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時節,秋意漸濃。
田間地頭的農作已經,即將逝去的「秋老虎」繼續發威,累並快樂著的莊稼人們終於迎來了這收的季節,到都瀰漫著收的喜悅。
暮降臨。
顧家村的村民借著天邊的最後一亮,一個個拖著疲憊的軀朝著家趕去。
「噗通——」
一個材消瘦的年輕婦人不知怎麼的,一頭就栽進了河裡。
二十步開外的裡正媳婦福嬸聽到這響聲,側頭一看,趕丟開手裡還未洗完的臟服,一邊呼救,一邊朝著落水的顧家媳婦衝去。
「不好,南山的媳婦掉河裡了,劉姐姐快趕過來。」
住在顧南山家隔壁的劉嬸,看著南山媳婦剛剛掉進河裡後,那片水域連個掙紮的靜都沒,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加快腳步跑了過去。
幸好福嬸和劉嬸兩人會水,也幸好這落水的地兒水深剛淹沒至人的口,兩人慌手慌腳的在水裡探尋了一番,這才把沉落在水底的顧家媳婦給救起來。
太難了。
心慌氣短,呼吸困難,肺部猶如針紮般的疼。
這是葉青恢復知覺後的第一。
「南山媳婦?南山媳婦快醒醒。」福嬸跪在地上,用手拍打著葉青的臉焦急喊著。
剛剛路過附近的幾個村民聞聲趕了過來,眾人看著人事不省,直躺在地上的葉氏七八舌的議論了起來。
「該不會死了吧?」一貫見不得人好且還臭的姚氏悄聲嘀咕著。
「常言道『好人不長命,禍害千年』這葉氏可是個災星,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另一個壯年漢子滿眼鄙夷,滿臉嫌惡的撇了撇,猥瑣的暗想道:這葉氏長的可真難看,也虧得顧南山斷了,要不然,新婚夜一準兒對這乾柴似的媳婦提不起興趣。
「作孽喲~~~葉珍珍和葉青明明是一母同胞的雙胎姐妹,姐姐葉珍珍是全家人的掌上明珠,養得白白如同有錢人家的小姐,葉青這個妹妹卻過得連使丫頭都不如,天吃得幹得多,還整日的捱打挨罵,又黑又瘦像個逃難的難民似的。」
「同人不同命唄!話說我們村的人,誰不知道當初同顧南山有口頭婚約的是葉家大閨啊,葉家不過就是看南山這孩子殘廢了,還是個不得親家看重,而且又見顧家老大這些年也沒順利走上考出個名堂來,這都四十多歲了,估計這一輩子也就止步在生這一步了,所以纔在顧家要求履行婚約時,把不寵的二閨推了出來。」
「葉家大閨攀上高枝兒嫁到鎮上去過好日子了,葉青卻從一個火坑跳到另外一個火坑,嫁的人不僅是個不得寵的,而且南山這個丈夫還曾是的準姐夫,哎~~~不過從另外一個方麵來說,葉青和南山倒也是同病相憐,都是爹不疼娘不的娃,希老天保佑,能夠讓他們小夫妻兩個苦盡甘來。」
南山媳婦?
葉氏?
葉青?
災星?
嫁給姐夫?
他們所說的小可憐,那個葉青的……該不會是吧?
是葉青,可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可能還會用「葉氏」來稱呼子?而且也沒雙胞胎姐姐啊?
昏昏沉沉的葉青,聽著周遭眾人的話,頓時有些搞不清狀況了……
「劉嫂子,快,快趕探探葉氏還有氣兒沒?」
「嗯。」渾剛爬上岸的劉嬸點點頭,抬手去臉上的水,隨後屏住呼吸,傾把右邊臉頰近葉青的鼻息前,片刻後,急促的語氣中滿是驚喜:「還有氣。」
這三個字。頓時就讓周圍的村民齊齊暫且鬆了一口氣。
劉嬸半跪在地,招呼邊幾個婦人幫忙抬著葉青,用膝蓋抵住葉青的腹部使勁摁並拍打其後背。
伴隨著劉嬸的拍打和摁,葉青口鼻不停的朝外噴水,隨後發出撕心裂肺的咳。
「嘔~~~咳咳~~~」
半開的眼眸看著周圍全是古裝打扮的眾人。
葉青回想起在鎮上藥房外的臺階上等班車返城,卻被那對神經病似的富二代狗男給撞了的畫麵,垂眸看著這明顯就不屬於的乾枯黑瘦糙雙手。
這是……
被撞死了?
然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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