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現代還是古代，一個大姑娘被男子了，肯定不是件愉快的事，除非是個婦，更何況的男子還是個瘋子。

“啊——”

直到蕭凡收回了手，抱琴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人非禮了，得分外悽慘，如同倒了貞節牌坊的寡婦一般無助，絕。

一旁的陳小姐更是目驚駭，與抱琴抱在一起，倆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嚇得瑟瑟發抖，活像流氓魔爪下無辜而無助的害。

蕭凡直到這個時候才清醒過來，指著抱琴呆呆地道：“你……不是吳甜？”

抱琴悽然搖頭，著蕭凡的目很楚楚，長得像別人實在不能算是的錯，可這種長相卻爲了的不幸。

蕭凡的臉上出難過的神，定定的瞧了抱琴一會兒，這才淡淡的道：“不好意思，我錯人了……”

……錯人了？

兩位姑娘同時楞住，心中憤愈發高漲。

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你說就，完了還不痛不的扔下這麼一句話，就像剛吃完一頓飯那麼簡單，實在太過分了！

抱琴呆在一旁卻訥訥不敢言聲。蕭凡上揹著一個“瘋子”惡名，別說只是了一下，就算真把糟蹋了，也不敢反抗，瘋子啊，多麼邪惡和強大的一個存在。

陳小姐膽子大一些，見蕭凡說得不痛不，頓時發怒了，白皙的俏臉漸漸涌上一層憤的紅，一雙黛眉慢慢豎起，原本有些盛氣凌人的目此時也暴出憤恨的。

“蕭凡，你知道剛纔做了什麼嗎？”縱是暴怒之下，陳小姐也極力的控制住了語調，說起話來仍如平常一般淡然。

蕭凡點頭，態度很誠懇：“知道，我耍流氓了。”

陳小姐一楞，並不太懂什麼“耍流氓”，不過聽蕭凡話中之意，應該跟“輕薄”差不多的意思。

陳小姐氣憤道：“既是如此，蕭公子，你可有解釋麼？”

蕭凡著鼻子說不出話了，按古今慣例，耍流氓是不需要解釋的，這本來就是一件沒素質的事兒……

陳小姐見蕭凡不言不語，愈發生氣了。這個四年來只見過三次面的未來夫婿，陳小姐對他多還是從側面瞭解過一些的，據說他一直是個老實向，懦弱怕事的子，可今日卻親眼見到他輕薄自己的丫鬟，原來老實忠厚只是他的表相，難爲他在陳府竟忍了四年，今日始才出真面目，傳言果然不能信吶！

陳小姐深吸一口氣，緩緩道：“蕭凡，一個男人，窮一點沒關係，沒本事也沒關係，可窮也要窮得有骨氣，行得正，走得直，仰不愧天，俯不怍地，只要於德無虧，縱是貧賤，亦是甘之若飴。你今日輕薄抱琴，此等登徒子無賴之舉，不覺得有愧德嗎？”

陳小姐越說越氣憤，臉已漲得紅，高聳的止不住的上下起伏，分外人。

蕭凡原本淡淡的神終於有了小小的變化，擡起頭正眼看著陳小姐，直到這一刻，陳小姐的嫋嫋影才正式走進蕭凡的眼中。

在這個封建的時代，一個人能說出這番有見識的話，實在很不簡單了。

“對不起，我真是認錯人了……”

做錯了事就承認，蕭凡不是那種死要面子的大男人。

不過很顯然，陳小姐並不太滿意蕭凡的道歉，甚至認爲蕭凡真心的道歉是一種抵賴，古代的子把名節看得比命還重要，無緣無故被蕭凡了小寶貝，哪怕是抱琴只是個下人丫鬟，那也是很嚴重的風化事件，傳出去就是醜聞，可以簡稱“襲門”了，一句輕飄飄的道歉怎能就此揭過？

“你……”陳小姐憤怒的了拳頭，覺得有一肚子火發不出來。

怎麼辦？人家確實道了歉，如果不依不饒把他扭送府，丟臉的還是陳家。

讓他自絕於人民？估計他不樂意……

陳小姐氣得軀直，站在原地搖晃了幾下，目一瞟，卻發現不知何時周圍已經遠遠的圍上了一羣看熱鬧的下人。

恨恨的跺了跺腳，陳小姐氣得臉發青，拉著哭哭啼啼的抱琴扭頭便走，頭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話：“你給我等著！”

如此無德無行，邪穢之人，怎配做我陳鶯兒的夫婿？

陳小姐怒氣衝衝往前堂走去，攏在水袖中的纖手握了拳頭。

蕭凡楞在原地，對陳小姐突如其來的怒氣到十分費解。我不是道歉了嗎？怎麼聽的意思，這事兒還沒完呢？

呆呆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喃喃道：“這人怎麼了？不依不饒的，莫非有病？”

圍觀的下人們還未散去，聽到這位瘋子姑爺居然說別人有病，不由一個個樂開了花。

“哎，你到底做了什麼事，讓咱們小姐如此氣惱？”問話的人語氣分明帶著一不可抑止的幸災樂禍。

蕭凡是個老實人，老實人當然要說老實話。

他了鼻子，萬分無辜的環視衆人，道：“我只不過是了一把抱琴的而已……”

轟！

圍觀的衆人炸開了鍋。

“了抱琴的”，還“只不過……而已……”

這是一種怎樣的大無畏神啊！這瘋子莫非以爲人的跟吃大白菜似的那麼平常？

更何況他的居然還是小姐丫鬟，陳府最爲寵的抱琴姑娘的……

瘋子，他果然是個瘋子！

“你是怎麼的？”問這話的是一個小丫鬟，眼中閃爍著興的芒，鼻頭幾點淡淡的雀斑也在快樂的跳舞，彷彿抱琴吃虧對而言是一件振人心的大喜事，人的嫉妒心跟年紀大小沒什麼關係，天可憐見，抱琴那小浪蹄子也有今天！

蕭凡笑了，他是個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但如果邊的人都沒離低級趣味，他也不介意偶爾隨波逐流一次，不然人家會說他不合羣的。

蕭凡想做個合羣的人，合羣纔有朋友。

他把小丫鬟拉到了邊，然後環視衆人，很認真的道：“看好了，我再給你們示範一次……”

“啊——賊！”

隨著一聲尖，下人們終於面帶驚駭的轟然而散。

事實告訴我們，人的是不能的，就算你想，也不要在天化日之下得這麼明目張膽，世人唾罵的採花賊爲何總在夜間蒙著臉採花？因爲這本就不是一件正大明的事。

蕭凡很快就得到了教訓。

陳家小姐怒衝衝離開一柱香時間以後，陳府的管家老陳來到了花園，皮笑不笑的告訴蕭凡，陳老爺有請，正在前堂相候。

陳老爺就是陳四六，蕭凡名義上的岳父大人。

陳府前堂，陳四六翹著二郎，手指無意識的在木紅扶手上輕輕的敲擊著，他的眉頭深蹙，面沉如水。

襲門事件的影響很壞，陳四六在思考，陳府上下齊心狠抓質文明建設的同時，是否放鬆了對神文明的建設？蕭凡，他未來的婿，以前多老實憨厚的小夥子啊，怎麼就墮落了呢？或者說，蕭凡以前的忠厚老實只是裝出來的，時日久了，便出了他邪猙獰的本來面目？

從大局著眼，襲門事件的發生對陳四六來說，其實是一件好事，——終於找到個由頭，可以將蕭凡掃地出門了，他甚至連對外人的說辭都想好了。

我陳四六對蕭凡仁至義盡了，蕭凡父母雙亡，無親無故，在這種形下，我老陳家仍對他不離不棄，把他接回府裡，當作自家婿養著，一沒缺吃穿，二不讓他幹活，三沒讓他委屈，簡直把他當大爺一樣供著，可是，你們瞧瞧，這個人面心的東西做了什麼……（XXOO，省略N字淚控訴）……

陳四六越想越高興，蕭凡得好，得很好！你若不這一把，我還真不知該用個什麼藉口把你趕出去。

陳四六想到這裡，開心的笑了，笑得像只老狐貍。