倉庫的進許可權是伴隨著宿主聲地位的提升而不斷開放的,而經過這些時日的經營,孫途已經從鄉野間一默默無聞的年變了縣城外都小有名氣的酒店主人,再加上有宋江晁蓋這樣的縣城大人關照著,這讓他在係統中的等級也隨之提升。
在聽了這話後,孫途隻稍微愣怔了一下,便神一振,也不急著拿酒了,隻想去新開的倉庫裡看看能有什麼好東西。第一個倉庫裡那些最不起眼的散裝酒和調味料都能讓自己在大宋立足,那新的倉庫一定不會自己失吧。
懷著這樣的心,孫途隻一想去二號倉庫,便已來到了一個全新的倉庫之中。隻是剛一進,他便聞到了一刺鼻的氣味,隨後便瞧見了擺在門前角落裡的十來個大桶。
隻愣了一下,孫途便已想起這些東西為何會出現在倉庫裡了。他還記得那夜雷電加,他帶了人在倉庫間巡視時因為擔心放在天的柴油被雷打中發生火災,便和同事一起把十多桶柴油都用叉車給送進了最近的倉庫裡。想不到自己開啟的第二個倉庫居然就是這兒……
可是,現在看來他還用不到這些柴油,拿出來更可能帶來麻煩,所以隻能拋到一旁,往裡走去,檢視起裡麵儲藏的貨來。
這一看下,孫途卻又有些撓頭了,因為這裡麵所藏的,都是些育材和運服什麼的。運服就不提了,千年後的服飾自然是穿不出去的,那就隻能看看那些材裡有沒有合用的了。
這一翻看下還果然有些收穫,裡麵不但有啞鈴之類鍛煉的平常之,居然還有好幾張製作良,材質上等的比賽用反曲弓。孫途隻試著拉了幾下,便心下一喜,這東西可著實不錯,用著輕巧不說,無論程還是準度都要遠超古代弓箭。
而更讓他到意外之喜的,則是放在另一端,看著更加樸實無華,隻有二十來公分長的金屬子。隻看了一眼,他就認出這些不起眼的子正是後世常見的甩。
在那日與張川他們正麵手後,孫途就一直在考慮隨帶把武防。但這時候的長短刀雖然能去鐵匠那裡打造卻並不趁手。現在有了這之前曾練過一段時日的甩,問題自然就解決了。而且甩收起來時纔不到二十公分,正好隨收藏不易被人發現,可比一般的刀劍都要方便許多。
挑了一甩,又檢視了一下其他各,確實找不到合用的東西後,孫途才重新回到一號倉庫,帶上了兩箱子酒後,回到自己房中。對於這開啟的第二個倉庫他還是覺著有些坑爹,幾乎沒有能立馬用到的東西,看來隻能等著升級後看第三個倉庫能給自己帶來些什麼東西了。
當孫途來到酒店時,這裡的酒客已有不,於孝和也早忙活開了。在與之招呼時,他發現對方臉上帶了一異樣,似乎是有什麼心事。對此,他也沒有太往心裡去,畢竟誰家裡都可能有什麼事,自己還是不過問的好。
但之後,孫途卻發現於孝和有好幾次想跟自己說什麼話,可最終卻又因為各種原因作罷了。如此言又止的表現,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便在午後店中沒什麼客人時走到櫃檯前看著對方問道:「孝伯,你是有什麼事要與我說麼?」
「這個……」於孝和麪遲疑,最後還是苦著張臉道:「三郎你是有所不知,這兩日裡,有幾人總是跑到我家中鬧騰,讓我辭去酒店裡的掌櫃一職,如若不允,便要整治我兒大勇了。」
「竟有此事?」孫途聞言麵頓時就是一沉:「可是那張川背後之人所為麼?」一段日子的查探下來,他已知道張川背後是什麼樣的力量了。
雖然張川被人稱作五爺,其實也就嚇唬普通百姓罷了,真正人畏懼的卻是其背後之人——在城西的紀家莊。那紀家莊主紀其勢力都在晁蓋這等地方保正之上,不但手下有著百十來名莊客,還與縣衙裡的吏有著勾結,在鄆城縣裡,他們纔是地方一霸,就連宋江都未必敢輕易招惹他們。
所以在看到於孝和點頭後,孫途的心裡又是一,顯然對方並沒有放棄奪取自家酒店的打算,隻是用上了其他手段罷了。而對這個在此植多年的紀家,他還真有些到棘手了。
於孝和當下苦了張臉點下了頭去:「正是。三郎你是不知道,昨日大勇他就在衙門裡捱了板子,據他所說,是因為劉押司怪他辦差不力,幾日下來未能查到那起劫案的線索所以才此教訓。可那劉押司一向卻與紀家莊有著關聯,這其中隻怕……」說著滿是擔憂地又嘆了口氣。
「孝伯你說的可是前幾日發生在我鄆城縣境的那起殺人越貨的劫案麼?」孫途當即問道。作為迎來送往的酒店東家,他算是這鄆城縣裡訊息很靈通的其中一些人了,如此大案自然是早有所聞。
於孝和臉變得越發凝重,點頭道:「正是此案了!三郎或許還不知道吧,這可不是一般的劫案,那被劫的乃是從大名府送往東京,給當朝蔡太師慶賀生辰的十萬貫財貨哪,那可是朝廷的錢財哪!」
「什麼?被劫取的竟是生辰綱?」孫途愕然出口,滿心的詫異。在這鄆城縣裡遇見了宋江晁蓋兩人後,他其實已經接了自己穿越到有水滸故事發生的大宋朝,但依然沒有心理準備會立刻遭遇生辰綱被劫一事。隨即,他又想起了一點,那就是剛好在案發那幾日裡,之前幾乎天天來店中顧的晁蓋居然缺席了,那是不是說明他正是去劫奪生辰綱去了呢?
隻有兩個問題卻讓孫途到有些費解,其一就是時間,因為他記得清楚書中提到的智取生辰綱的時節正是六月盛夏,而現在才剛五月中。另一點則是故事裡晁蓋他們隻劫財卻未曾傷人,這次的劫案卻是有不人被殺當場。
但孫途也不敢保證事就一定會按照水滸故事裡所寫般發展,再加上晁蓋確實有這份本事和膽量來奪取生辰綱,就更堅定他的判斷了。
就在孫途不知該如何安於孝和時,一條人影突然就出現在了酒店門前,在看到隻有孫途二人在其中後,他便趕走了進來,沖於孝和了聲:「爹。」
「大勇哥你來了?你上的傷可好些了麼?」孫途見到來人便招呼了一聲,還有些關切地看了眼對方有些瘸拐的。
於大勇是個二十齣頭,形健碩,麵相憨厚的男子,見孫途問候自己,便笑了一下:「多謝三郎關心,俺皮糙厚的不礙事。」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其眉宇間卻還是帶了幾分愁緒。
於孝和也看出了這一點,趕關切地問道:「大勇你今日怎麼過來了?可是衙門裡又出了什麼事麼?」
「我……」於大勇稍微遲疑了一下,這才低了聲音道:「爹,俺是因為拿不定一件事這才來問問你的。」
「卻是何事?」於孝和忙問道。
孫途一見,便想稍作避讓,可於大勇卻是個實子,當下就道:「爹,俺剛得知這生辰綱被劫一案很可能是那東溪村的晁保正所為……」隻一句話,就讓孫途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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